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的,他也是她的。
真是疯了,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他会为梦里的女孩疯狂。
她或许不是完美的人,但是她是他欲望的化身,是暗空里的灯,是心的归处。
在这个不存在的房间内,他感到了从所未有的安心和幸福,没有吵闹也没有喧嚣。
不需要赶商务,不需要和灯光镜头打交道,不需要小心翼翼。
可是现实终将会到来,如同天亮后的残忍,生生将他从梦里拽起,女孩的身影消散在眼前,一切的幸福都化为了泡影,仿佛一切只是他的幻想。
可不就是他的幻想,还是不能说的幻想。
他还以为他和娱乐圈的别人不同,实际上也是为色所迷。唯一不同的是,对象是自己拼凑出来的。
腊月二十九,宴程参与了晚会的最后一次联排后,凌晨回到了京城的公寓。
和男助理王哥吃完夜宵,男助理人很专业,也很有职业道德,吃饭时他老婆打了个视频电话,就往外接电话去了,隐隐约约是问王哥什么时候回来,老家亲戚谁来了,过年买什么等等,然后就听到王哥的孩子说:“我·想你了爸爸,爸爸赶紧回来”。
王哥回来时还是不自然,眼睛里有明显的泪花,“老板,我们今年又是大年初一下午一点的飞机,商务舱。”
宴程笑着回答,然后就给他说:“今年的工作比较少,开工会在叁月份后,工作室的大家都是带薪休假。”王哥回了句还是老板大方。
宴程突然就觉得人生还是不会圆满,人有悲欢离合,本来想给王哥提前放假,可是他不放心,坚持陪到大年初一,已经是第五个年头没回家吃上年夜饭了,今年工作室的大家都遭遇了太多。
第二天父亲母亲给宴程打电话,日常询问到家的时间,宴程只说了个大概,害怕有人把消息透出去打扰行程。
大年叁十,晚会准时开播。
联欢晚会热闹的声音响起,带着熟悉的旋律,尽管没有多少人认真看,但是电视机必须打开。
宴程来过这个晚会五次了,每一次都很紧张,站在这个舞台都希望能够表现好,展现自己的最佳状态。因为节目安排在晚上十一点四十,就是为了保持节目热度。
在节目主持人介绍词中,一句“千里赴团圆,贺岁启新春”勾起了宴程对那个女孩的思绪,他们哪有什么机会团圆,对他来说再也不会有什么新春了,在听到主持人介绍自己要表演的节目后宴程就笑着上场了。
温月梨在乡下老家,居然因为电路抢修而停电一个多小时,而且是常飞开始表演的时候。家里的爷爷nainai无聊,就开始问温月梨的学业和感情,nainai打趣说“我们小梨找男朋友可不能找太远的,否则我们不好去。”
温月梨的母亲听完,沉默了半响。
温月梨笑着回应:“不太可能,我身高太吃亏了,人家也看不上我们这种,nainai你放心吧,不会远嫁的。”
爷爷nainai只觉得她是开玩笑。
实际上温月梨也不想结婚,她这个条件确实也没什么人能看得上。
室友们都谈恋爱了,还不止一次受到搭讪,只有她这个单身狗。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别人和她谈恋爱就是只是谈谈,绝对不会谈结婚,毕竟谁也不会和她这种外貌家庭都不占优势的认真,估计也没人喜欢她这款,否则按学校的男女比例脱单的机会明明就很大。
等到宴程表演完了,家里都将近十二点才来电,温月梨只能通过片段来看宴程的表演,虽然是她不感兴趣的歌,但是看着宴程的盛世美颜心总算又安宁了下来。
在乡下,烟花管控不严,家家户户基本都有准备。在新旧交替的时间,纷纷开始绽放,烟花声音巨大,但也热闹非凡,像一棵棵五彩斑斓而短暂成长的火树,此起彼伏,绚烂而美丽。
妈妈就突然大喊“梨梨,快来看烟花,这一朵开的好大。”
“来了来了”。
城市里的烟火,孤独而绚烂,宴程以前从不许愿,可这时候,他就会想如果真的有神的存在呢。
透过演播厅,他望向天空,伴着一声声倒计时,他默默许愿,给予她最真挚的祝福。
大年初一的早上,母亲喊她起床。看着为自己忙碌的母亲,以往的大年初一还有外婆,今年却是母亲一个人了,在母亲煮鸡蛋时,透露出的都是落寞。
因为明天,按乡下习俗,要去拜坟。
昨天nainai的问题,外婆曾经也是非常关心,
尤其担心她的骄纵脾气会到了婆家后被婆婆骂,今年再也没有人会这样说她了。
母亲在煮东西时,突然说“你nainai昨天问的话别放在心上,但是远嫁确实也有不好的地方,受欺负了我们都不知道。”
温月梨强忍心酸,回了句“外省的也不喜欢我这种,再说我还不一定结婚,先赚钱了再说。”
年少时期,温月梨总是会和外婆因为这些事情拌嘴,可惜世事无常,外婆不仅没有看到她成家更没有看到她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