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对他,也纵容对他。
傅声发现蓝昼好像在走神,他抬手抚摸蓝昼的侧脸,问:“在想什么?”
蓝昼怔了下,收起自己神游天外漫无边际离谱至极的思绪,垂下眼睛,说:“在想已经过了多久。”
垂眼的蓝昼睫毛乌黑,像是小扇子,随着主人眨眼的频率一颤一颤。
“你在问什么?”
蓝昼想了想说:“在问我们约定的时间。”
约定的时间。傅声沉yin,在意识到蓝昼在说什么后,他说:“一个月零十七天。”
“你记这么清楚?”蓝昼抬起头,显然有些意外。
“嗯,比较聪明,记忆力也好。”
蓝昼被傅声一本正经开玩笑的语气笑到了。
“哦,那过的还挺快的。”
“怎么?听你的语气好像挺幽怨,和我在一起这么不开心?”
傅声弯腰打开水,用洗手ye洗了洗手,之后用毛巾擦干,然后解开西装扣子,拿过蓝昼手里的药膏,单膝跪地。
掀开白色的衬衫,蓝昼什么都没穿。
虽然早有预料,但傅声还是尽量避开了视线。他把药膏挤在手上,随后轻轻涂在蓝昼发红破皮的腿根。
冰凉的药膏触碰上皮肤,蓝昼嘶了一声,绷紧了身体,“好凉。”
傅声的手很热,药膏很凉,手指一圈一圈把透明色的膏体涂开。
傅声感受到蓝昼腿间绷起的肌rou,安慰地在上面吹了吹气,“放松,宝宝。”
手指继续研磨蓝昼的皮肤,之前没觉得眼前的人娇贵,毕竟一米八几,行事轻佻张扬,就没把娇弱易碎这些词往蓝昼身上想,但实际把人压在身下才发现,蓝昼很削瘦,脊背单薄,除了屁股和大腿,其余地方都没什么rou。
不知该心疼这个人瘦,还是该笑这个人的rou都长在了该长的地方,傅声想。
蓝昼双手搭在黑色的洗漱台上,手指莹白。悬在空中的腿有一搭没一搭的碰着傅声,他低头看单膝跪地的人,说:
“没觉得和你在一起不开心,相反有些出乎意料?”
蓝昼伸手,指尖滑过傅声的眉心,从这个角度看,傅声的每一个五官都完美的无可挑剔,冷、酷,可又被浴室的灯光晕染上一层光晕,柔和了几分。
一时让蓝昼想起了佛罗lun萨落日里的圣母百花大教堂,那个曾经没有穹顶的大教堂,却被布鲁内莱斯基所修复,赐予整个佛罗lun萨新生和荣耀。
当落日降临,钟声响起,在辉煌的浪漫和艺术里,暖色的光落了蓝昼满身。
蓝昼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曾经游历佛罗lun萨的场景,但此刻他确实从傅声身上看到了文艺复兴的城市。
“傅声,有机会要不要一起去佛罗lun萨?”蓝昼收了触摸傅声的手,专注地看着傅声。
傅声重新挤了些药膏,说:“可以,你想的话今年过年就可以。”
“但今年过年,”蓝昼顿了顿,笑了一下,“我们好像就结束了。”
空气里仿佛按下暂停键,谁也没有说出的话在带着暧昧和温馨的气氛里蔓延,像是谁把谁当真,明明都没有说过一句喜欢,但蓝昼却像打破了该有的界线,越过彼此的私人区,想要留下自己的痕迹。
可他明明没有这样的资格。
蓝昼也愣了。
傅声的手顿了几秒,随后重新把药膏涂在蓝昼的腿上,用舒缓的手法抚平蓝昼僵硬的腿肌,他淡淡地说:“那也可以去。”
此时无声胜有声,有什么东西在蓝昼心里碎了。
引力chao汐
“别涂了, 傅声。”
浴室里太安静,声音稍有变化就能被捕捉,干净的声音变得清哑, 傅声抬头,黑色的眼眸撞进浅蓝色的瞳孔, “嗯?”傅声勾出一个尾音。
“我说别涂了。”蓝昼从傅声手里抽走药膏, 随意一扔, 傅声的手悬在半空中,略带不解地挑了下眉。
“你以为我叫你来酒店就是来做这些的?”刚刚洗过澡还没干的脚踩在傅声膝盖上,很快弄shi了傅声名贵的西裤,在上面留下模糊的水痕。
“能消炎的只有药膏吗?”蓝昼的手摩挲着傅声的唇,微微俯身弯下腰,发间的香气萦萦绕绕,如醉人的酒,让人失了神。
“你想我怎么做?”傅声单膝跪地,仰头看蓝昼如同骑士一般, 蓝昼想这么矜贵的人怎么就和他扯在一起了呢?
一句“那也可以”乱了他的心,蓝昼好像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是悸动和震颤,一段随意的关系, 因为傅声一句话而被捧起,晚上的烦躁被压下, 心里像是一池悠悠的水,荡漾着兴奋。
蓝昼揉着傅声的唇, 声音轻轻的:“你不会舔吗?口水不可以消炎吗?”
傅声的眸色沉了下来。
他一把抓住蓝昼的手腕, 身上的血都在倒退逆流, 他告诉自己克制,可抓着蓝昼的手没有松开丝毫。
“别勾我了, 行吗?”傅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