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工作
楚思苏醒的时候入目是陌生的天花板,脑袋空白两秒之后他猛地弹起来。
他捏着眉心,头脑隐隐作痛,昨日的记忆涌入脑海。
从洗手间回到吧檯后刘浩已经没了影子,帐也结了,大概跟别人开房间去了。
楚思平日滴酒不沾,抵受不住长岛冰茶的后劲,还未走出酒吧就在角落的沙发昏睡过去。
他的记忆到这裏就断了,此时醒来发现自己在陌生的床上,马上就联想到他难道酒后乱性了?
他连忙掀开被子,看见衣服还好好穿在身上,身体也没有异样的感觉,这才鬆一口气。
房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大长腿踩着高跟鞋,马尾一晃一晃,是她。
“你可算醒了,都快一点了”
楚思呆呆看着她,一时不知该作什么反应。
“早上你朋友打电话给你,那时你还未醒来,我便替你接了,他说抱歉昨晚丢下了你,下次请你吃饭”
楚思愣愣地点头。
“昨天你晕倒了,有几个gay想捡你,我猜你应该不是他们那类人,便把你带进来员工休息室,你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不会,谢谢” 楚思菊花一紧,深谙酒Jing的祸害。
秦夙从冰箱拿出一瓶水,随手抛给楚思,“来,喝水”
瓶子掉在床上他才迟钝地伸出手,拿起水瓶扭开瓶盖。
楚思给人的感觉有点软绵绵,脖颈的綫条却一点也不女气,此时仰头喝水喉结上下攒动,让秦夙想上去一口咬住。
十多个小时没喝水,楚思渴了,灌了大半瓶才止住。
秦夙也在喝,不过她喝的是啤酒,喝了一大口后问道,“你晕得挺彻底的,喝了多少?”
楚思有些不好意思,弱弱道,“就一杯”
秦夙险些呛到,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一杯?一杯消毒火酒吗?”
一罐啤酒很快没了,她打了个嗝,把清空的啤酒罐捏扁后一抛,准确地投进垃圾箱。
楚思看着她的动作。
她的手很美,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有点像男生的手。
昨天就是这双手
一想起昨天的事,身体就燥热不已,脸也跟着红了。
楚思的皮肤很白,脸红的时候很明显,秦夙瞧见他的变化,翘起嘴角迈步到床边,双手撑在床上,故意凑得很近,嘴唇几乎贴在他的耳畔。
“你在想什么?”
她的呼吸宛如羽毛一样扫过耳廓,电流一下子流通楚思全身。
她的声音比一般女性低沉,像刚起床那样,是早年意外落下的后遗症,这种特殊的沙哑令她散发着致命的性感。
中性的嗓音加上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双眼,令她的容貌有几分雌雄莫辨,典型的男女通吃。
楚思缩了一下,“没想什么”
秦夙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是吗?那你还记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楚思张着嘴巴説不出话,脑海裏充斥着昨天的画面,她带着青草味的吻,温热的手,挑逗的眼神和沾污了的脸庞。
楚思的脸越来越红,都要冒烟了。
秦夙装作没看到,“忘了?没关係,我帮你回忆起来”
説着,她的手缓缓滑进被子裏,抚上楚思的大腿,他刹那浑身綳紧。
“昨天还喜欢吗?”
心臟怦怦乱跳,慌张,害怕,又隐隐地期待着。
不过秦夙没继续下去,她感受到手下发烫的肌肤,笑了,然后把手收回来,弹了弹他的鼻尖,“説笑的,看把你吓的”
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容易就害羞?太好玩了。
生活环境所致,秦夙一直以来接触的人就算不是穷凶极恶,也不会是善类,楚思这样像白纸一样的人令她觉得十分新奇有趣。
秦夙收回手后楚思暗暗呼了口气,不知是庆幸还是失望。
秦夙说,“你这样搞得我好像强jian犯,明明昨天还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走,今天就用完即弃翻脸不认人,哎”
秦夙垂眼嘆气,好像真被他伤了心。
老实的楚思马上慌了神,“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 秦夙抬眸,疑惑道。
“不是用完即弃” 楚思认真解释。
“那你是想再用一次?”
“不是!”
“那就是用完即弃咯?”
楚思本就不善言辞,被秦夙这么绕来绕去,脑袋卡壳了。
“我我” 他觉得自己越描越黑,说什么都不对,焦急得话都説不好。
秦夙扑哧地笑了出声。
她还想逗他几把,却聼手机的短讯通知声响起,她掏出手机看了眼,然后对楚思说,“你头痛就再睡一会儿吧,酒吧六点营业,五点才会有人来”
她揉了一下楚思的髮顶就出门了。
门关上后房间霎时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