玉雀也觉得奇怪。
若是想知道内情,还是得找人仔细问问。
药煎好后,转小火慢煮,鸡汤熬好了,燕某盛了一碗先给玉雀用,他就在一旁蹲着,看着她。
正要喝汤的玉雀:?
“怎么了?”
“没事。”燕某摇摇头,“我只是在想,玉雀道长虽说不打算参与进去,但好似已经掺和进去了哦?我觉得这个姑娘应该是和此事有关,如果道长不想,我们等这个姑娘醒来就离去。”
“……”
玉雀喝了一口鸡汤,砸吧一下,没说话。
“好啦我不说了,道长快些喝吧,这可是我满满的诚意,炖了许久呢。”
“你也喝点罢。”
“不要,我不吃荤rou的。”
燕某笑眯眯地拒绝,忙活去了。
暖暖的鸡汤驱散了寒冷,玉雀让燕某歇息,自己守着火。
“若是有什么异动,道长可一定要把我叫起来。”盖着红色道袍的燕某以自己的床铺让给了那姑娘为由,挨着玉雀躺下。
长发已经干透,蓬松柔顺地散开,他蜷在她身边,再三叮嘱。
“好。”
玉雀说:“睡吧。”
于是劳累了许久的燕某终于能安心睡下。
洞xue内是柴火焚烧发出的噼啪声,药香和鸡汤的香气微苦缠绕,洞xue还是朦朦胧胧的雨声,像是厚重的幕布。
这些雨仿佛无穷无尽,怎么也停歇不了。
玉雀看看雨,又看看燕某,再欲盖弥彰地把视线放在那女子身上。
两人轮流守着那个女子。
燕某醒来便换玉雀休息,玉雀也不得不盖着那件红色的道袍,枕着燕某的余温入眠。
有隐隐的兰息沾染。
相当熟悉。
她睡过去之前,下意识地抬眼看身边的青年,被他压下来的手轻轻地盖住了眼睛。
“不要再想啦,快睡吧,辛苦了。”
“玉雀……道长。”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丝的笑。
这名女子在深睁眼醒来,她睁眼便看见靠在墙壁上守着火昏昏欲睡的燕某。
“啊啊啊——”她当即叫起来,把燕某合玉雀都吓了一跳。
玉雀坐起来,被吓了一激灵的燕某顺势又钻到她背后去了,看起来比那女子还害怕。
“啊啊啊——”那女子抱着脑袋尖叫,“大、大员外!我再也不敢了,我不敢了——”
“姑娘,”玉雀猫着腰近前去,语气安抚:“你冷静些。”
“你冷静些,我们不会害你。”
那女子听到玉雀的声音,愣了一下,终于看清楚了面前是一名道士打扮的人,并不是她记忆里的东西,这才冷静了几分,身体还是止不住的颤抖,哆嗦着问:“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哪里?”
“我们是途径此地的游人,”玉雀说:“是姑娘你自己寻到这里来的,还记得么?”
“我,我逃出来了么?我……”
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抱住双臂,眼泪大颗掉出,委屈和心酸溢于言表。
在玉雀的安抚下,女子知道自己暂时是安全了,她犹豫了下,把自己的情况告知。
“我叫花曼娘,是仇家庄往外二十里地花源村的人,两年前被仇……大员外抢去,”花曼娘显然还是对伤了自己的东西忌惮,言语很是斟酌。
“别怕,大胆地说罢。”
玉雀看了一眼洞外的雨幕,说:“我在这里,没有人能伤害你。大员外是谁?”
“什么狗屁大员外……他就是一只老鳖。”花曼娘鼓起勇气道:“从这里沿着官道去便是仇家庄,仇家庄原本以织布闻名,大家都是此处的绣娘织女都美貌无双相当能干,但自从仇八郎来到此处开始,一切都变了。”
“仇八郎原是山里的一只斑鳖,因为巧得到了龙神掉落人间的镜子,不知什么机缘用镜子在山林之间开辟了一片野湖,无论是谁,只要经过这片湖,都会被湖中释放的白色雾气捕获,沦为湖中的伥鬼。”
“那老鳖仗着那片诡异的湖,行风布雨祸害百姓,到处抢夺年轻的女子,藏在湖中的秘境里强迫她们欢好……被抢来的女子若是顺从还好,若是不顺从,那老鳖会、会活活吃了她们……我……”花曼娘以手捂脸:“女子的清白固然重要,但我家里尚有年迈的双亲……我没有一头撞死,而是苟活下来。”
“我曾经作为他心腹的侍女,发现了逃跑的机会,于是计划出逃。我苟活着也是为了那些可怜的姑娘……我必须去救她们,不能再有无辜的女孩死去了。”
洞xue里的气氛沉默。
花曼娘以手掩面,呜呜地哭:“道长,既然我已经逃了出来,求求你,把我带回去,我要把消息告诉大家,一定要把她们都救出来。”
“别担心,我会想办法的。”
玉雀说:“你在此休养一番,我去花源村把消息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