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琅被她一看,着了迷般的走过去。
这个吻也像沾染了浴室里的水汽,朦胧而暧昧。
纪绣年心里飘飘的,觉得心跳也在加快,却不自觉地想应该去医院看看吧,确认一下身体没有问题,不会影响生活更重要的是,要跟她坦白啊,瞒了她这么多年。
琅琅会生气吗
可她的思绪乱糟糟的,想不下去了。
因为低烧而晕沉的感觉更重了,那只手从上到下地揉|按原本是想安抚她的,可是越久越让她觉得空虚。
没多久,彻底停了下来。
只将她紧紧揽住了。
纪绣年感觉到一点莫名的空落,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过了好一会,才有些迟疑地问:那个,女人这个年纪也会不行的吗?
或者下次该自己试试了
周琅:
她一把抱着她,卷进被子里,赶紧闭眼睡觉,可别再说话了。
分明是顾着她正在低烧胡说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日记:
1她偷吃;
2她好像不行
真的没人给我下本《晴天》再点个预收嘛!是本短篇纯甜饼,视角不要介意啦,肯定是互攻,前期主攻多点啦。故事发生在永州大学(熟悉吗熟悉吗疯狂暗示
预收不够的话暑假修罗场是不敢开文了qaq
一觉醒来, 低烧已经退了。
正好赶上清明假期,也不用上班,纪绣年决定去江家把安扬接回来。
江家老宅的院子里传来沙袋搬起又放下的声音, 她推开门,毫无意外地看见江蔚正盯着两个少年做体能训练。
听见声音, 江蔚转过来:年年, 怎么这么早过来啦?
纪绣年看着安扬的背影:怕这孩子又胡思乱想的,来接他回去。
江蔚笑眯眯地:这狗东西就是闲得慌, 给我揍一顿就好了。
纪安扬听见他们对话的声音, 等做完规定的体能锻炼项目才过来, 他以前身体不好, 也很少锻炼, 气质偏向文弱, 现在被江蔚锤炼许久, 那种沉郁的气息陡然散尽。
您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回家。
纪安扬低下头:那个我觉得您需要独立的生活空间。
你不会是我的负担的, 安扬, 这一点我跟你说过。
我知道的, 少年看着她,眼睛里终于散去了那些拧巴的情绪,明亮而坦荡,这是我的选择。我跟我爸聊过,他没有对不起我妈妈, 所以我想回去了。
江蔚眉毛一竖, 瞬时想挽起袖子揍他。
纪绣年伸手拦住他:大哥,听安扬说说为什么吧。
纪安扬深吸一口气,把这段时间想好的话一一说出来。
那是一个周末, 也是母亲的生日,段嘉亦来找他,两个人逃离似的,从明川自驾到国境以南,那是段嘉亦第一次遇见他母亲的地方。
少年看着陌生的父亲酒醉大哭,说他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妻子的事情,只是那时候他们都太年轻,也太骄傲了,谁都不肯解释,谁也不肯低头。
本来以为还会再有机会的,可谁知道,再见面,已经在医院,已经晚了。
在寂静的河滩上,少年拍了拍那个痛哭的男人,一向风度翩翩,Jing心打扮的翩翩公子,那一刻哭的像只没了家的大狗。
他终于问出那个问题:为什么不喜欢我。
段嘉亦说,那是我跟你妈妈吵架时说的气话。当时她不肯听我解释,于是他也懒得解释了。直到前妻去世,他悲伤后悔之下未能顾及他,再后来,他不敢再面对这个儿子,因他问心有愧。
这个答案让人啼笑皆非。
可纪安扬想了想,那是真的。
他终于跟亲生父亲和解。
也选择了跟自己和解。
原来他不是在厌恶中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原来他的父母彼此相爱,原来一切只是年少轻狂和骄傲的戏弄,原来他也是活在爱中的。
纪绣年听他说完,抬起手摸了摸他发顶,再顺着脸颊轮廓往下,到平整有力的肩头,拍了拍,笑意深深:你长大了。安扬,我很高兴,没有愧对你妈妈的托付。
纪安扬眼圈微红:我也很高兴
真的做好准备要回段家了?
也不算回去我爸想带着我搬出去住。而且我已经高一了,再过两年,就要去别的城市读大学,可以学会一个人生活了。您同意吗?
安扬说话时终于有了这个年纪该有的蓬勃朝气,眼中写着对未来的向往。
纪绣年帮他把衬衫衣领压平了:今天刚好有空,我去见见你父亲吧。
她要跟段嘉亦谈完,才能做出决定。
前两次送纪安扬过来,纪绣年都没进段家的大门,段嘉亦接到电话后提前等待,邀请她进去:纪教授真不进去坐坐吗?
纪绣年矜敛地摇头:就在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