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炎光号的船首,笑忘尘拿出了一把巨剑型法器,然后调整了一下炎光号所在的位置,静静看着远处由人类联盟所针对的防线区域。
祁陆恩见笑忘尘站在飞船的船头一刻鐘还没任何反应,他忍不住就来到笑忘尘的前方:「你这样是在做什么?」
没等笑忘尘回答,炎光号再次移动,如果仔细观察就可以发现,祁陆恩挡到了笑忘尘与目标之间了。
不过祁陆恩并没有注意到这件事,他再次移动到笑忘尘的面前:「你究竟是在等什么?」
笑忘尘此时的姿势是瞇着眼睛,一手拖着那把巨剑,她把瞇着的眼睛稍微张开后才说:「你问我在等什么?那我也问你,你挡在那里做什么?找死?」
祁陆恩闻言一愣,他立时注意到自己的位置不太对,但他并不打算移动自己的位置:「我只想问你在那里站了那么久,你是在等待什么?」
笑忘尘的眼睛完全合上:「我为何要告诉你?你以为修为只有地阶的我可以随意使用强大的招术?更何况越强的招术需要的准备与消耗就越大,你不会连这点都不知道吧?」
祁陆恩顿时不知该回什么,笑忘尘说的其实是常理,而且笑忘尘的修为在这片战场是硬伤,或许可以利用飞船获得一点优势,但是在其他眼中并不算什么,因为她本身就是最大的弱点。
至于说到大招……祁陆恩有些难以想像,一名地阶修者要怎么发出能攻破远处防线的招式,不过越强大的招术使用条件越高,这点他很认同,只是他完全没有听说过地阶修者能使用足以独立攻破远处防线的招式,若说与笑忘尘脚下的飞船有关倒是能让他接受,但祁陆恩完全看不出笑忘尘脚下的飞船有进行准备。
笑忘尘闭着眼睛说:「最后一次警告,让开,我刚已经移了一次位置,不打算再移,所以你不走,被我斩了就算你自己找死。」
祁陆恩当然不相信,他怀疑笑忘尘是在拖延时间,甚至可能是故意激他留在原处,然后趁机杀他。
祁陆恩并不怕死,他并不相信笑忘尘在杀他之后还能破坏后面的防线,所以说……他打算以自己的死给笑忘尘下套,因为露出虚空飞船的她,已经成为人类联盟的同伴们窥视的对象,只缺一个合适的理由对她出手而已。
虽然祁陆恩也有想过,假如笑忘尘真有能力将他连同后方防线一起斩了,那笑忘尘所受到的责难就会小很多,因为笑忘尘已经移动过一次位置,也对他进行过警告,若他仍然执意留在原处,真被斩了也是自找的。
祁陆恩想了很多,但笑忘尘就那样站着不说话,让祁陆恩逐渐有了一股尷尬的感觉,他此时想到,如果笑忘尘执意不动手呢?那他这个挡在笑忘尘面前的人是否就成了她的挡箭牌?给了笑忘尘不动手的理由?
在祁陆恩胡思乱想之时,笑忘尘终于有了新的动作,或者说她终于再次开了口,只是听到的人一时之间没有领会意义:「一?剑?斩?苍?穹!」
当「穹」字出口时,笑忘尘的姿势就变了,本来拖着巨剑的手在瞬间换了位置,或者说她已从单手拖剑转成双手挥剑,而且还是瞬间就将剑给挥出,几乎没有人看清笑忘尘怎么动的。
在大部份的人明白笑忘尘做了什么的时候,所有人才注意到笑忘尘手上的巨剑已经开始化成飞灰,眼利的人心中一跳,那把巨剑可是天阶法器,竟然在一击之下化成飞灰?
许多人立时将注意力移向那被当成目标的防线,一开始的时候自然看不出什么,但是那个防线其实一直在被攻击,所以很快就让人发现异常。
那处防线是类似石质堡垒的防卫工事,堡垒外还有一层能量护盾在抵抗围攻者发出的远程攻击,但现在那处石质堡垒的能量护盾虽然存在,但石质堡垒的本体却分成了两半,而且逐渐越离越远。
祁陆恩自然也看到了那分成两半的防线,虽然不知道为何堡垒变成两半,而堡垒外的能量护盾却没有事情,但他想到了自己,刚刚他应该是在笑忘尘与那座堡垒之间,现在堡垒分成了两半,那他呢?
在心忧自身状况的时候,祁陆恩感觉自己的身体失去了控制,接着完全失去意识。
其他人看到的,就是祁陆恩的身体也分成两半,明明刚刚他还完整的站在笑忘尘前方,可是明明没事的人却变成两半,而且他是天阶修者,就算受到这种类似斜斩的攻击,也不太可能一击就死吧?
但事实就是祁陆恩的身体像被斜斩一般分成两半,而且他的气息已经消失,确定他已经死绝了。
因此眾人的目光就来到了笑忘尘身上,立时发现笑忘尘身上的气息减弱了许多,似乎刚刚那一击对她来说有着明显的消耗,不过这也是正常的,一名地阶修者发出那样一击已经超出常识,如果笑忘尘还一切如常就不正常了。
笑忘尘似乎注意到其他人把视线放到她的身上,就一边走一边说:「不好意思,我得休息几天,这几天我没办法出力了。」
早已放置在炎光飞舟上的三炎镇火塔已经变成飞船上的塔楼,笑忘尘就朝着三炎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