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姝是个美丽的废物,做啥啥不行,每日不是在宫里摸鱼,就是偷溜出宫摸鱼。
因为无聊,她寻了数百个面首在殿中寻欢作乐,个个面如冠玉,极富才情。
若说有美男子入赘,她一定是天底下最乐意的。
可是……可是这一次,这些人从头到尾都没有顾及过她的意愿,还口口声声地说是为她好?
凭什么?
这天底下怎么会有她掌控不了的事情?
“阿娘知道你不愿离开皇宫,可女大留不住……”
芙姝听着老母亲的长篇大论,胸中闷得喘不过气。
“我不要听。”
没有人能够强迫她做她不喜欢的事,就连阿娘也不可以。
她掀开被子,穿着罗袜便跑了出去。
“哎——姝姝!”
可没跑几步,便在廊下见到了那几个碍眼的月袍僧人,芙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谁允许外男在后宫中任意行走的?!撵了,都给我撵出去!”
众宫女眼观鼻鼻观心。
“好,好,你们不撵,我撵!”
她拿过一个洒扫宫女的笤帚,便气冲冲地向那几人走过去。
弥空只暗道天下为何会有这般不识相的人。
谁人不知,太华山的妙寂尊者心怀悲悯,极擅岐黄,平日里经常与弟子下山悬壶济世,太华山因此誉满天下,他是妙寂的座下徒,他在来之前便已了解过大鄞这三帝姬,荒yIn无道,暴虐成性,如今一见,果真如此。
妙寂抬眸望去,少女拿着把笤帚,满脸怒容地朝他们走来,似乎受了很大的气。
他抿唇站在廊下,眉眼轻淡如远山,芙姝很不客气地将笤帚挥到他身前,他伸手稳稳接住,一点都不在乎那个笤帚有多脏。
“施主误会贫僧了,贫僧与施主乃前世夫妻,只是因果未了,待这因果了结后,施主可自行离开。”
“山中事物应有尽有,施主不必担心。”妙寂平静地望着芙姝。
上辈子,他本是要带她飞升渡仙,芙姝是有仙骨的,若是以凡人身份继续生活,恐怕她的仙骨便会被各路大妖觊觎,于她百害而无一利,可是他雷劫在即,上古大妖虎视眈眈,他与那大妖大战了七七四十九日后,他最终不敌,神魂破碎。
危急时刻,他才将她记忆与神魂封住,送入轮回六道,待他修复自身的神魂后便来寻她再续前因。
她没饮孟婆汤,也不曾渡奈何桥,不算转世投胎。
芙姝丢掉了笤帚,唇角微弯,眯起漂亮的秋水眼:“那你从头到尾可有经过我同意?若我不了结这因果,会如何?”
少女欺身靠近,一股桂花甜香袭击了妙寂的鼻尖。
妙寂凝了她一刻,随即移开目光,平静道:“你会惨死,我将不得圆满,永堕轮回。”
芙姝没听懂前一句,便自动忽略了:“哦,原是你想飞升,这时候又扯什么你我?”
“人生在世如蜉蝣,我为何偏要贪那长生?”
妙寂皱眉,似乎有些苦恼。
“除非,你……”她丢掉笤帚,不断压近妙寂,丝毫不管什么礼义廉耻,食指点上他的唇,又从嘴唇一路向下,滑过滚动的喉结,最终定格在他微微敞露的前胸。
她往妙寂耳旁吹了一口气,用妖媚婉转的语气道:“以身饲虎?”
她这话说的引人遐想,一旁的弥空当即跳了起来,脸色凝肃:“大胆,竟敢轻薄尊者!”
妙寂即刻肃目:“弥空,莫要冲动!”
“尊者!她!”
芙姝目含笑意地来回瞧着这师徒。
“我是你师母,你吼我,这算不算大不敬?更何况这是我的地盘,我想如何,便如何!”
弥空眉毛皱得更深了,可他这次却是双手紧紧合十,不敢再开口。
妙寂轻叹了一声:“施主……名唤芙姝?”
芙姝简简单单地嗯了声,眼中玩味渐浓,这个名字从那和尚嘴里蹦出来,挠得她心底酥酥麻麻的,像是与他曾经耳鬓厮磨,抵死纠缠过一般,却是意外地好听。
“帝姬,帝姬不好了!”
芙姝不满地推开妙寂,往那声音瞧去:“怎么这些下人天天都要咒我不好了?我哪里不好了?”
“罗公子他,他今日早上起来见不到您便闹了半日,如今路过河边,与徐公子打起来了!”
芙姝撩起衣袍,如一阵轻烟般奔过去。
待她走后,弥空才一脸难言地开口道:“尊者,我听山下镇民说她收了一百五十个面首,原来都是真的。”
妙寂垂眸回想着那日她同他说的话。
他若一日不来,她便每日寻一房男妾,寻欢作乐……
是他失约在先。
……
这厢,芙姝来到河边,只见两个白面小生浑身shi漉漉的,正互相瞪视着对方。
“殿下,徐慕说您的玉足是七寸,可我分明记得,您的玉足是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