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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只是性格暴躁,行事跋扈,但并不傻。
感受到秦芳看他的眼神,他心一沉,叫得却更大声了:“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元执他冤枉我。”
秦芳冷冷地道:“王爷还是先想想怎么回皇上的话吧!”
“我没有干过,我都没干过。”宁王失口否认着。
秦芳想着那些确凿的证据,宁王回不回答并不要紧,皇上不过是想让他知道他是为什么被圈禁的就行了,秦芳也就没再逼问,反正宁王现在落坡的凤凰不如鸡,他不添油加醋,据实回话就行了。
他打定了主意,示意带过来的太监放了宁王,收了圣旨,朝着乾清宫的方向举了举,皮笑rou不笑地道:“王爷,咱家就照您的意思回话了。”
随后他朝着身边的人使着眼色,转过身去就快步离开了院落。
宁王神色晦涩地站在院子中间,半晌才高声喊着闵福。
他被圈禁,身边的幕僚和校尉或是被遣散,或者是被隔绝,只有闵福作为长随跟着他一道住进这小院,依旧在他的身边服侍。
“你能不能想点办法?”他目光Yin沉地悄声问闵福,“我们想办法回南昌府去。”
闵福心惊rou跳,说话的声音都变了:“可,可皇上,怎么可能让我们回南昌府去?”
“所以得想想办法。”宁王低着头,道,“我感觉情况不妙。我被他圈禁,外面的人消息进不来,里面的消息传不出去。我是生是死,还不是他的一句话。回南昌府,还有条活路,要是留在京城,我恐怕没几年好活了。”
闵福正是因为有机敏才能在宁王身边呆这么多年,他当然也是个聪明人。
他咬了咬牙,道:“王爷,您再等两、三天,我想办法打听打听外面的情景。”
宁王如今除了闵福也没有其他人可用,虽说点了头,但还是在书屋里琢磨了好几天。等到闵福说瑞昌郡王马上要进京了,宁王这才彻底的慌了神。
“你可打听清楚了?”他再三向闵福确认。
“是真的!”闵福也被这个消息打击得不轻,他道,“听说是元执领着礼部的人在办这件事。”
“又是元执!”宁王咬牙切齿,拿起腰间的玉佩摩挲了半晌,最后眼光暗沉,将玉佩扯下来交给了闵福,道,“你去给校尉送个信,让他来见我。”
他身边的校尉是老宁王留给他的死士,办事很稳妥。
闵福躬身应是。
宋积云带着大皇子在自家胡同口吃了早点,遇到卖金鱼、锦鲤的,还给他买了几条金鱼,随后带着他去了隔壁胡同口的书画斋,选了几支湖笔和几刀宣纸。
倒不是家里缺这些东西,而是她觉得这么大的孩子,不能总呆在家里,能出来走走就走走。
大皇子果然很高兴,亲手提着给他买的金鱼就是去书画斋挑湖笔也要时不时地看几眼。
回去的路上,宋积云就笑着对他道:“我过几天帮你问问,看看能不能找本养金鱼的书,你到时候看看,就知道怎么养它们了。”
大皇子双眼亮晶晶地道:“还有养金鱼的书吗?”
“应该有吧!”宋积云笑道,“要是没有,就让元公子想办法给你写一本。”
大皇子腼腆地笑,道:“我听人说元公子的学问很好。”
“这个我倒是不知道。”宋积云和他聊天,“我只知道他画画得好,字也写得好。我有时候会拉了他做苦力,帮我画样子。”
大皇子笑道:“我知道。你烧瓷器。要用在瓷器上。”
宋积云点头,道:“你喜欢瓷器吗?我告诉你怎么捏杯子吧!”
她想找点事吸引这孩子的注意力,就不用去想宫里的那些破事了。
大皇子高兴地点了点头。
等他们回到家,发现隔壁邻居大门半开,停着三辆骡车,正在卸米面油菜。
看见他们,管事的还好心地对他们道:“你们赶紧去囤点吃穿嚼用的。听说外面来了很多的流民,卫所的官兵赶都赶不走。我们家老爷说,再这么下去,怕是要封城。”
宋积云要是没记错,隔壁住的是户部的一位侍郎。
她不由朝跟在身边的郑全使了个眼色。
郑全上前去和那管事道谢,说起了流民的事:“这个季节怎么会有流民?京城可是天子脚下,就算是有流民,也不至于要囤吃囤穿的吧?”
“哎哟,我看你们从外面来京城的,东家人还挺好,不是给我们送点瓜果过来就是送些糕点过来,这才提点你们的……”
宋积云领着大皇子进了家门。
大皇子担心道:“姐姐,流民是什么?为什么他们来了,大家都要囤东西。不能派那些官兵把他们都抓起来吗?”
宋积云就耐心地向他解释什么是流民,最后还道:“我说的也是些皮毛,你要是想知道的更多,等会元公子过来了,我让他跟你说。”
大皇子笑道:“姐姐什么事都要问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