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哪个啊?是说对将来的分别无所谓了吗?招财猫一溜小跑追上他,骗得我说了那么多话,你倒是说说自己啊!
就算有朝一日注定要看着他死去,现在想要接近他的意愿并不是假的,弟弟不是也说了吗?不要做让自己不愉快的事情,此刻的愉悦用将来的痛苦换取,这样的话其实也无所谓。
髭切先生和老师没关系吧?
练了一会儿挥刀之后,夏目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虽然没有听见什么惊天动地的动静,应该不是打起来了,但是刚才的气氛真的感觉很不妙。
没什么膝丸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状态,兄长他也不至于和一只胖猫生气。
至少以前不会。
吗?
什么?因为一直想着事情而没听清的膝丸恍然回神。
我说,你们兄弟的感情真的非常好,是一直在一起吗?夏目问。
不,只在一起了很短的时间,是最近才重逢的,膝丸脸上的沉重神色消失了,换上了一脸骄傲,我们兄弟感情好是非常明显的,对吧?
非常默契,夏目想了想,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因为我没有兄弟,所以很羡慕你们之间的氛围,就像彼此之间有看不见的线相连一样。
我与兄长,出生不久后就分开了,膝丸在榻榻米上盘膝坐下,招呼已经无心练习的夏目休息一会儿,然后是短暂的相遇又离别,直到前段时间,才又在一起,有了共同的主人。
就是京墨先生?
对,膝丸并不打算说的太多,我不会再离开兄长了他需要我。
他最优秀的兄长从显现开始就对一切都是不在意的状态,如果不跟紧一点的话就像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一样。
明明真实地存在着,却好像在很遥远的地方,隔着什么东西冰冷而无谓地俯瞰着世界上的一切,而自己,就是兄长与现世连接的点。
只有看着自己的时候,那双金瞳才会带上温度与感情,所以我们兄弟关系很好这句话绝不是骗人的,那是切切实实能感受到的东西。
刀的世界里,人类与会动的石头可以没有任何区别,但是,作为付丧神,这样是不行的,虽然时政没有明说,但是他们都能隐隐感觉得到,人类是付丧神重要的一环。
所以他需要一个审神者来帮助兄长。
幸好这一次的选择对了。
那是个很特别的人,就算是和历代的持有人比起来,他也是尤其特别的那一个。
没错,兄长说第一次见到这个人时就知道自己会喜欢他,而他们是兄弟,喜好完全相通。
自己也是第一面见到就觉得兄长会喜欢这样的审神者,也许除了轻松之外,还可以让兄长能够开心一些。
自从来了这个本丸,就很少看见兄长再狂气大发,最近的一次还是在审神者受了伤回来的时候,虽然那天特地换了木刀练习,还是被打的很痛顺便一说,作为近侍的鹤丸比自己要严重数倍,身上的淤痕三天才开始消散。
膝丸情不自禁挑了挑嘴角,不管兄长要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自己是一定会支持的。
我来帮你。
在藤原家居住的第二天,膝丸伸手帮女性将又宽又大的被套挂在高处,而髭切坐在廊上笑yinyin地看着他们两个。
夏目早晨起床晚了,步伐匆匆地去了学校,那只胖猫也跟着他一起跑掉,留下兄弟俩在家里,无所事事的膝丸实在看不过去塔子踮脚费力晾晒的样子,帮忙做起了在本丸都不会管的杂务。
啊呀,真是太感谢了,塔子合掌高兴地说着,男孩子真是很有力气,我一个人的话可没办法这么轻松,昨天休息的还好吗?
睡得很好,膝丸礼貌地回答,感谢招待,希望我和兄长没有给你带来麻烦。
哪里,贵志君很少带朋友回来,昨天一说我非常高兴,女性温柔地笑着,那孩子是很温柔的性格,有苦恼也不会对我们说出来,非常的成熟,但是我还是偶尔会想,要是能多依赖我们一些就好了。
这就是家长的想法吗?髭切也走了过来,听完这段话问。
是的,不论孩子再大,都还是想要他能对我诉说诉说苦恼啊、烦心事之类的,也许我就能帮上忙呢?塔子将他们带进客厅里,泡了一壶茶端上来,虽然有些不自量力,但是烦恼说出来就会减轻,快乐的事分享了就会更加快乐,真希望他能对我们撒撒娇啊。
嗯髭切若有所思地把审神者的态度代入了下,所以会撒娇的更有优势是这个原因吗。
说出来你们可能会笑话我,塔子不好意思地说,贵志君来我们家的时候已经是个小少年了,有时候我还会想,贵志君小的时候一定很可爱吧,错过了这个,就觉得很遗憾呢。
喔这次很简单,本丸中的付丧神们挨个对号入座,每天都眼睛发亮地期待着审神者变小的样子。
那个孩子,有时候想的太多,塔子语气带些叹息地说,其实没关系,我知道的。
知道他看得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虽然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