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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宇凡急急忙忙的赶到樊沐音的身边,但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血流以一种难以置信的速度回流。安宇凡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他想伸手堵住那具躯体的嘴唇,但是当手伸出的时候有怯怯的收了回去。簪子,簪子……他低头在地上胡乱的搜索,簪子在哪里,没有簪子是没有办法将血从樊沐音的身体里面引出来的。自己已经做到这一步了,不能失败,自己答应过主人的……绝对不可以失败!
原本黑暗的空间变得越来越亮,但即便如白昼一样的光也没有照出簪子的身影。“在哪里?!在哪里?!”安宇凡的动作越来与慌乱,刚刚梳整齐的头发也乱的不成样子。他眼睛空洞的盯着地面,现在的他应经看不到眼前的任何事物,只是一心的想着簪子的去向。
突然他直起身子双眼赤红的看着樊沐音脚下的那个大洞,双手攥的死死的,手腕上的伤口甚至因为力气的缘故撑开了一个更大的口子,像是一张丑陋的张开的嘴:“罗霄,簪子在你的手里面对不对?!”
没有人回答他,空旷的空间里面只有他一个人歇斯底里的喊叫。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两人之间的鲜血在如同白昼的空间里面像两根针一样深深地刺进他的眼睛里面。无法克制的怒气让他一步一步的走向樊沐音,每迈开一步脚下的地面就像是被砸碎的地面一样蔓延开gui裂的纹路,一道道黑色的裂痕像蛛网一般。
就在他快要靠近樊沐音的时候樊沐音脚下的那个黑洞的边缘出现一只手,紧接着罗霄撑着洞口的边缘飞身跳了上来。“想要簪子是吗?”簪子的白玉色在罗霄的指尖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把它给我!”安宇凡伸手去抓但是被罗霄一下子避开了。
“你失误了,从一开始你就不停的护着这只簪子生怕我会把它夺走,让你产生这样害怕情绪的原因只有一点,那就是失去了这只簪子你就没有办法让你的主人复活。”罗霄的指尖在簪子的尖端不断地摩挲,上面还沾着未干变得粘稠的血ye,在指尖捻开之后涩涩的:“但是让我还给你,可能吗?”说罢,两只手之间一使劲簪子应声而断,簪子落在地上发出叮铃的声音,似乎是敲响了一种乐器。
“你……”簪子碎裂的那一刻安宇凡的眼前一黑,他所努力的一切都白费了,只差一点点:“罗霄你知道因为你的缘故那些人都白白牺牲了,他们的死因为你刚刚的举动变得没有一点价值!”他不断地叫喊着,绑住樊沐音双手的影子因为他情绪的波动在空中不断地晃动起来,樊沐音被甩得情况更加糟糕。
罗霄看着樊沐音刚刚恢复一点血色的脸又变得苍白起来也不由得紧张起来,安宇凡趁着他发愣的空挡起身一跃手成爪状抓向樊沐音。罗霄回过神的时候挥剑一剑斩断了安宇凡的半只胳膊。残肢掉落在地上死气沉沉的滚落到了一边。本应该这点伤对他没有什么大碍,但是他的动作却一滞整个人从半空摔下来,地面上又出现了大面积的gui裂,甚至整个空间都在摇晃。
罗霄不敢怠慢斩断樊沐音缠在腕间的影子,并且在他落到脚下的深渊里之前将他拽回到地面上来。在这期间樊沐音与那个躯体之间的鲜血就像是一条纽带一样将两个人连接到一起,虽然之前两人之间有很强的的晃动但是丝毫没有影响到鲜血回到樊沐音的体内。罗霄看着靠在自己怀里并且呼吸比较稳定樊沐音不禁松了一口气。
“主人必须要复活,”安宇凡用那只还健全的手撑起自己的身体踉踉跄跄的站起来:“如果主人得不到那就要毁掉!”他的眼中现在只剩下了疯狂。簪子只有一支,血只有一滴,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被罗霄毁了,主人不可能复活了……
罗霄看着已经站不直的安宇凡觉得有点可怜,他之所以可以有那样强大的力量一方面是因为他的执念,还有一方面是因为他主人封印在他体内的那滴血。现在两样都没有了,他对于罗霄只是一条弱小的可怜虫而已。他转身将樊沐音安置到一个稍微远一些的地方。
安宇凡动了动手指但是那些在空中不断摆动的影子像是没有感应到一样呆呆的停在半空:“可恶!”他一脚踢开滚落在身边的残肢,费力的向樊沐音那里挪动。
“你这样坚持下去到底还有什么用?”罗霄迎着他走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你醒醒吧,你已经失去了唯一的一次机会,天道不可逆。就算你这一次让她复活了又能怎么样?在她复活的那一刻天劫依旧会到来,凭她修炼了那么久的身体都无法支撑,更别提是刚刚复活时那么虚弱的身体!”
安宇凡的眼神并没有放在罗霄的身上而是盯着在远处现在已经能够用手肘撑着坐起来的樊沐音的身上,他扯出一个渗人的笑容,凑到罗霄的耳边声音像是垂死一般:“你没有经过当然不会懂,但是我可以让你尝试一下,虽然不是奴隶失去主人而是主人失去奴隶。哈哈哈哈……”不同于之前那段话的虚弱,接下来爆发的笑声刺耳至极。
果然整个空间随着安宇凡的笑声不断地摇晃,地面上的gui裂也越来越大有的地反方甚至都出现了约有一掌宽的裂缝。罗霄暗叫不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