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有发生他所怕的事,反而,那抹黑影把他抽起来站住。「可能你忘记了,其实……你曾经也把本姬杀了一次。」
「呵呵呵呵~刑景冲,别犯傻,本姬之所以刚才不杀了你……只是觉得……你怎么也是本姬挑选的人……就让你活久一点……但不保证下一次咱们再遇的时候,本姬还会手下留情。」漪箔眼明手快的把刑景冲点了六道,让他在一时三刻是动弹不得。
「没有……」漪箔温柔的把她的双手拉下来握紧,心瞅紧的淡淡道:「都是别人的,本公主天下无敌,怎可能受伤。」说罢更抹起一个微笑,让她放心。
年之后,总长不但没死,还是一个女人!
「咳咳咳!」步墰堇皱着眉的瞪视那两个气氛诡异的人,他在她们之间来来回回的打量,心底上,有了一些评估。「冷瀟……咳,那不会是姑娘你的真名吧?」
步墰堇闻言诧异的瞪住满脸鲜血,一身黑衣装的漪箔,她的身份,真够特别……
婴儿?!
以前听传言她只是觉得有七成可能,如今,她是百分百肯定当年杀她的人是弦帝王
「你是忘了!也对啊!对面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也下得了手的人,怎可能记住他曾经杀过一个无力能反抗的婴儿!」漪箔从怀中猛然抽出一条她一路以来很珍视的手帕逼近他的眼前……
她瞇起了眼,瞪住前方有一抹黑影……
「早~步大叔!」漪箔像是自然极的松开了小步那双小巧的手心,内里却是紧张得要命,心虚的瞧他裂了一个不知道要诱惑谁的大大灿烂笑容,先向大叔卖个乖,讨个好印象。
「自大狂!那有谁是天下无敌,你之后就要从军,面对的是几十万的大军,再怎么厉害,以一敌眾,累也累死你。」步雪虔也轻握她的手,在清晨的温柔阳光的低下,两人凝望对视,一切彷彿不用再用言语去表代,尽在不言之间。
弦帝瞪住她的举动,他知道她想干甚么!
弦帝是不会让怀枫皇后知道他的手段有多卑鄙,所以怀枫绝对不是杀她的人,而世界上能够拥有怀枫皇后的亲手绣的物品的人也不多,第一时间她就想到了弦帝。
「爹!」步雪虔也心虚的跑回去爹的身旁待着,目光不敢飘向漪箔却又不禁偷偷看向她。她拉着爹的衣袖,怯怯的结巴道:「爹爹,她姓孤,叫漪箔……她现在是粼水国的怜漪公主来的,你要对她有礼。」
待在皇宫里,偶尔一次向娘亲请安时,见到娘亲正为她绣着一条手帕,她便拿出这条伴着她长大的手帕出来问娘亲是不是她绣的,可当时娘亲一看手帕便惊讶问:「你怎会有怀枫姐姐绣的手帕?是不是你在偃月时姐姐给你的?」但依菱想,应该没可能,姐姐怎可能会送一个小小的侍卫的手帕,不怕弦帝生疑吗?
一阵猛风突袭,捲起了沙土,待沙土平息再见前面,那抹黑影已人去留空,空气里,飘来的,只有呛鼻的血腥味。
根本没人可以保护之下,弦帝狼狈的被漪箔一剑刺向他所骑的那匹马之下,重重的从马背上掉下来。他感受到死亡,却不甘示弱的怒瞪住那抹黑影站在他面前趴在地上的他,目光盯住那把全身是黑色的剑锋……
她站起来转身走了数步回首,拉下脸上的面罩,露出她一张如夜里盛开的一朵百合花般精緻的容貌,露出嘲讽的微笑对弦帝下战书。
「我们……战场再见。」
他总不能把她的女儿那么送出去啊!救命恩人就要他赔掉女儿吗!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走他心肝宝贝的女的!可恩还是要谢,他顿时跪了下来,额贴石地道:「草民参见公主,
弦帝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那条手帕,不可相信,那条手帕是怀枫给他的第一条亲自绣的手帕,他让它和夏怜公主陪葬是因为表达他对这位薄命的公主一份尊重。「不可能!婴儿已经死了!」他亲自检验她的气息,亲手把她推到湖中心……
「没有!她没死!她回来了!」漪箔抽住他拉到她眼前,一对深寒的眸子瞅看着这张脸,冷嘲道:「你……就在你眼前……」一手把他甩开,他失去重心就跌倒地上,用独臂支着身体。
弦帝不发一言,脑海不断探索他在甚么时候有能力杀过这怪物一次。
听到娘亲的话,漪箔完全明白了。
可特别特别,还是公主又怎样?
清辰第一线光从百里外的一个地方升起,步雪虔在一个营帐里醒来,她披住外衣走出外。
漪箔慢慢的把手帕绑到他的手腕上,深寒的眸芒抬起瞅住他看「攻下偃月那天,本姬就会取你这条该死的狗命!」
「你以为……本姬今夜是要杀你吗?那你错了……本姬要你比死更难受……你不是说要铲平粼水的吗?你很自豪偃月在你统治下有多强大吗?屁!」漪箔拿着手帕,握起他的手……
黑影一步一步的走过来,当她站在她眼前,步雪虔已经眼泪满脸,她激动的跑过去,双手摸着她染满血的脸容……「你受伤了?!」很多血!怎么办!怎会这样!她不该离开!她该和漪箔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