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禅仙尊闭了闭眼,“有些话,不一定非得说。”
若是知鹤知晓,恐怕今晚都要睡不着了。
“而且,我早在进门前,就为他算上了一卦。”
“如何?”小仙童问道。
封禅仙尊抬眸,望向了远处Yin沉的天色,摇了摇头。
“他这辈子,恐怕是逃脱不了了。”
…
被关在屋中后,叶星澜连鸟都没得逗了。
他实在是闲着无聊,就开始练习画符。
叶星澜依照着那本基础符文书,手握狼毫笔,在符纸上一笔一画落下。
最后一笔落尽,符纸也跟着燃烧起来,化作数个粉红泡泡。
最终在桌上形成了几个模样清晰的大字——
迟九溟。
叶星澜看得心中一跳,再次查看那本符文书时,才发现自己所画的符文,是用来给所念之人传递心意的求爱符。
意识到之时,他太阳xue突突地跳,抬手按住了胸口。
似乎是有些不信邪,叶星澜绷着一张脸,咬紧下唇,继续画符。
每当最后一笔落下时,符纸燃烧殆尽,最后都会拚凑成“迟九溟”这三个字。
叶星澜看得目瞪口呆,一时间连笔都握不稳。
【宿主,认了吧,你真的弯了。】
叶星澜咬紧唇角,兔尾巴也翘得老高,红着脸想将桌上密密麻麻的字迹抹去。
可他无论怎么试,这些痕迹都无法被擦去一丝一毫。
【忘了说了,这符文产生的字迹是抹不掉的。】
66道:【还有,无论相隔多远,对方那边也会感受到你对他的心意。】
以及方位。
“什么?!”
同一时刻,魔殿中。
高座之上,青年面容沉郁,身着一袭贵气的紫色魔袍,乌发半束,冷白指节轻抵Jing致的下巴,琥珀色的眸光泛着森森寒芒。
他手中把玩着张只剩下一半的金色符纸,尽管手上肌肤被灼伤,露出一片红色伤痕,他仍像是感受不到痛那般,用力地握紧。
雪团子缩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不敢吭声。
这张符纸,是那个人当时留下的最后一张符纸。
这几年,他家主子是在哪都要带着这张符纸。
连睡觉都没离开过。
哦不。
这七年内,他家主子几乎就没合过眼。
总是独自望着魔域雪山上的兔子发呆。
有时候还跑到各个宗门去寻残魄,将每个角落都翻遍,连那些长老的私房钱都翻找出不少。
可他却始终没寻到一丝残魄的踪迹。
雪团子轻轻叹了口气。
他家主子,真的疯了。
就在这时,殿内一名魔卫小心翼翼地出声道:
“殿下,您的背后……”?
没十年脑血栓定是说不出这种话
迟九溟懒散地掀了掀眼皮,转身看去。
身后,不知何时冒出了一大片粉色泡泡。
他眼皮跳了下,抬手去掐,这些泡泡不但没散去,反而越来越多。
逐渐还拚凑成一个跳动的大爱心。
此番场景实在是太少女心,殿中的魔卫见了都纷纷埋下脑袋,不敢再看。
雪团子见了,从桌上爬了起来,瞪圆眼睛道:“主子,这、这是求爱符啊。”
到底是谁思春了,竟然给主子画了如此多的求爱符?!
迟九溟眉心紧拧,胸口蓦地一跳。
紧接着,脑海中迅速浮现出一处遥远的场景。
那是一处陌生的卧房,桌旁有一小兔妖正在趴着呼呼睡大觉。
睡着的时候,后腰上软绵绵的兔尾巴都还在翘得老高。
目睹此景,迟九溟瞳眸重重一跳,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察觉到气氛不对劲,粉镜悄咪咪从桌上的空间袋里钻了出来,瞅向地上趴着的芹受,道:“狗兄,发生什么了?”
后者茫然地摇摇头,继续趴在地上啃骨头。
离它们最近的魔卫壮着胆子偷瞄了一眼。
只见他们殿下单手扛起三隻小小的身影,迈开大步朝外走去。
从身后望去——
实在是像极了离异带三娃的场景。
…
叶星澜这一觉睡得极好。
只是天还未亮,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被打包送到了荒山野外。
山脚下,yin秋原本在稳稳地背着他,见他醒了,便将人放了下来,扔给他一大袋比个头还高的小包裹,道:“少主,这是仙尊给您准备的惊喜。”
“修炼大礼包。”
叶星澜:“……”
你看我像是觉得惊喜的样子吗?
yin秋将他送到了半山腰,见天色已微亮,便后退一步,拱手道:“少主,仙尊有吩咐过,yin秋就只能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