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喝那个有气泡的透明饮料,髭切懒洋洋地说,去买吧。
那么兄长稍微等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一起走吧,去看看他有什么安排。
知道他指得是审神者的膝丸当然不会有异议,两个人穿着室内拖鞋悠闲地向一楼自动贩卖机前进,却在大堂楼梯拐弯处听到了意外的声音。
山崩?名取周一叹了口气,看起来是回不去了,那么请给我们一间客房。
实在是抱歉,客人,我们这里已经没有空房了。
诶?
刚刚从侍应生那里打听到这个小镇只有一家旅馆的二人组震惊了。
前两天有位客人包下了全部的空房,您二位不是来找离家出走的弟弟吗?要不要说明原委挤一挤呢?
老板娘说:山崩的话,他也没办法离开,趁此机会解开心结不也是件好事吗?
这个嘛追着的场静司来的名取尴尬地笑了笑,我弟弟比较叛逆,好好说的话他不会听的
考虑着是不是可以利用名取先生的脸去哪里借宿的夏目突然感觉背上的包动了起来。
少年心有所感地抬起头,结果看见了趴在二楼楼梯扶手上向他笑眯眯招手的髭切。
客人,您的包里是有什么在动吗?
老板娘疑惑地问。
啊不,没有,是您看错了吧,夏目赶紧按住乱动的猫咪老师,呃有我认识的人,我们上去打个招呼。
源氏兄弟的房间。
夏目,请为我介绍一下吧。名取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有些判断不了对方的身份。
名取先生,这是髭切先生、膝丸先生,夏目一把压住伸爪去够碟子里点心的猫咪老师,介绍道,他们是京墨先生的式神,上次我们在祭典上认识了。
髭切先生、膝丸先生,这位是名取周一先生,夏目有些迟疑如何介绍名取的身份,话说了半截有些无措。
我也是名除妖人,名取主动接话说,原来你们是式神吗?真不得了,就像是人类一样自然,我简直分辨不出来。
这么巧啊。髭切无视了对面两人shi淋淋的头发和衣服,兴致盎然地问,都到了这里来,还不需要我们帮忙吗?
名取先生,他们也知道妖怪被袭击的事,少年向同伴说明,当时也说了可以帮忙。
名取点了点头,问面前与真人无异的两个式神:妖怪的血一般是为了施行咒术或者解开封印你们在这里住的话,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情况?
膝丸摇了摇头。
对了,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夏目赶紧说,我们来调查住在这里的的场一家,他们很可能就是取走妖怪鲜血的人,而且那天你们带走的式神,和的场当家的式神一模一样
狂徒无礼!
夏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门外的一声冷喝打断了。
歌仙?膝丸反应极快地起身开门,髭切一副悠闲的表情紧随其后。
夏目与名取对视了一眼,也跟了过去。
雨天里宁静的小镇颇有一番趣味,我准备了些点心,要不要去感受雨天独有的风流之处呢?
敲响审神者房门的打刀提出了如上邀约。
已经被老板娘告知过同行人想要借用厨房的审神者欣然应诺,尽管歌仙的房间离他并不远,看见的景色也大体相似,但双方都没觉得这样郑重的邀请有什么多余。
审神者拎起一本书随歌仙一同出门时,走廊另一端走来了三名男子。
好像在哪见过的力量。
走廊并不算长,就在审神者还未回忆起这种熟悉感时,对方已经接近了,为首的男子看见歌仙腰侧的刀时脸上露出一点讶色,随后轻轻动了下嘴唇。
一只很脸熟的式神猛然从天花板上倒垂下来,只有两个黑洞的光滑面具正正对上了审神者的视线。
原来是他。
式神并没有展开攻击,当然,也有可能是来不及,因为看见这一幕的歌仙已经下意识地拔刀击穿了那张面具的眉心。
式神飘忽了一下,随即身形消散,露出身后人感兴趣的神色。
那表情明明白白的彰显着始作俑者的身份。
狂徒无礼!歌仙上前一步护在审神者面前,竟敢如此冒犯主公
确实是我失礼了,右眼覆着绘有符咒布带的男子出声打断了他的话,因为不确定你的身份,才让式神来试探一下,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惊喜。
他的目光越过歌仙兼定,从始至终投注在审神者身上:我是的场静司,要和我谈一谈吗?
那是你的式神?审神者伸手按住歌仙的肩膀,毫不意外地发现被忽视的打刀气得不轻,这样的试探可有些恶劣,不过,我恰好在等你。
听见动静的源氏兄弟已经赶来站在了审神者身后,膝丸面色略有不善地看着对方,髭切则是带着一如既往的绵软笑意。
对方身后的两名男子一脸紧张地盯着歌仙仍未还鞘的刀,其中一人凑到的场静司耳边轻声说了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