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见话题落在自己身上,还是这等私密事,一时也娇羞起来:“怎么又说到我了?”
曲莲说她:“过了年你就十八了,再不找人家就该说我们家拿乔。”仗着沈零榆中了探花就忘了自己的身份,她都能想到那些说词。
沈泽兰跺脚:“你管人家做什么?”
曲莲瞪她:“不嫁了?”
“不嫁。”
“瞎说。”
李芳茹看着弟媳和侄女,虽是在拌嘴可脸上却没怒气,知道两人是在说笑,不过沈泽兰的亲事也确实该上点心:“我这边也留意留意,给小妹找个如意郎君。”
沈泽兰也并不是不想找,小姑娘对于婚姻尚存向往,见娘亲与伯娘都这么说,便道:“要给我买牛的。”
沈空青一听,忽然咳了起来。
李芳茹看了眼莫名激动的儿子,不明所以,问:“买牛做什么?”
沈泽兰指着一旁的沈空青:“大哥说了,不给我买牛不让我嫁。”
李芳茹听后,抬手就打沈空青胳膊:“成天到晚瞎说什么。”
沈空青小心护着手里的核桃rou,脸上是不觉得自己说错了的表情:“若是没这诚心可别想娶我家妹妹。”
曲莲也笑:“我觉得大青说得对,要买牛也成,大不了礼金少一点。”
李芳茹瞪了眼沈空青,后对曲莲道:“你也跟着他胡闹。”
其实沈家家底摆在这,虽不敢说是南山村最好的,但要一头牛做彩礼也不过分。
先不说沈泽兰,小姑娘长得好,如花似玉的,如今自己在县城还有份活计,家中亲哥是走商的,能挣钱,然后就是堂哥,大哥在县城不仅有酒楼还有生果铺,三哥更不得了,是县令哥婿不说,还是个探花,这地位在县城或许不算最好,但在南山村是显贵。
对于有些人来说,抢不到沈空青和沈川柏的婚事,沈泽兰还可以谋划谋划。
沈空青自己惹了祸,就把担子往地上一撂,不管家中长辈和妹妹,捧着一手的核桃rou回去自己屋里。
叶玉竹还在,沈空青就让叶天冬出来,让他站在门内,他从门外递了一把核桃rou进去。
叶天冬见是剥好的、全是大块的核桃rou,欣喜万分:“我正想吃来着。”
沈空青见了小竹马脸上的笑容,矜持地嗯了声。
叶天冬捏了一块放进嘴里,嚼了嚼,油香四溢:“哥哥,这算心有灵犀吗?”
沈空青没回答:“回去坐着。”
叶天冬知道他是怕叶玉竹听见不好意思,也就没为难他,捧着心上人剥好的核桃rou回去屋里。
沈空青把门带上,又折返客堂。
陪着家中女眷又小坐片刻,李谷过来接叶玉竹了。
冬儿还不能吹风,不能去外边送,就让沈空青送他们到门口,等夫夫俩抱着孩子走远了他才回屋。
他一进屋,就看到冬儿在翻衣柜。
“找什么?”
“我记得还有个空荷包的”他一边翻一边说。
沈空青又问他:“找荷包做什么?”
“粥粥的压岁钱先给他收好,等长大了一块给他。”
这是要给粥粥存私房。
沈空青就走过去,把自己那个,沈君迁给的钱匣子拿出来:“用这个。”
“这不是祖父给你的”他记得青哥说过,这个钱匣子是祖母的嫁妆。
用的还是檀木,可金贵,是他这大孙子要用老爷子才舍得给。
“都是给孩子的。”他想了想:“你若是再给我生个哥儿,将来就给他。”
“好啊,现在就生。”
“”算了,耍嘴皮子他根本斗不过冬儿,沈空青以手握拳抵在嘴边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里边还有些银两,你一块存了。”这里边是一开始他带回来的二百两花剩下的,数目大概在七十两左右。
他的吃穿用度自和冬儿成亲后就是他一手打理,而冬儿除掉酒楼的入帐不说,还有小厨房的收入,生果铺是今年才开起来的,挣得不多,买铺子的钱都还没回本,至于酒楼,它每月的帐目都不一样,生意好的时候除掉工钱和成本,一个月可以赚上百两,生意差点也可以持平,如今不打仗了,天公又作美,老百姓手里有了银钱,也乐得消费,所以这一年多,酒楼的生意还不错。
至于少将军给的那两千两,后边那一千八百两还一分未动,之前的那二百两,主要用在果园和请人干活这事上。
开荒、买果树、请人管理加上施肥之类,前前后后就花了一百多两,不过这一百多两里面有一部分是杜远志的帐,因着果园刚起色,这钱他隻还了三分之一。
另外还有剩下的二十亩地,请人干活也要花钱。
不过要真算下来,他的小金库今年其实一直在进帐。
主要是那三亩藕田争气。
加上今年果园收成好,花在果园上的钱陆续回本,他又快回到两千两的水平。
至于酒楼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