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空青拦住他:“没谁,就一个胆大妄为试图跟我抢人的小屁孩。”
“”叶天冬过了会才明白过来:“你打小川了?”
沈空青眼皮一抽:“我像是会对小孩动手的人?还有你怎知是小川?”
叶天冬拍了拍他的手,说道:“他是叶氏叔父的孩子。”他改成牵着沈空青的手出去。
沈空青挑挑眉,这么说两者是有同宗关系。
屋外小川还在嚎,可见伤心。
他的同伴见哄了一会那泪水还跟奔流的南村河似的,不免手足无措。
叶天冬和沈空青从里边出来。
“小川。”叶天冬嗓音温柔:“这就是我喜欢的人,所以我没骗你,我们不可能成亲的。”
小川哭的脸都花了,见到叶天冬,擦着一张花脸,抽噎着说:“可是他年纪那么大,还很凶。”
“青哥才不凶,也不是他大,而是你太小了,别哭了,我拿鸡蛋糕给你吃。”
沈空青看着他,心中也是一柔。
村里没有哪个大人会将小孩的话当真,大多一笑了之,若是换成沈空青恐也会这样,但小竹马却认真对待一个十岁孩子的感情,甚至耐心温柔地跟他讲道理。
被这么一个人喜欢,确实是他沈空青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可是我买不起。”小川抹着眼泪:“我们都没有钱。”
“我请你们吃,就当我给你赔罪了。”
小川也知道不能白吃人家东西的道理,父母教育一针一线都来之不易,承诺道:“那我们下次帮你干活。”
其他小孩也附和着点头,看得出来这些孩子以小川马首是瞻。
“好,你们在这等一下。”
叶天冬又牵着沈空青回去。
沈空青小声问他:“为何在意一个孩子的话?”
叶天冬却是笑笑不语。
他知道青哥是已经忘了,也许青哥不知道十六岁的自己在南河村的哥儿姑娘眼里有多耀眼。
可十三岁的叶天冬见过,十九岁的他也一直记得。
他是朝晨的第一缕清光,却比正午的骄阳还热烈。
当年也有这般大小的哥儿童言无忌过,但青哥没有不当一回事,也是郑重跟那哥儿解释了,叶天冬那会整日就爱跟着他也就看得一清二楚。
他打那时便也明白,如若要青哥喜欢他,不能只靠好看、是要成为像青哥这样光风霁月的人。
小竹马不说沈空青也没继续问,他就着牵手的姿势点了点小竹马柔软的掌心。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厨房。
厨房那张长长的用来摆放竹篮、粘板和木盆的桌案上,摆着一盆刚出锅的鸡蛋糕。
鸡蛋糕是以鲜鸡蛋、白糖、香油和麵粉为主要原料,经过烘烤而成的一道糕点。
其製作过程稍显复杂,一般人家都没办法完成,因为需要用到烤具,铁具贵重也并非所有人都买得起,叶天冬家有是因为陈秋香在镇上富绅后院做厨娘,用的是老爷家不要的,她捡了个漏拿回来给叶天冬练手。
意外的是哥儿的天赋比她还好,越做越像样,做出来的鸡蛋糕外表金黄油亮,质优味美、酥软可口。
此时沈泽兰已经先吃上了,味道太香勾人馋虫,她根本忍不住,就算烫到一边吐舌也要吃。
叶天冬拿了一个给沈空青,鸡蛋糕指压起窝、指放复平:“你先吃着,不够还有。”
他做的鸡蛋糕个头并不大,也就孩提拳头大小。
鸡蛋糕卖两文钱一个,相比货郎挑来卖的糕点确实要贵一些,但货郎卖的糕点口感粗糙,不似他用料Jing细,鸡蛋和麵粉都是实打实的。
再说鸡蛋都要一文钱一个,还有白糖和麵粉以及香油、包括烘烤用的炭火,再除掉人工根本没挣几个钱。
但因为做得好,镇上那些有闲钱的哥儿姑娘也会掏两枚铜板出来买个新鲜,也就占了薄利多销的便,甚至有时候还不够卖。
叶天冬用干净的碟子装了五个出来拿出去分给孩子们。
沈空青把斗笠取下放在一旁,一边吃一边跟着他出去。
外面小川他们还在等,叶天冬是按照人头拿的数量,毕竟鸡蛋糕不大,真要是对半分一口就没了
叶天冬把鸡蛋糕分给众人,对小川道:“你帮我去喊一喊,说我做了鸡蛋糕卖。”
小川虽然馋的要流口水了,但在叶天冬面前还是矜持:“晓得了。”他把热乎乎的鸡蛋糕用两手颠换着。
叶天冬说:“小心掉地上了。”
“别说别说,一会真掉了。”小川害怕。
叶天冬笑着道:“你去吧。”
“欸。”
沈空青手里的鸡蛋糕已经吃完了,等孩子们都走了他才问:“你卖多少钱一个?”
“两文钱。”
“唔不贵。”家中父母毕竟是做生意的,沈空青要比外人清楚一点门道。
用料先不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