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在他上方笑着:“太子殿下是不是忘了自己什么处境,都要被陌生男人jian污了,还有闲情逸致挑地方?”
“jian污”二字让赵眠顿觉羞耻。本是你情我愿之事,却搞得他像是被迫被人玩弄一般。
太子殿下不服。他什么身份,就算是被“劫色”,他也不能任由对方完全控场。
“擅闯东宫,欲图对储君不轨……”赵眠呵地一声冷笑,“你可知你的下场会是什么。”
赵眠被黑布蒙着眼,虽然心里清楚自己不会有危险,但眼前漆黑的一片还是让他产生了些许虚幻的不安全感。他强作出高傲的神色,双唇却微微张着,感觉到刺客投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他竟真的有种他即将被jian污的错觉。
在摇曳的烛火下,太子殿下就像个Jing致又迷茫的人偶。
“下场啊……我想想,横竖不过一个死?”刺客欣赏够了,才俯身靠近他,“没办法,谁让太子殿下太好看了,我若是能睡上一次,便是死也无憾。”
赵眠心道你都睡十次了,要死早不知死多少回了。
刺客开始一件一件解他的衣裳。
四月的南靖上京已有几分初夏的意味,剧烈动上一动便能出汗。赵眠前十次上床均是在秋冬之时,穿的华服一层又一层,脱起来相当麻烦。而今日他的常服只有单薄的两件,眨眼功夫就被刺客剥得一干二净。
一想到自己一丝不挂的样子完全暴露在刺客的眼下,而他却什么都看不见,他其实并不冷,身体却在不受控制地颤抖。他不知道刺客看他这样会露出何种表情,只能听到对方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
“殿下不试着挣扎求救一下么。”刺客低声道,“说不定会有人来救你。”
“没必要。”赵眠盛气凌人道,“正好孤有了兴致,你若能伺候好孤,孤说不定能大发慈悲地饶你一命。”
“厉害厉害。”刺客笑出声来,“太子殿下想要我怎么伺候你。”
赵眠故作冷静地打开两条长腿:“舔。”
暖夜和风,芭蕉绿影,时闻蝉鸣之声。
半个时辰后,赵眠已是一身的热汗,可他仍不满足,迷迷糊糊地伸手要抱:“还要。”
他看不见,伸手只能凭感觉,伸了半天也没抱到什么。他听见熟悉的笑声,随后黑布被取下,他的视野中重新出现光亮。
屋子里的烛光不算刺眼,但他还是适应了一会儿才缓缓地睁开眼睛。层层光晕中,他终于看清了“刺客”的真实面目。
魏枕风还真是一副“刺客”的装扮,一身黑色,长发束起,上半身整整齐齐,下半身只是撩开了衣摆,倒是很符合当下的情景,对刺客来说时间紧迫,他没有时间脱衣服。
“我是在劫色啊赵眠,”魏枕风笑得放肆,“你这么享受真的让我很没有面子。”
赵眠不满魏枕风比自己穿得多,因为这样显得他更放荡了:“那你还要不要做?”
魏枕风将他抱了起来:“要。”
三月的分别,一次远远不能满足它们。
情到浓时,赵眠忽然命令道:“叫我。”
魏枕风挑了挑眉:“殿下?”
太子殿下微微蹙眉:“不是这个,叫我的名字。”
魏枕风看着他,明亮的眼睛温柔而热烈。他认认真真地唤了声:“赵眠。”
还是不对。
赵眠一口咬上魏枕风的肩膀,将自己难以压抑的情感灌注在齿间,全发泄了出来。
魏枕风疼得发出一阵闷哼,却没有躲开他:“轻点,你都给我咬出血了。”
“活该。”太子殿下想强势起来又抵抗不了魏枕风带给他的快感,导致他的声音又欲又冷,“你怎么可以让我那么想你……”
魏枕风愣了一愣,胸口涌上一股酸涩,又期待听到更多的真心话。他诱哄着问:“有多想我?”
“穿好看的衣服会想你要是能看到就好了。”赵眠轻喘着道,“睡觉前也会想你在身边多好,这样我就可以向你炫耀我的床很奢侈了……”
“那办正事的时候会不会想起我。”魏枕风得寸进尺,“比如上朝的时候,亦或是和大臣议政的时候?”
赵眠犹豫着道:“那倒不会,除非是处理有关北渊的事情……嗯……”
魏枕风笑了:“不愧是本王最喜欢的太子殿下。”
赵眠心心念念要向魏枕风炫耀自己的床,可等他被抱回到自己寝宫时,人早已睡了过去。
魏枕风来东宫的第一个晚上加清晨,成功让赵眠记事本上的“正正”变成了“正正正”。接下来,他还有十天的时间继续为记事本添砖加瓦。
魏枕风在东宫暂住下来。这是他第三次在南靖皇宫小住,前两次他几乎没有踏足东宫,直至今日他才发现自己错过了何等美色,他小时候居然光顾着和赵凛吃喝玩乐没有给太子殿下过多的眼神,他是瞎吗。
魏枕风不禁向赵眠感慨:“你说,要是我十二岁时就发现了你这么可爱,我们是不是早就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