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怪诞诡奇蛊王墓 2
黄沙漫漫,尘土飞扬。南蛮多流民,眾人行了一路,却不见几个村落,倒是经过不少残垣的破旧屋舍,不晓得里头的住户是迁徙了,还是被战火波及不幸身殞了。
眼见天色昏黄,他们尚未觅得一处落脚的地方,宋千波行至附近的破房子察看,想从中找个乾净些的地方暂宿一晚。
辛崋的脸色越来越差,她捂嘴咳了几声,云华在辛崋身后拉着韁绳,云华见状,紧张道,「你怎么了?」
辛崋放下手,淡黄色的袖口上沾着血跡,她缓着气,听见身后云华又道,「怎么吐血了?可是蛊毒发作?」
辛崋虚弱的笑了笑,「云华,你可是在担心我,怕我命数太短,撑不住么?」
夏嵐朝宋千波的方向追上去,越过云华他们,云华二人落至最后,四周无人,她们说话不用担心会被旁人听了去。
云华说,「辛崋,这么些年过去,我早就看开了,我已经不怪你了,只是你顶着阿姐这张脸,我看着实在难以心安。」
「这就是你躲着我的理由么?」
云华叹息一声,否认道,「不仅如此,你还太烦人了,我有手有脚四肢健全,我是妖兽比常人还有能耐,我要甚么我自己不能去取么,何须要你处处让着我,捧来给我?」
辛崋轻轻摇了摇头,她身姿软绵绵的倒躺在云华怀里,云华想躲,无奈二人还在马背上,避无可避。
「可你阿姐嘱咐过我,要我好生照顾你。」
「我阿姐已经离世多年,那时我多大,现在我又多大,辛崋,我已经长大了,不需别人照顾。」
辛崋听不进去,她幽幽道,「可你在我眼里,终究只是个孩子。」
云华又叹息一声,不想再搭理辛崋。
宋千波走进残破的屋子里,这里长时间未经打理,傢俱上粉尘重,花惜晴跟在他之后进屋,瞧见屋里的傢俱残的残损的损,有些看着还能用,就是这屋子的屋顶破了个大洞,这长期风吹日晒雨淋的,木质被腐蚀,恐怕经不住他们摧残。
花惜晴一走进来,就觉得鼻子有些痒,她提袖捂鼻,嫌弃道,「好重的尘土,呛得我咳咳咳。」
宋千波转头又去附近的几个屋舍察看,就不信没一个地方能给他们落脚,花惜晴跟在他之后,二人出来便见兔子和夏嵐在和一个陌生的男人交谈,男人身上的服饰奇特,衣衫上纹着图腾,胸前掛着好几条银色项鍊,颧骨下方抹上叁道不同顏色的胭粉。
宋千波和花惜晴走近他们,听见男人嘰哩呱啦的讲了好长一串话,夏嵐一脸茫然的看着对方,兔子面上掛着温和不失礼的笑意,不答话。
男人发现远处又过来两个人,这帮人一共六人,男子面露难色,他望向兔子,觉得这一伙人里就属她看上去最是亲切,他看出来几人听不懂他说得话,只好挥舞着双手,他面色严肃,指了指天空,接着又将掌心朝下,指尖飞快的前后摆动,作出流动状。
兔子看着他,表情微微一僵,一旁夏嵐背过身捂着肚子在笑。
花惜晴来到兔子旁边,小声道,「他在做甚么?何故对着我们比手画脚,指指点点?」
兔子抬头看了看天色,日头西下,斜阳馀暉,天就要黑了。可四周无风,天上也没云朵,兔子不好辨别男子要说的与她的认知是否一样。
那边缓步过来的二人在老远的地方就已经下了马,云华拉着韁绳走在前面,辛崋走在马匹的一侧,二人隔着一段距离。
辛崋张口说了一句眾人听不懂的话,男子闻言,眼底燃起光芒,接连应了好几声,可辛崋却不再答他,她眉头一皱,来到眾人面前,用着奇怪的目光看向男子。
男子,「。」
花惜晴从头到尾没听懂半句,辛崋过来时,说了陌生的语言,她便以为辛崋这是和男子沟通上了,好奇问她,「怎地原来你会他们的语言么?他方才说了些甚么?」
辛崋摇头,「我听不懂,我只会说那么一句。」
兔子问,「你说了甚么,为何他那般激动?」
辛崋拧着的眉又深了些许,「我只是说了自己的名字,我也不晓得为何他那般激动,真是个怪人。」
眾人围观男子,男子叹息一声,他一拍脑袋,走到后面树下,解开系在树干上的韁绳,他拉着马匹扭头就走。
那可是宋千波买来的马,宋千波如何能忍自己的所有物被人顺走,他在后面气得咧嘴,脚下步伐踏开,他展出轻功,落在男子面前,男子去路被堵,惊见宋千波从天而降,他哇哇大喊,吓得不轻。
几人随即跟上,宋千波拽起袖子,作势要找男子讨个公道,兔子急匆匆的赶来阻止他。
「等等,千波,我看他不像是坏人,许是我们听不懂他的话,但他又想让我们同他走,情急之下,才会出此下策。」
宋千波显然不满意兔子的说辞,「说得倒好听,人家指不定不是这个意思。」
兔子无语,这确实只是她的猜测,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