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自己的事情了。”
云潇小心地点了头,复杂混乱的思绪如潮水般涌来,令她不知如何回答,斟酌着语言小声回道:“其实一直到你和飞鸢走了之后,他仍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这么做,可我知道破军已经成为人界最大的威胁,如果连他也迟疑不定,那么继续拖延下去所有人都会遭殃,所以我帮他做了这个决定——我握着他的手,用古尘洞穿了心脏,这样他就能直接取出火种,并用自身独特的战神之力禁锢。”
他目瞪口呆地听着,因为脑子一时间转不过来而呆在了原地,云潇赶忙接话:“说是禁锢,其实也是一种保护,这样无论是冥王还是破军都不能伤到火种,那一刀刺入我身体的同时他立刻就清醒了,他将自己的力量无声无息地灌入了我的身体,只要冥王从我身上取骨消除反噬之力,他就会在神不知鬼不觉中被帝仲大人的力量影响,那么和他保持着共生关系的破军一定也会被影响。”
这样如出一辙的作法瞬间就让萧千夜明白过来,低道:“当年在泣雪高原,为了能让奚辉放下戒备,舒少白也是主动挨了我一刀让我将战神之力灌入他的身体,这样我才能在奚辉吞噬他夺回身体的一瞬间出其不意的将其重创,可是冥王比奚辉谨慎得多,他真的看不出来这其中的玄机?”
云潇点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她的目光也带着一种迷惘,弥漫着纠结矛盾的神色:“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他清醒的时候没有对我下过重手,不过……他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了,最近他经常去下层永夜殿和破军切磋,我看不到他们的战况,只能从飘散上来的灵力气息感觉应该是在伯仲之间,甚至——破军可能略占上风。”
萧千夜静静的听着,出其意料地没有多少惊讶,反而用一种沉静如水的语调一字一句的说道:“先破后立,先耗后补,神力越强悍的地方,破军的优势越大,一直在永夜殿打吗?把战线推到黄昏之海或许会好一点。”
云潇笑了笑,捏着他的鼻尖不动声色地缓和了严肃的气氛:“破军当然清楚自己的弱点,所以他一直试图进入上层的极昼殿,好在冥王现在的还能阻止。”
“只是现在吗?”萧千夜的眉宇间浮上了一抹担忧,“煌焰的状态很不稳定,但凡他哪天发疯无法自制就会被破军抓住机会……不,不对,如果我是破军,现在这种情况肯定得主动让他暴露破绽了。”
云潇轻轻揉着他的太阳穴,终止了这个话题,她的眼底华彩荡漾,抿了抿嘴才小心翼翼地说道:“别想这么多,答应我先好好养伤,我还在等你……等你来救我呢。”
没等他回答,他就看见云潇低下了眼眸,长发遮住了全部的表情,只有微微战栗的身体无声诉说着某种难以言表的情绪:“对不起……对不起,明明是我不好,我竟然还想着你来救我,对不起,对不起……”
“阿潇……”他竭尽全力的坐起来,一把将颤抖的女子揽入了怀中,还没有开口再说什么的时候,他被人用力推开,恍惚之间那张魂牵梦绕的容颜瞬间消失不见,模糊的视野里出现了许多陌生的脸,紧接着,终于有嘈杂的声音陆陆续续的传入耳中,萧千夜呆若木鸡地僵在原地,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严寒的北峰来到了藏书楼,青云门的幸存弟子将高大的柜子全部挪开,一边在有条不紊的煎药包扎,中间的平地则铺上了席子,甚至还点了炭火用于取暖。
完全不知道自己失去意识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萧千夜下意识的环视了一圈,然后他就看见关欣红着脸站在身边,手里刚端上的汤药撒了一地,而她身边的几个同门则是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一个个眼神都格外的别有深意,还是同样躺在他旁边的男弟子不嫌事大的笑出声来,调侃:“关师姐可是青云门出了门的母老虎,平时不小心碰她一下都会被追着砍,公子倒是胆子大,直接就抱住了,嘿嘿。”
“闭嘴!”关欣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走过去又是一脚踹开,痛得他不住求饶灰溜溜地爬到了一边,关欣尴尬的抿抿嘴,回头嘱咐还在看热闹的同门重新去煎一碗药,又用余光小心的瞄过神色恍惚的萧千夜,小声说道,“公子你终于醒了,之前我感觉到北峰的风势稍缓,猜测你们应该已经分出了胜负,所以就找了几个身手不错的同门一起去找你,你昏迷在雪地里怎么也喊不醒,我们只能先把你带回来,都十几天了,你、你感觉怎么样?”
萧千夜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他默默翻掌看着手腕上的法术印记,发现它已经停止了逆转。
这一刹那,萧千夜仿佛累到极限再次向后倒了下去,关欣吓得脸都白了,然而对方只是平静地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紧张,很久才平稳了呼吸一字一顿虚弱地说道:“我要去帝都……帮我备一匹最快的马,我要去望舒城。”
“帝都距离青云门几千里地,你现在站都站不稳,根本骑不了马呀!”关欣一口拒绝,按住他试图再次坐起来的身体,毫无商量地补充,“骑马是肯定不能让你骑马的,万一中途摔下来更耽误时间,但是我可以现在就去让人准备马车,我亲自送你回去。”
“太慢了……”萧千夜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