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总归是要和?我疏远一阵子的。”白京帮陈修明整理了一下?脖颈处的衣领,“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揭过了?”
“不然呢?”陈修明抓住了白京的手指,细细地?捏了捏,“大过年的,你又是我伴侣,呆不了几天就要走了,我还要和?你吵一次么?”
“你知道我做过了那?么多过分的事?……”
“过不过分的评价标准在我,而非你,我喜欢你一直窥视着我的生活,那?你的所作?所为就只是情趣。”
“那?,你喜欢么?”白京握紧了陈修明的手,欺身而上。
陈修明下?意?识地?想移开视线,但过了一两秒钟,又将视线落在了白京的脸上,他很?认真地?回答:“喜欢。”
怎么会不喜欢呢?
从来?都没有一个人像白京那?样,炽热得近乎病态地?爱过他,坚定地?选择他,他一直是被忽视的、被压榨的。
而最重要的,则是他同样也喜欢他。
不知道是谁先吻上谁,或许是视线相交两人有了接吻的默契,不约而同地?探向了对方的唇。
他们在寒风中接吻,身体?却变得火热,若非这里?是老宅庭院,随时都可能有人路过,恐怕他们会做出更多出格的行?为。
他们手牵着手,走过看似漫长实则短暂的道路,回到了属于他们的天地?,然后关紧房门,开始胡闹起来?。
这一番胡闹就到了将近半夜,临睡前,陈世?承的电话竟然打?了过来?,陈修明从被窝里?探出一隻光滑的胳膊,接了电话,就听陈世?承用极平静的语气说:“明日祭祖,记得早起。”
陈修明一瞬间睁大了双眼,说:“明天初二?”
然后不等陈世承回答,又自己?给了自己肯定的答案:“明天的确是初二。”
初二啊,约好的要祭祖的时间,祭祖的流程都是什么来着,对了,白京也要一并参加。
陈修明抓住了白京的肩膀,有?些心虚地看了看对方肩膀上的齿痕,然后对上了对方清明的双眼:“……白京,明天祭祖,流程你都清楚了么?”
“清楚了,但我们可以?一起对一对。”
“好,一起对一对。”
白京抬起手,摸了摸陈修明的脸,安抚似的说:“别担心。”
--
第二天六点钟,陈修明就被白京扯了起来?,或许是发现他太过困倦,白京竟然亲自帮他穿起了衣服,又叫了工作?人?员将洗漱用品端来?。
陈家的规矩其实很复杂,但陈修明不耐烦这?些,这?些规矩对他而言,就如同没有?一般,不过即使如此,陈家的工作?人?员还是训练有?素的,以?待某些特殊的时候——譬如今日,陈修明困倦,那这?些洗脸洗手之类的小事,自然由他们来?代劳。
等陈修明彻底清醒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餐桌边,餐盘里都是他很喜欢吃的食物——他已经?穿好了复杂而华丽的礼服,白京同样一样。
二人?出了门,才发现地面上已经?铺设了厚厚的红毯,另有?人?辇备用,陈谨躬身相?迎,沉声道:“少爷可以?选择乘坐辇车,亦可选择步行。”
“自然是要步行的,”陈修明有?点不高?兴,“不是已经?有?无人?车了么?”
“陈家族老更偏爱人?辇,于是便将这?一传统保留了下来?。”
“父亲怎么过去?”
“步行前往。”
“没人?会?坐人?辇吧?”
“俱是随家主?行事,”陈谨停顿了一下,又低声说,“少爷不妨试试这?人?辇。”
“为何?”
“少爷年幼时,便应坐几次这?人?辇的。”
“可我现在长大了,再劳烦旁人?就不合适了,”陈修明很明白陈谨这?种想弥补他的心态,但他并不认为是有?必要的,“现在我可不是几十斤的时候,我很重,对他也是个负担,就不必了吧。”
“是。”
陈修明和白京两人?边走边聊天,很快就到了祭祀的地点,他们到得不算早,广场上已经?乌压压地聚集了不少人?,陈亦城和陈亦煌也到了,两个人?竟然正?在聊天,不过发现他们走近后,默契地停止了聊天。
陈修明走了过去,问:“父亲呢?”
陈亦城冷哼出声:“你倒是一直惦记着?他。”
“他昨天喝了不少酒。”
“放心,他没喝醉,还有?Jing力给?你打电话?,提醒你不要忘记今天的事。”
“父亲打电话的时候,你在?”
“自?然是在的,”陈亦城眉头?微挑,“也不知道他发了什么疯,昨夜非要留我和亦煌留宿,还非让我们陪他一起躺床上睡。”
“父亲那是为了与我们增进情谊。”陈亦煌忍不?住插口,解释了一句。
“过往这些年也没见他这么干过,”陈亦城落在了陈修明?的身上,一字一句道,“他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