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袋放到桌子上「给你们的主子弄点好的布料造些衣服和鞋子等等的,吃好穿暖,知道了吗?」弦帝法眼眾多,当然知道降翾从不接受别人的银两,除了每十天朝庭为她们秀女所发的特定小量银两之外。
「奴婢遵旨。」跪地的二人更是头额贴到地板上了。
弦帝轻轻挥抽离开,才踏出房门走了没几步,就迎上了世子──阮瑾祺。他即时跪下行礼:「儿臣叩见父皇。」
「平身,瑾祺这么晚前来秀女别苑,礼教上,不合理。」弦帝摸着鬍子,嘴角含笑。他就知道每夜来访降翾,即使他要近身侍卫及奴婢怎么口密,迟早也是会传到瑾祺耳里。
瑾祺由小就被教导做事要合乎道德礼仪,弦帝深信这儿子一定会前来劝告。今天,陷阱还是吃掉了瑾祺啊。降翾说得没错,药,他当然要下了,不过,要下得对时机,可是要用一招守株待兔!
「儿臣敢问父皇,父皇夜访此名降氏秀女苑舍,那可又有顾及道德礼教?」瑾祺抬起脸来,七分像弦帝的俊俏脸庞带着几分的清逸,看似瘦削的身材,实质见过他操兵赤裸上身的人就知道世子在复杂的衣服内,拥有一副健壮好看的身型。
「连她姓降也知道,看来世子也调查得很清清楚楚,你该懂得父皇为何要来见降翾吧!」夜里添上一些风,凉了,守在一旁的公公很懂君意的为他披上薄而暖和的风衣。
弦帝走到秋苑外的小凉亭坐了下来,命人沏了壼安神的花茶,亲自倒了一杯给瑾祺。瑾祺接过杯子,啜了一口放下,「父皇说过,世子嬪会交由瑾祺亲自挑选,如今父皇高调来访降氏秀女,那不就公告天下,父皇已选了吗?儿臣不想浪费国库银两办一些无谓的选嬪大典的无聊戏。」
「父皇金口开了,世子嬪一定是世子挑上才算,父皇可没说过要指定,世子心多了。」弦帝笑得很深。
「父皇!」瑾祺扭住了剑气的眉,他知道这次选世子嬪,也是一场政治的选择。施少源暂时不能得罪,选了故然顺了他的意,却助大了他的势力,不选,则是公然给他下马威,掉了他面子。
最近,他也特别头痛,偃月日后的皇后,他心想选一个当真能助他一把又是自己喜欢的,但目前形势,不容许他这么做。何况……父皇高调来访这名叫降翾的女子,分明就要施少源和他知道,他的心意之选便是此名女子。
「瑾祺,选谁是世子自己的决定,父皇夜访谁,世子不用理会,而且,父皇也想跟世子说一声,施少源不用怕,他暂时不敢做些甚么,要对着一辈子的女人,要谨重选择。」弦帝起来,拍拍他的肩便随随回去皇后寝宫。
瑾祺目送父皇离开,思绪一直在想,到底……
降翾是一个怎样的女子,可以让父皇拋下母后前来夜访。
翌日,降翾习惯的一早起来梳洗,整理完毕后见两个缠人的侍婢还没前来,便披上披风,打算吃早点前散散步,舒展一下四肢。踏出房门没多久,她定住了身子,沉默了一会儿,装没事一样,继续走她脑海设计好的路线图。
「大胆,见本世子都不行礼!」瑾祺远远的喊住。
降翾回首冷视了他好一会儿,终于明白那该死的老头为何三不五时夜访她住处,目的就是要对世子下药!她连当今偃月皇帝都不行礼,对着这位世子,她更不用弯她的腰。
无视他的威严,头回转继续走。
眨眼之快,那位世子已挡住了她的去路。「请你让路。」
「你!你敢如此称呼本世子!」瑾祺心里其实一点怒意都没有,相反……他知道父皇为何会对这女子有兴趣。
「世间身份地位再高贵,命数尽了,贫贵之人一样要被埋土下,不是小女子敢不敢的问题,是小女子认为世子本也只是凡人,你不能长生不老,不能升天为神。」她顿了顿,「连你父亲我都没行礼,何况是你?所以,请你让路。」她走了没多久又回头,补上一句:「还有,我不想当世子嬪,别选我,否则我会恨你一辈子。」
「你……」瑾祺错愕在原地,久久地站在原地,却是嘴角含着趣味的笑意。
太有趣了,这女子……
父皇的这一步棋,下得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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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皇宫的东厢属于锦衣卫平常练习的地方,前所未有的热闹,这一次弦帝招募精兵,超过两百来自各方各路的兵卫参加,由于人数过多,弦帝决定要平常黑卫兵练习的方法去试练他们眾人。
黑卫兵平常要锻鍊水中闭气、泳术、耐力、眼界、体能,当然还有武术了。所以今天的试练是一整天的。弦帝和世子也亲临现场监察,淘汰是否由黑卫兵领长──司楠涛做裁定。
第一项是体能,参加者必须在一炷半香时间里从城内出发跑到城外蜂月山顶,摘一个只有蜂月山顶才能种出的果子回到城里,平常黑兵卫门规定是一炷香时间的,如今已增加了时辰。
由弦帝敲响锣鼓后,眾人都纷纷直衝向蜂月山,独独眾人像疯子般狂奔之下,留下了一个身影用平常走路的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