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青和易成礼走着楼梯回到家,晚上突然身体抱恙的钱美丽坐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对他们挥了挥手,开口问:“需要我帮你们做点什么吗?”
“不用,你好好休息吧。”凌青看着她面前的红糖水问:“要不要给你再加点热水?还是给你把炭盆点上?”
钱美丽叹了口气裹着身上棉被说:“暖宝宝够用了,不过外面是不是又下雪了?”
“恩,明天的温度应该会更低。”凌青把炭盆先搬了出来,坐在沙发上拆开上面的包装盒说:“早上我们出门前还是给你把炭盆点上,顺便放两个红薯土豆在旁边烤着吃,你看着点火,窗户开着别在家里中毒了。”
钱美丽应了一声,扶着头说:“其实我还好,就稍微有点头疼。”
“头疼就休息,这两天也没什么记帐的时候。”易成礼给她续了一杯红糖水。
三个人坐在被炉旁边说了一会话就各自去休息,易成礼刚刚躺进自己的被窝,鼓起一口气准备把蜡烛吹了,就看见凌青突然拿着一盒东西出来。
“怎么了?”易成礼立刻坐起来问。
凌青还记得他吹风吹到脸红的事,递了一盒凡士林给他:“涂一点在手和脸还有耳朵上,别皮肤开裂到时候真的长冻疮就不好受了。”
自己随口编的理由他居然还记得,易成礼确实有点惊讶。
他接过凡士林道了声谢,看着凌青欲言又止,抿了抿嘴最后尬问一句:“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个很细心的人?”
“恩?”凌青想了想摇头说:“并没有。”
“那现在有了。”易成礼看他穿着单薄的睡衣,催促着他回房间,等到听见房门一响落锁,才吹熄了桌子上的蜡烛。
他握着手中的凡士林,突然笑了一声,挖出来一些慢慢摸到脸上和手上。闻着那一点点香味,开始想这个味道是不是和凌青身上的一样。
黑暗将想象拉长发酵,从现在凌青身上的味道,到梦里凌青身上的味道会是什么样?易成礼的思绪开始渐渐跑偏。
在梦里自己应该是和他喝同一个杯子里的水,甚至会盖同一床被子,他身上的味道肯定和自己一样,甚至……
易成礼胡思乱想着渐渐睡熟,等到再一睁眼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窗户开了一半有风吹进来但身上却不冷,他抬手揉了揉眼睛,感觉到身上温暖非常。拉起身上的暖炉被一看,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凌青已经把炭盆弄好了。
他放下手里的被子有些不想动,这个温度才是冬天的被窝。
“起床了。”凌青擦着手从洗手间走出来,站在沙发旁边看他冷不丁道,“我刚刚下去了一趟,颜帅他妈把家里的高压锅都拿出来了。”
易成礼瞬间睁开眼:“拿高压锅干什么?高压丧尸那是万万不行。”
“那肯定不可能。”凌青在他被子旁边坐了下来,打了个哈欠说:“老太太昨天听了你说要采取手段,回家苦思冥想一晚上要采取什么样的手段,然后就想到了高压锅爆炸。”
早晨对于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很敏感的易成礼吓了一跳,立刻往后靠贴着沙发不敢动,他看着凌青故作冷静问:“高压锅爆炸有那么厉害吗?”
“你在胡说什么?”凌青皱眉看他:“高压锅爆炸都能把墙炸飞,别说丧尸了。”
易成礼听着一愣,瞬间来了Jing神,也不管两个人现在的距离有多近,直接坐了起来说:“衝!我们现在就下楼衝锋!”
作者有话说:
上一秒易成礼:早上不要靠我这么近!
下一秒易成礼:高压锅我们走!
茅台烧树送温暖,三人竞速出洋相
颜帅觉得他妈对自己家那个高压锅念念不忘,就是因为她想换个新锅,但是旧锅一直没坏她找不到理由说服自己再买一个。
他原本劝他妈把锅留下,毕竟高压锅在自己家干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放在家里也不怎么占地方。
但是当颜帅知道自己只见过一面的舅姥爷被被高压锅炸聋了耳朵,他开始保持沉默,觉得老人家的意见确实可以采纳一下。
尤其是当他下楼看见还有老头手上提着抽陀螺的绳鞭的时候,颜帅觉得自己家里这个上了年头的高压锅应该是最靠谱的武器。
等到易成礼跟着凌青下楼的时候,第一眼就看见了全副武装的姐姐妹妹老少爷们,一个两个丝袜装着石头耍大棒,菜刀绑上竹竿当刺刀。
家里的小锅上不了大灶就上战场,拿在手上就是大锅向丧尸头上砸去。经过了一夜的沉淀和思考,为了自己的家人和小孩的未来,大家都是斗志昂扬。
他们下楼做热身运动的时候,顺带把路上的雪都清理感情堆在一边的露台上,整装待发就等易成礼一声令下。
而易成礼站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摸了把脸问凌青:“是我出现幻觉了吗?”
“你等我戴上眼镜再看看。”正在擦眼镜片的凌青如是说。
“你们终于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