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殷朔年脸上通红,“还不是你弄的。”
谈逸冉笑着逗他,殷朔年不理他,转身往丛林里走,谈逸冉紧追不舍,追了上去。
回到营地里,谈逸冉还在说个不停。
“殷老板,老当益壮啊,”他衝殷朔年挑眉,“昨晚还不错,就是太没手法了,这两年没人能满足你吗?”
殷朔年说不过他,索性不说话了。
谈逸冉走上前,就见他将火炬的火给摁灭了,扔在一旁,而后将弄好的羊内脏端过来,用贝壳盛着。
殷朔年在他面前坐下,两人就着齐膝高的石面吃早饭。
贝壳里盛着浆果和rou,一旁摆着可乐纸杯和塑料瓶,里面盛着柠檬叶泡的茶,一人一杯。
这已经是他们目前吃过最好的早餐了。
谈逸冉挑眉欣赏今天的早茶,挽起头髮,开始吃煮熟的内脏。
两人都沉默着不说话,谈逸冉用泡麵叉插起一块,偷偷地抬眼打量他。
殷朔年垂眸吃饭,微微低着头。深邃的眼窝衬得他眉眼很英俊,浓密的睫毛遮掩着视线,嚼东西的时候,右边脸颊鼓着一块,一副着急去上班的模样。
良久,他感受到谈逸冉的目光,闷闷地开口:
“昨天…是我太着急了,对不起。你以后还想住洞里的话,那就住,我每天去看你。”
他说完,树枝削成的筷子在贝壳上点了点,片刻后,又继续低头吃饭,嘴里塞得满满的。
谈逸冉用塑料叉摆弄盘子里的rou,低头沉思。
他还没想好。
经过昨晚的谈话,他对殷朔年已经卸下来防备,但之后要如何相处,他并没有想清楚。
回想起从前争执的画面,他有些退缩。
“今天做什么?”
他岔开话题,喝了一口晾过的柠檬叶水。
“我要把rou处理一下,”殷朔年一指草棚后挂在树上的大半头羊,“天气太热,怕变质。”
谈逸冉点点头,“那我去打水。”
吃过早餐,殷朔年开始着手处理这隻足够他们吃相当一段时间的羊。
这样的食材恐怕很难再有,他们必须最大化地利用,包括皮和骨,都是非常重要的生活材料。
他已经提前在海边处理过一次。野生动物的血ye并不安全,殷朔年隻留下了内脏,将血全部在海边放干净。
将所有的rou保存好并不容易,海岛气温高,又热又chao,食物很容易变质。除去今早吃完的半份内脏,他们还有好几十斤的rou储备。
殷朔年拿来之前做的锄头,先是拔干净周围的杂草,而后在营地角落刨了一个将近二十公分的浅坑,用石头围起来,塞满树枝,点燃。
“这是做什么的?”
谈逸冉蹲在一旁看他忙活,手里捏着殷朔年烤的大羊腿。
殷朔年满身都是汗,将火点燃后,又在上面加上木板、树干,架起一个高温的空间。汗水落下来,滴进火堆里。
谈逸冉自己吃了几口羊腿,递到他面前,殷朔年便借着他的手咬了一口。
“熏腊rou,”他没嚼几口就吞了,“你可以这样理解。”
将火堆烧起来后,没有遮挡的火苗在堆迭得很高的树枝中乱窜,殷朔年不让谈逸冉靠近火堆,将他打发去废弃的雨棚下,用之前从衣服上拆下来的绳子,把切好的长条状薄rou挂上去。
谈逸冉吃完羊腿后开始干活。他捏着滑溜溜的rou片,摸来摸去,半晌才找到殷朔年用小刀割开的孔洞,将紫色的绳子穿进去。
实在是有些恶心。
他强忍着反胃,满脸嫌弃地挂了十多条,整整齐齐地排列在棍子上。
“你到底是怎么切的,”谈逸冉举着脏兮兮的手,跑去找殷朔年,“这也太累了!”
他穿过草棚,回到那火坑前,顿时被浓烟熏得睁不开眼。
火坑上迭满了大大小小的树枝,在最高处垫了几片芭蕉叶,其上放置着几大块羊肋排。火坑里的燃料燃烧不充分,释放出的浓烟难闻呛鼻,却把羊rou熏出了奇异的香味。
谈逸冉站在下风口,被烟熏火燎一通,根本睁不开眼,殷朔年几步过来将他拉开,搂着他站到上风口。
他赤裸着上身,浑身都是汗,身体滚烫,和谈逸冉光洁的肩膀挨在一起,胳膊和后背还残留着抓出来的红痕。
谈逸冉心跳得很快,他压下心中的某些想法,抽身站远些。
“这要弄多久?”
他解开系在腰上的衬衣,递给殷朔年,“擦擦汗,脏死了。”
没有衬衣的遮挡,谈逸冉浑身上下就剩一条内裤。他腰上还有殷朔年掐出来的痕迹,修长的腿上大大小小许多蚊子包。
殷朔年眼神晦暗地偷偷看了他两眼,接过衬衣胡乱抹了把脸,转身进草棚,把他落下的防晒服拿过来,给他披在肩上。
殷朔年本想让他遮掩一下身体,却忘了防晒服也是半透明的,肤色在布料撑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