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离鸳这一咬是用尽了全力的,咬的陆瑾禾那叫一个痛心彻骨。
陆瑾禾忍着剧痛不肯将手掌抽出,大喊求救道:“来人啊!救命啊!胥大人!狱掾大人!救命啊!”
胥帛琛一听陆瑾禾喊救命,当即破门而入,入眼便是陆瑾禾被付离鸳紧咬着手掌的情形,吓的他是心惊rou跳,冲上去便将陆瑾禾的手从付离鸳的口中夺了出来。
狱掾大人此时也冲了进来,看到眼前的情景登时也是心惊rou跳的很,急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陆瑾禾被胥帛琛护在怀里,急不可待道:“她要咬舌自尽!”
狱掾一惊,冲上前拿过木塞就塞进了付离鸳的嘴里。
看着付离鸳的嘴已然被塞的严严实实,再无自尽的可能,几人方才松了一口气。
想要畏罪自裁的嫌犯不在少数,木塞便是为了咬舌自尽的犯人预备的。
胥帛琛怒不可遏,这女魔头叁番两次的伤害小团子,真恨不得将她叁刀六个洞,就此捅死了了事,尽管胥帛琛私心如此,可他也明白,这案子声势浩大,若是没等到审判嫌犯就在牢里畏罪自尽了,他们大理寺也难辞其咎,幸好小团子反应快,没让这付离鸳成功自尽。
“你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若真想悔过,就老老实实的等着审判,你该不该死,该如何死,自有律法来定,不是你自尽就能了事的!”陆瑾禾又疼又气,不等胥帛琛开口就吼了过去。
胥帛琛从未见过软绵绵的陆瑾禾发这么大的火,连狱掾都愣在了原地,单凭陆瑾禾的长相,他们都觉得陆瑾禾是个没脾气的……
胥帛琛定了定,冷声吩咐道:“带下去,严加看管。”
狱掾应声道:“是!”
胥帛琛斜睨了付离鸳一眼,便揽着陆瑾禾,急匆匆的将她带了出去。
胥帛琛将陆瑾禾那只小手仔仔细细的洗了又洗,又检查了半晌,确认的确没有破皮出血,只是被咬出了几个牙印,方才放心了许多。
陆瑾禾怔怔的看着抓着自己手的胥帛琛,对他的行为没有丝毫不妥的感觉,反而莫名的觉得他的这个行为,像极了护食的狼犬……
陆瑾禾不露声色的偷笑,为自己的那略显荒唐的想法,偷笑过便急忙端正了神色,可不能被胥大人发现她的想法……
撇开这段小意外,今日倒也是相安无事,二人各自将分内之事做完,便到了散值的时辰。
夕阳西下,热意略减,胥帛琛和陆瑾禾在大理寺门前分别回家,彼此间竟有些依依不舍的感觉。
案子了结了,陆瑾禾的身子也养好了,胥帛琛自然是再不必陪着她,照顾她了。
胥帛琛透过车窗,看着陆瑾禾的背影迎着橘色的余晖渐行渐远,直到陆瑾禾转进了街角,再也看不见了,方才放下了车帘,心里竟有些难过了起来,无奈的笑了笑,一日不见如隔叁秋,大抵就是如此吧……
车轮缓缓前行,胥帛琛的马车奔着胥家宅子行驶而去。
陆瑾禾转进街角,却停住了脚步,一想到回了家就要自己一个人待,一个人睡,就莫名的有些闷闷不乐,也是奇了怪了,往日里都是自己一个人,怎的胥帛琛不过就是照顾了她几日而已,就能让她有了这种感觉……
陆瑾禾有些憋闷,想了片刻,转头去了环翠阁。
陆瑾禾失踪一事闹的沸沸扬扬,满城风雨,环翠阁上上下下都是知晓的,婉霏早就急的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可偏偏又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整日在环翠阁里哭,半个月前,从老鸨子口中听说陆瑾禾被救了回来,方才放心许多,只是一直未见到陆瑾禾平安无事的站在自己面前,总还是悬着一颗心,现下终于见到了陆瑾禾,硬是抓着她前前后后的看了好几圈方才放心,又急叁火四的跑出去给她拿红豆糯米糕去了。
胥帛琛进了家门就被母亲身边的陈妈妈匆匆叫了去,一路上胥帛琛心情忐忑,不晓得母亲又要如何花式催婚了。
沉大娘子性子急,等着胥帛琛前来的功夫在堂屋里来回踱步,方才看到胥帛琛的人影便催的火上房一般。
胥帛琛方才坐定,沉大娘子便神秘兮兮的开始盘问:“琛儿,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胥帛琛心里一紧,急忙道:“母亲你这话是从何说起啊?”
“我方才去你妹子家了。”沉大娘子坐了下来:“那梁家姑娘跟我告状,说你七夕那日同一个姑娘当街搂搂抱抱,不成体统。”
“梁家姑娘……”胥帛琛喃喃道,想了半晌才想起这位梁家姑娘的名字,不确信道:“梁依兰?”
“对对对,就是她,梁家有意许给你的那个,你这阵子忙,见天儿的不见人影,还不知道呢吧,你妹妹有身子了!”沉大娘子眉飞色舞了起来,连胥帛琛都是心下一喜,道:
“当真?”
“当真!”沉大娘子滔滔不绝:“你妹妹成婚叁载肚子都没动静,一直被她婆母挤兑,前些日子还把自己外甥女塞给了你妹夫做妾室,这下可好,这妾室一进门你妹妹就有了,我方才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