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的阳光耀眼,金色光芒洒落在满山遍野。
一亩田地里,一老农手拿小鞭赶着牛隻犁田,日正当午晒得他大汗淋漓,依旧不辞辛劳的继续忙活。
不远处,来了一位姑娘家,手提竹篮,篮子里装了一壶茶水,和两颗馒头与梅乾菜,轻盈的步伐一路走来摇曳生姿,这要是当今皇上见到,也无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虽是穷苦人家,一身粗布在身,却丝毫不影响她天生丽质、倾城倾国的美貌,而她正是老农的独生闺女——李婉婉。
自打家道中落,李婉婉娘亲离世后,为了生存,积欠过多银两,以致身无分文,又被各方债主穷追猛打,就连京城第一大酒楼的周公子因贪恋李婉婉美貌竟想强娶她抵债,父女俩只能逃到这荒山野岭,过着不食人间烟火,贫苦却甘之如飴的日子。
「爹爹,已晌午了,歇息歇息吧!」李婉婉站在树荫下朝着老农呼喊道。
听见闺女呼唤,老农停下了脚步,回过头应道:「好,我这就来。」
老农将牛隻牵离田地,将牠赶到一旁吃草喝水去。
李婉婉拿出缺了一角的破碗,倒了些茶水递向迎面而来的老农,「爹爹喝茶,女儿给您带了些馒头和梅乾菜,您坐下吃吧!」
老农欣慰的望着眼前的她,长叹了口气,「唉!要不是爹爹经商失败,咱俩也不至于沦落至此地步,让你跟着爹爹吃苦,爹爹着实对不住你和你娘亲啊!唉!」泪水止不住的滑落,说起这事儿就心里苦。
老农仰天长叹,心道:我啊!真是愧对于生我的爹娘啊!想不透我李境广堂堂一位赫赫有名的商人,到头来一无所有,唉!可怜我闺女,跟着受尽苦难……
看着爹爹老泪纵横的模样,李婉婉也跟着落泪,那晶莹剔透的泪珠颗颗滑落在吹弹可破的小脸蛋儿,父女俩抱头痛哭,直叫人于心不忍。
用过午饭,李婉婉想起家中已无柴可用,便想去砍些柴,「爹爹,家中无柴可用了,女儿去砍些柴回来,这日头炎炎,您就先歇息吧!女儿去去就回。」
「你一个姑娘家哪有啥力?砍柴挑水这等粗活,爹爹可捨不得你做啊!再说这深山里免不了占山为寇的盗贼、野兽,太危险了!」
「没事儿,爹爹,我也想为您分担,您别累着了,去歇会儿,女儿自会小心的。」李婉婉将李境广搀扶到树荫下,便离去。
背上竹篓拿着砍刀,一路往深山里去,趁着天还亮着也较不害怕。
砍了一会儿柴,将其捆成一大捆,发觉还是不足,便放置于一旁,继续寻找可用的乾柴,却一不小心失足跌落山沟。
这一跌,疼得李婉婉哀嚎出声,她的腿只要稍稍移动就疼得锥心刺骨,心里一惊,这下腿该是跌断了。
这荒山野岭,哪有人会经过,李婉婉绝望的哭出声,「爹爹……救救女儿,娘亲帮帮女儿啊!」
不知过了几时辰,半昏半醒的李婉婉已无力再叫唤,她只觉眼前忽地一片黑,直接昏死过去。
又过了一个时辰,李婉婉疼得醒来,睁眼一看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这下是必死无疑了,山中各式野兽遍佈,现如今只得求助于神佛庇佑,让自个儿不会就此死在深山里。
李婉婉试图移动受伤的腿却发现早已没了知觉,她便只能拖着身子艰难的爬行。
就在这时,远处似乎传来了阵阵脚步声,似有大批人马正往此地奔来。
随着声音由远而近,李婉婉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寨主,前几日寨里弟兄收到消息,今晚子时,朝廷官兵运送粮食的队伍恰恰会行经此地,不如咱们埋伏于此,您觉得意下如何?」
「寨主,寨中已缺粮多日,在这样下去,咱大老爷们撑的住,可寨里的女人和孩儿们撑不下去啊!我的女人还大腹便便呢!再不伸展伸展筋骨,大伙吃啥呢!」
被称为寨主的男人,正是令人闻风丧胆的云河寨当家寨主——段驍战,只见他那冷若冰霜,却带着极其俊俏的脸上微蹙着眉,摸了摸下頷,随后唇角一勾,「好!咱们抢他个痛快!总不能饿了我们的女人和孩儿们!」
「寨主万岁!寨主万岁!」
随着欢呼声,所有人马开始往四处散去,悄然无声的躲藏进夜色里。
李婉婉拖着受伤的身子,往山壁移动,深怕一个不小心被那些姦yIn掳掠的山贼给发现了。
静謐的山林,此时静的只剩虫鸣与鸟禽发出的阵阵呜呜声。
就在李婉婉眼皮子快撑不住时,官兵的马车队伍浩浩荡荡的过来了。
所有人见状蓄势待发的等待寨主发号施令。
段驍战一个手势,所有人群起而攻。
无数弓箭朝着押送队伍射去,惊动了朝廷的人马,官兵没料想遭遇埋伏,全都乱了阵脚,负责领队的洪将军大吼,「别慌了阵脚,保护好官粮!」
「杀——杀——」
段驍战的人马一下子包围住官兵们,随着刀剑无情的起落,官兵人马也逐渐阵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