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喻知雯睡得格外安稳。
睡到自然醒,再度睁眼已是翌日,她扯开眼上的软罩,伸了个懒腰后发现上肢酸软得不行,痛呼了一声。
约莫是中午了,两层窗帘也挡不住白日的光亮,喻知雯盯着紧合的帘子有些发呆,指腹传来真丝滑腻的触感,她不畏光,所以并没有戴着眼罩睡觉的习惯。
看样子是有人特意布置,知道她不会早起又怕她眼睛被刺痛才细心地拉好帘子、备好眼罩。
眼球打了个转,她缓缓反应过来这都是谁的杰作。昨夜的激情如走马灯闪现在喻知雯脑海,支离破碎的片段虽不太完整,但久久散不开。
玄关、浴室、洗手台……
男人紧贴在她背后慵懒调笑,揽着她的腰肢流泪狂吻,还说了许多格外色情的字眼。
不是说简单吃个饭吗?怎么又跟他做爱了。
她下意识地低头检查,发现小xue痕迹干爽,并没有夹带什么奇怪的水ye或Jingye。
看在他事后床品还不错的份上,就当打了个炮。
身旁的枕头上留有一道浅浅凹痕,但房间里没有他的身影,不知他去哪里了。
走了也好,她现在又晕又乏,暂时没心思应对他。
待她蓄满Jing神后,再找个由头好好教训一下他好了。
喻知雯扶了扶脑袋,迷迷糊糊间出了点汗,后背肌肤与睡衣黏连在一起的感觉很不舒服,她准备去冲个澡。
刚站起身,四肢散架一般发起抖来,猛地脱力跌坐回了床上,腰腹酸胀,两腿不受控制地颤栗。
“嗯唔———”
眼冒金星原来是这种感觉,器官几面相连,鼻腔也随同着耳鼓膜充血涩人,隐隐幻痛。
缓了良久,喻知雯才勉强拖挪双腿,边翻白眼边骂了一句脏话,絮絮叨叨地进了浴室。
“又不是头次开荤,跟没做过似的。”
水汽在淋浴间里徜徉蒸腾,逐渐舒张开了毛细血管。
喻知雯喟叹惬意,茫茫雾气轻抚过她红润艳丽的面容,沐浴露的花香与女人的体香纠缠扩散,清新的气息萦绕在呼吸间。
她从未洗过这么舒服的澡,不仅神清气爽、疲劳一扫而尽,而且灵魂瞬间也得到了涤荡。
随手拿起黑缎睡衣,扯着两端系带,在腰胯左侧松松地打了一个大蝴蝶结,腰身盈盈,黑色面料衬托出胸前一片难掩雪白柔嫩的春光。
点点暧昧痕迹密布在ru房边缘,脖子上也留有不少,她推开浴室门,走向客厅,正苦恼着该怎么处理,抬眼却看见了那个清瘦的身影。
“你醒啦,姐姐,”喻晓声的褐眸里恍若有光,他咧嘴笑着,背手将围裙系带解开,“早餐已经做好啦。”
女人的脑中拉起警报,赶忙收拢好睡衣。
他怎么还在这儿,为什么没去上学,今天不是周一吗,高中生周一不上课?
少年预判到了她的心理活动,目光灼灼,“不重要的联考,所以我请假了。”保送的话题被他噎在喉口,调转了个想法,也许女人并不想听这些。
“姐姐,先吃饭吧。”
喻知雯将目光移至餐桌,全都是她爱吃的。
在心底默默念叨了一个词。
贤惠人夫。
大步一迈,喻晓声轻扶着女人的后腰,带她入座。
倒是和她平时用饭别无二致,这样安静的、惬意的相处时光,在喻家别墅里是从未有过的。
长桌上摆着两份餐具,喻知雯的那张餐盘上摆着煎蛋,黑莓果酱吐司,旁边还放着一个玻璃杯。
他把围裙整齐迭放好,侧身从案台边取过1升装牛nai盒,纸盒外凝起排排水珠,他伸出食指碰了碰,便感觉到温度没达到心里的预期。
“早餐喝太冰的东西对姐姐的肠胃不好,我另外煮了解酒汤,姐姐喝那个吧。”
“对了,煎蛋是刚做好的,但是有些烫,姐姐当心,要不要我给姐姐吹吹凉,然后姐姐再吃。”
喻知雯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什么侍奉别人的乐趣,明亮的眸子里充满了兴致和活力,没有厌倦地在厨房和餐厅奔波。
但她没有让别人看着自己用饭的癖好,怪不自在的。
她小口啜下解酒汤,橘子和枣干放凉后少了苦味,酸甜适度溢在口腔,“我可以自己来,你也别忙活了,吃过早饭没有?”
喻晓声一愣,局促地擦了擦手,摇摇头。
“你没准备自己那份?”
餐刀对半切开吐司,她留下自己那份,叉起另外半块放到他盘里,起身拿壶为他也倒了一半醒酒冷汤。
她慢条斯理地坐下,“好了,坐下吃饭吧。”
喻晓声乖乖听允,与她面对面落座,心窝像被羽毛轻扫,一种微妙的感觉荡漾开来,低垂的黑发挡住了他拨云见雾的笑颜。
两人之间仅隔着咫尺,少年身上那股蔷薇般的淡香混着清冽的荷尔蒙,气味有些甜腻得新奇,不过喻知雯知道,这是她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