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景先生……你现在在家吗?”
景眠微微歪着脑袋,听闻,睫毛都跟着抬起:“没有,我在俱乐部。”
景眠:“杨哥,怎么了?”
“哦哦。”杨帆喉结滚动了一圈,不太好意思似的,又问:“如果那边不急,您现在方便回家一趟吗?”
“……?”
景眠隐约察觉到不对劲,放下了手边的鼠标,让旁边的队友接手,他则站起身,走到相对不那么喧闹的地方:“好,我现在回去。”
杨经纪人通常不会如此急切地提出为难要求,除非是遇到了什么无法解决的事。
景眠有点担心是关于任先生,他追问:“是任先生怎么了吗?”
杨经纪人:“不是……呃,总之景先生您先回来吧,俱乐部地址是哪个,我派人接您?”
景眠婉拒道:“不用了杨哥,我打车比较快。”
看得出来,杨经纪人都顾不上礼数,焦急道:“好的好的…您注意安全。”
景眠背上背包,和宣城说了声便离开俱乐部,随手拦了辆的士。
八点虽过了高峰,但俱乐部位于商业街,打车并不费劲。
景眠在不算拥堵的路段上了车,一路畅通无阻,赶上的恰巧都是绿灯。
这也让平日里接近半个小时的车程,被缩短至仅仅十五分钟。
景眠到家时,却发现别墅内空无一人。
意料之外的,
别说有人,甚至并没有任何人回来过的痕迹。
若不是那通电话太过突然,让自己临时改了计划和行程,眼前宁静到一如往常的布景陈设,景眠都要以为,刚才和经纪人的通话记录,都是场虚无缥缈的错觉。
景眠懵了。
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他走出别墅,又沿着楼梯去了地下停车室。
这里空空荡荡,依旧没任何动静。
景眠:“……?”
他开始怀疑,任先生的车,是不是停在了别墅庭院外的路边上,还没来得及驶入进来。
于是,这一来一去,就耽误了十多分钟。
景眠一边回到路面上,一边给杨经纪人打去电话。
谁知这次,那头却迟迟没有接起。
接连交错的乌龙和迷惑,让景眠彻底陷入茫然。
今晚……到底是怎么了?
景眠试图打去第二遍时,却在不远处发现了任先生靠边停靠的车。
他跑过去,发现车里空无一人。
车门已经上锁,证明主人早已离开了。
大概,就在自己去地下车库的期间。
景眠隻好转头往家走。
冷风一吹,头脑也跟着理智和清醒起来。
乱糟糟的思绪开始运转,景眠想着想着,忽然心中也有了一丝猜测。
是不是……
自己和任先生的恋情被发现了?
已经到了难以处理的棘手程度,甚至对任先生的事业产生了重大影响,所以需要自己赶回来,一起商量对策?
不,与其说是商量对策,他并不懂任何圈内的运转和规则。
大概是杨经纪人已经想好了对策,任先生说出口会很尴尬,于是由杨帆来提,但其中涉及到自己,所以需要他本人回来,亲自表示知情同意。
“……”
景眠直觉,无论如何应对,自己即将面临的,可能都并不会是一个好消息。
景眠刷开大门,走过院子的小路,来到家门前。
家里很暗,似乎没有开灯,不像有人。
但景眠的手却随之一顿。
奇怪的是,
指尖还没触及门锁,门扉却是半掩着的状态。
他分明记得,自己离开家时,切切实实地关好了门。
……有人在里面。
除了任先生,不会有别人。
但任先生永远不会忘记关门,景眠可以确保这点。
到底…是怎么回事?
景眠喉结微微滚动,他伸手,推开了半掩着的门。
发出“吱呀—”的轻微声响。
景眠脱了鞋,走过玄关,下意识想开灯时,指尖却不由得一顿。
因为他隐约嗅到了一丝味道。
如果硬要形容——
是一股在空气缓缓散开,几乎不可察觉的、绵延不断的清郁且浓烈的酒味。
景眠停住脚步的同时,也跟着愣了神。
怎么会有酒味?
是任先生吗?
任先生……喝酒了吗?
而根据玄关上鞋子的数量,景眠知道杨经纪人已经走了,现在只剩下任先生。
原来那个令他慌了神的事,只是因为任先生喝了酒。
不知为什么,景眠竟悄悄松了口气。
原来,不是他想象中的婚姻危机。
客厅和玄关都很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