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想个办法,说服戚拙蕴,答应他搬出东宫。
沈禾还没有忘记,他要是出宫,得带上连翘荷菱他们。
而且……沈禾不大想住在国公府。
想到沈从允那人形垃圾堆就觉得膈应。
自己选个宅子好了。
又不是租不起。
正好,他有自己的宅子,要赚钱,做些什么都可以全都堆在他私人的宅子里,方便多了!
沈禾规划的详细。
夜里睡在国公府。
睡梦中,沈禾再度梦到了早晨让他社死又混乱的场景。
不同的是,在梦境中,他羞耻跟害怕变得浅淡,身体本身的感觉变得格外突出。
他能感觉到麻痒感自尾椎一路往上攀爬,让人微微战栗。
梦境清晰的要命,白日里他刻意忽略掉每一处细节,都在重现,像是要提醒他般。
清早,日头未升起,草叶上都还挂着露水,正是一日中最凉爽的时候。
沈禾却热得浑身都微微粘腻。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撩开幔子喊:“忠言……”
喊到一半,沈禾觉得身边空落落的,比往日少了个人。
他清醒过来,意识到现在是在国公府,连翘忠言他们都在宫中,昨日他也并未与戚拙蕴睡在一起。
他躺在床上,望着床顶,好半晌,用手盖住脸,另一隻手甚至不想往下探。
皮肤上有shi腻的触感。
梦中的东西在脑子里竟然是清晰的,一丁点儿都没有模糊。
他用力压着自己的脸,在床上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气声:“唉——”
要命了。
沈禾躺在床上缓过劲,很是不好意思让国公府的下人给他洗脏裤子。
他们到底跟忠言连翘他们不同,在沈禾心里,要生分无数倍。
正在他烦恼的时候,门被推开,熟悉的身影走进来。
忠言嘿嘿笑一声,问:“小公子怎地这样叹气?”
沈禾诧异:“忠言,你怎么在这?”
忠言说:“小公子昨日不是传信去宫中,说是要在外头住上段日子,还要去锦州的庄子玩?生辰前都不回京城,这样久的日子,殿下念着旁人照顾,您一准儿不习惯,便连夜让奴才几个出宫,陪您一道去锦州。”
锦州贴着京城,要去不算太远,两日的车程也就到了。
若是不要马车,骑马过去还能更快,一日多的时候就能到庄子上。
多带几个人去不算什么麻烦事。
沈禾伸长脖子看忠言身后,也不知道他是想看见谁跟进来。
忠言笑说:“小公子您放心,连翘姐姐与荷菱姐姐是来了的,眼下在外头呢,您的衣裳也带了两箱笼出来。”
忠言说完,想到补充:“就是您那大布老虎,留在宫中。连翘姐姐昨夜给您收拾的时候,太子殿下说您只在宫外小住几日,不收拾也成,奴才们便未带出来。”
沈禾撇嘴。
他有点心虚。
什么小住几日。
他不会再回去了。
等生辰一过,就去找戚拙蕴说搬出宫的事。
真是的,跟没有界限感的直男住在一起,压力山大。
还是早搬早为妙。
等戚拙蕴登基,他便马上收拾东西离开京都。
到时候不住在东宫内,要收拾东西跑路,也方便些,可以先跑再说,不必跟戚拙蕴多交代。
不然的话,沈禾不用想都能猜到,按照戚拙蕴那个尽职尽责,恨不得时时刻刻跟在孩子屁股后头的状态,一准儿是不愿意让他出京城的。
在他登基之前的这段时间,沈禾树立好了目标。
搞钱!
多多搞钱!
越多越好!
银子多不压荷包!
万一他日后发展恋情,找到男朋友,戚拙蕴发火,要教训他,他在外头待的的时间就得再延长几年。
多多准备点银子,免得有个万一,手短。
他心里有些焦虑,如果不是清楚他现在的年纪,真要跑出京城肯定有一大堆人拦着,他真想现在就收拾包袱跑。
可惜,不能。
……也还有些放不下。
剧情点还没有过呢。
沈禾在心中悄悄的想。
……就留三年,留着,看看戚拙蕴登基。
然后他就彻底放心了。
没有造反这檔子事,他跟戚拙蕴关系又这么铁,柳家跟国公府在他走之后铁定也能混的很好。
“小禾?”沈砚叫他。
沈禾回过神来,感觉指腹侧发烫。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抠的通红。
沈砚问他:“你在想什么呢?”
沈禾说:“想锦州庄子上有什么好玩的。”
锦州的庄子,严格来说,现如今算是沈禾自己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