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你什么时候去集训啊?”高二开学后的5月份,江晦月作为班上唯一的美术生,就要去画室集训了,跟她要好的女同学很是在意她出发的日子。
正在收拾书包的江晦月闻言停了手上的动作,仔细想了一下通知消息,“这周六哦。”
白白软软的女孩子又娇小又可爱,回答问题的时候眼睛圆溜溜的,“可爱死了。”有女同学上手掐了一把江晦月脸上的婴儿肥。
继续整理书包的女孩子轻轻唔了一声。
“真是慢死了。”江晦月被一个高大的Yin影笼罩,还是相当不耐烦的语气。
她的双胞胎弟弟江朔日单手提着自己的书包,站在旁边皱眉等着江晦月收拾完东西。
“江晦月,就你这慢吞吞的样子,考试画画来得及吗?”有男生挤眉弄眼的,这个姑娘天生反应慢半拍,还做不到一心二用,人又矮矮小小的像是营养不良,说难听点就是有点傻。
又被搭话的江晦月抬起头,就算是她都知道这话不算善意,温吞的女孩子攥了一下自己的书包带子又放开,嘴巴不高兴地抿起,却还是回答:“来得及的。”
“哟,你不是要哭了吧?”男生用看热闹的语气故意起哄,其实江晦月一开始还没觉得难过,被这样一闹,居然真的有点后知后觉的伤心。
“赵锦你丫找揍是吧。”江晦月眼眶还没开始红,就被突然降临到自己桌上的书包吓了一跳。
当姐姐还在试图稳住桌子上的两个书包时,江朔日就对着赵锦来了一拳头,平时都是同班同学,这家伙嘴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每次被教训又不长记性。
本来就等江晦月等得不耐烦,又有人撞上来讨嫌,江朔日干脆就没留手。
“诶诶诶,阳哥算了算了,再这样你的竞赛第一名也抵不掉处分啊。”同学们围上去劝架,江朔日是实打实的学神,却脾气暴躁得像个校霸,跟他迟钝的姐姐完全是两个极端。
还在骂骂咧咧的江朔日勉强被拦了下来,转眼看到没能挤进人群的江晦月还呆呆地站在课桌边,守着两个书包不知所措,脸上是他早已看惯且永远看不顺眼的茫然。
江朔日烦躁得啧了一声,干脆松开手上扯着的衣领,穿过人墙走到江晦月身边。
少年一手挑起两个书包,一手握住江晦月的手腕,“走了。”经过的时候,都没多看一眼已经被打趴的赵锦。
“你看看你多能惹事,还害得我一起丢脸。”回家的路上,江朔日絮絮叨叨地抱怨着,分明是他因为暴躁先动的手,却还要推到江晦月身上。
虽然是姐弟,高大的江朔日却比娇小的江晦月高了一整个头,宽阔的肩膀搭了两个书包也不觉得吃力,微深的肤色更是比白软的姐姐多出数倍攻击性,难怪头一次见他们的人都不觉得这是对姐弟。
“那家伙看你的眼神就有问题,又嘴贱、眼睛还不老实,都该挖了。”江朔日想起赵锦看江晦月的目光就觉得不爽,都是男生,谁不知道喜欢你就欺负你那套啊,那家伙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性。
“初一。”江晦月叫着江朔日的小名,轻轻晃悠自己的手腕,提醒他不要说那么凶残的话。
姐弟俩凌晨出生,正好在一月交替的日子,于是三十为晦,初一为朔。
“就你脾气好,所以活该被欺负,”江朔日干脆也上手掐江晦月的脸,“这么随便让人碰的吗。”
话是这么说,但无论是他落在姐姐脸颊上还是手腕上的力道,都温柔地没有留下红印。
“少爷和小姐回来啦。”管家迎上来帮忙接过书包,因为学校离得近,江晦月又需要多锻炼,所以姐弟俩才不需要专车接送。
“洗洗手准备吃饭啦,”煮饭阿姨一脸慈爱地看着江晦月,“小姐今天在学校过的好吗?”江朔日肯定能顾好自己,可江晦月身体不好又没心眼,总得多怜惜几分。
“还说呢,她差点又被人欺负又不知道还嘴,”江朔日冲干净手上的洗手ye,又拿过毛巾给江晦月擦水珠,“要不是有我在,她得过成小白菜。”
“少爷你平时也没少欺负小姐。”阿姨在江晦月身后帮她重新绑着头发,也嗔了一下江朔日。
“就我可以欺负她,”江朔日坐到餐桌旁伸了个懒腰,毫不避讳地承认自己欺负江晦月的事实,“又弱又麻烦,没我可怎么办啊。”江朔日煞有其事地啧啧感慨。
“我们月月将来也可以找到照顾自己的男孩子的,对不对呀。”阿姨递给江晦月一杯牛nai,开玩笑似的哄她。
江晦月喝了一口牛nai,没看到江朔日黑下去的脸色,把沾到上嘴唇的nai渍也舔干净,才慢吞吞地回答,“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管家和阿姨都一脸欣慰,而江朔日冷笑了一声,摆明看不起她。
饭桌上只有一对年纪相仿的少年男女在用餐,并无父母出现的影子。
江家姐弟的父母是商业联姻,在双胞胎出生后就完成了任务,工作很忙,在外又各有“家庭”,除了固定回老宅聚餐的见面外,和姐弟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