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映意现在居住的公寓里,放着一台她学生时代的翻盖手机。
里面存满了她当年给谢缙发过的简讯。
但那不是为了缅怀谢缙的,那是用来提醒自己——你曾经,像一个蠢货。
简讯的页面上,全是她自顾自地说了一段又一段的简讯,而谢缙偶尔回个一两条,大部分的时候,谢缙根本连回都不会回。
那个时候,她就怀疑过,谢缙真的喜欢她吗?
谢缙总是在坐在社团教室的外头,百无聊奈地刷着手机等她社团训练结束。
她卢着谢缙去看电影约会,他不耐烦,但最后也会陪她去。
他从来不记得自己的生日,也不过节日,但他会突然一个激灵想起来,然后,随手给她扔一个礼物过来。
他们的第一次是给彼此的。
20岁血气方刚的谢缙和18岁懵懵懂懂的杨映意。
第一次发生在谢缙家的阁楼里,那是一个周日的下午,他们先是不知怎么在谢缙的床上亲吻了起来,谢缙的眼睛看她的目光已经迷离,杨映意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被谢缙那侵入感十足的吻和已经炙热顶着自己的下身弄得心跳失序。
他们亲吻了足有二十分钟,谢缙的大掌已经摸过她的全身,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边缘性行为。
每一次,她跟谢缙亲吻过后回家,脱下来的内裤都是shi的,谢缙更狼狈,都要让她用手帮他打出来才会放她回家。
这一次,她有预感,谢缙一定不会再满足于她的手,他会身体力行地要了她。
那一天,谢缙的好友王寅和谢缙的妹妹谢缪在楼下吵架,本来就高度紧张的杨映意听到了上楼的脚步声。
杨映意紧张地推开了谢缙:“他们上楼了。”
“嗯……”谢缙也听到了,他依依不舍地暂停了亲吻,起身,放下了阁楼的楼梯,让杨映意爬上去。
关掉了阁楼的门之后,谢缙马上脱掉了上衣,掀起了杨映意的裙子,扯下了她的内裤,他在阁楼里继续一边吻着杨映意,一边褪下了自己的裤子,扶住自己已经硬透了的那一根。
“给我……杨映意。”他有些着急,且很坚定,也不容拒绝,“我要你,给我草!”
中间,王寅和谢缪进来过房间一次,杨映意很慌张。
谢缙按住慌张的她,低声道:“没事,她不知道我们在哪。”
说着,他已经拉开她的腿。
杨映意听到王寅的声音:“咦?谢缙和映意去哪了?”
那时,他们就在王寅头顶上方的阁楼里,谢缙皱着眉头,正很不熟练地努力将自己的炙热顶进她的身体……她很痛,但她不敢叫。
他们的分开还算体面。
毕竟,隐忍对杨映意来说,好像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她假装自己不难过,给了心里本来就有人的谢缙。
然后,就是长达十四年的没有联络。
所有关于谢缙这十四年的一切,她都是通过别人的八卦和社群网站所知道的。
谢缙有一段时间,经常在社群网站上share生活,一开始,只是他和他的阿拉斯加雪橇犬,他在和王寅谢缪出国滑雪,最早分开的两三年,都只有他一个人或者是那些杨映意也知道的朋友,直到某一天起,他发了一张在国外剧院的照片,她立马就明白了,谢缙去看了女友的演出,在那之后,他偶尔偶尔也会发有女性物品出现的照片。
他们的感情,一定很好吧。
谢缙对她,一定不会像对自己那样粗鲁和随意吧。
杨映意想着这些的时候,一开始总是哭,心也就是这么一点一点哭死的,而且是死绝了的那种。
说不恨谢缙是假的。
只要她还记得,她和谢缙的一点点甜蜜,她就不会忘记谢缙给她带来的伤害。
倘若她心如止水,再记不起从前,也就算了。
问题是,她记忆力很好,什么都记得。
事实上,她希望自己这辈子不要再见到谢缙了。
但现在,这个人,在十四年没见之后,以她相亲对象的身份,重新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杨映意表现冷静:“谢先生,我家里人让你来的吗?”
“你弟,杨纾。”谢缙已经在对面的位置坐下,“我都不知道,你有个弟弟呢!”
谢缙微微一笑,嘴角边,露出了他罕见的酒窝。
谢缙的这个酒窝,是他全身上下反差最大的地方。
杨映意之前从没有想过,这个几乎不怎么笑的人,笑起来是有酒窝的。
多数时候,他不是没有表情,就是面露凶光。
在这种人身上长可爱的酒窝,绝对是浪费。
“这是相亲饭!”杨映意提醒他。
谢缙知道她话里的意思:“难道我……就不能相亲吗?”
杨映意顿了顿。就他这种人,也需要相亲吗?
谁不知道,谢缙可是某全球风投集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