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无人的楼梯间拉拉扯扯,阳光从一边的窗户照进来,丁达尔效应让凌青甚至能看见因为两个人动作扬起的灰尘。
杂乱又纷扰,跟他现在的心情一样。
凌青十分后悔刚刚自己没有忍住,现在被易成礼逮住肯定是不能随便糊弄过去了。
面前的男人见他不说话,又放软了语气说:“你骂我总要让我知道为什么挨骂吧,我保证虚心接受批评,绝对不生气。”
凌青沉默了两秒,想着自己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索性也豁出去了,反问:“你要我说什么?”
“你之前没见过我一点都不了解我,按照你的性格不会随便这么评价一个人。”易成礼的声音变得更加温柔,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问:“你会这么说,是因为在你的梦里我做了什么事对不对?”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什么事能跟计生用品联系起来,懂的都懂。
凌青嗯了一声算是承认:“的确是做了一些事。”
“那有没有可能是你误会了呢?因为我感觉我不太像那种死了都要爱的人。”易成礼觉得自己对自己的认识还是比较到位的。
屁股开花的受害者凌青哼笑了一声:“可是你就是做了啊,而且人都是会变的,王春发都能养鸡了,你为什么不能做点爱做的事情呢?”
“那……那应该也是你情我愿的情况,没有你说得那么严重。”
抗!易成礼还在抵抗。
凌青感觉到手臂上的力气松了一些,他也没有着急挣扎开,而是靠在墙壁上盯着易成礼观察了几秒钟,发现这个男人居然是一脸期待,像是在等着自己点头说是。
他心头一跳,忍不住笑了一声,然后直接打破了他的想象,一字一顿说:“不,是你强迫的。”
易成礼瞬间瞳孔一缩,下意识想说他开玩笑,但是转念一想要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凌青的态度刚刚怎么可能那么生气,之前也不会对自己表现得那么抗拒。
他如遭雷击,缓缓松开了抓着凌青的手,后退两步靠在后面的楼梯扶手上,捂着额头实在是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痛呼一声说:“凌青,我的头有点疼。”
凌青见他一副大受打击没有力气再追问的样子,松了口气道:“那回去吃点布洛芬吧,虽然估计没用。”
刚刚抬腿上了个两阶台阶,易成礼又回过神来,他骤然看向凌青的背影问:“那我在你梦里是强迫了谁?”
凌青脚步一顿,身体立刻紧绷,没有回答。
靠在楼梯扶手上的易成礼站直了身体,看着凌青的背影追问道:“应该是你认识的人吧,会不会是……”
“你问这些干什么?”凌青转头打断他的话,“梦里的事情,现实里又没有发生,难道说你想问清楚了让他真实发生一次吗?”
易成礼下意识摇头:“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那不就得了,有什么好问的。”
凌青抬腿往上走,易成礼跟在他后面落后两步的距离,保持沉默思考在凌青梦里可能会被自己强迫的人选。
首先从性别来说,优秀又出色的会计人钱美丽应该是候选位第一,但就衝自己和她抢厕所这一点来看,两个人此生都无缘。
而且末世之下,说不好明天就会死,大家开始做真实的自我,那性别也不是问题。
易成礼放宽条件,再一看凌青身边的人里,率先排除了大力大龙莽子。
原因无他,只是这三个人一般人都强迫不来,如果自己同他们三个在一起,究竟是谁强迫谁这个问题还需要好好推敲一下。
然后王春发年龄太大也必不可能,还剩下牛犇和三个小保安。
犇子实在是和自己话不投机,而且直到发光完全不可能,三个小保安堪比时代姐妹花从来不分家,到哪里都是集体活动,自己显然也不会失心疯到玩这么大。
他越想越头昏脑涨,坐在餐桌旁边两眼放空,感觉天都塌了,直到凌青把药和热水还有垫肚子的食物都放在面前,叫了他一声,易成礼才感觉回到了人间。
他看着凌青说了一声谢谢,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还漏掉了一个人。
而这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作者有话说:
易成礼:是你吗爱人?
凌青:今天激动了,我的错。
疑惑在心口难开,厕所在旁方便难
房间里格外安静,两个人各怀心思都没有说话。
凌青为了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一些,垂着眼不同易成礼对视,而是拿起一边布洛芬的说明书仔细阅读,即便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字他是一个都看不进去。
易成礼肯定正在心里想他强迫了谁,估计是在一个一个排除,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想到自己身上。如果他想到自己身上,他会怎么做?
凌青心中不安,等待着易成礼的反应,决定见招拆招,以不变应万变。结果易成礼同他不谋而合也是心中忐忑,在等他的反应。
自己强迫了凌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