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静的朱瞻壑
把所有的事情都给简笑交代好了之后,朱瞻壑带着自己的世子护卫登上了郑和的远洋宝船队,随着郑和返航。
起初,船上的船工和将士都会对朱瞻壑报以好奇的目光,但时间长了,再加上朱瞻壑也鲜少出来,人们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其实对于朱瞻壑来说,在回去的方式上他有很多的选择,之所以选择郑和的宝船队,一是因为这样的确比较快,二来则是因为凑巧。
顺风船,不搭白不搭。
不过即便是这样,从巴个达开始算起到抵达香州府为止,宝船队也用了足足三个月的时间。
九月下旬的香州府依旧闷热,这和帖木儿帝国那边入夏之后的燥热根本就没法比,但朱瞻壑还是感觉很舒服。
他已经习惯了这里,或许现在让他搬回应天府还不一定能够住得惯。
“娘!娘?”
回到家的朱瞻壑习惯性的喊起了自己的母亲,但却并没有得到应答。
第二则是等死了之后。
……
朱瞻壑狠狠地甩了甩头,将脑海中的想法甩了出去。
此前,自己的父亲一直都没有进京,那说明老爷子的身体没有大碍,就算是不能痊愈,但也肯定是在一个可控的范围之内。
最后,当自己这个不按套路出牌,但却又战无不胜的孙子大放异彩时,朝廷面对一个小小的女真部却足足与之僵持了五年。
老爷子的身体怎么样?朱瞻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朱瞻壑是知道的,那就是老爷子的身体情况怕是不容乐观。
这都快十二年了,自己母亲这个诵经礼佛的习惯早已经坚定无比,用她的话来说,这是一个持之以恒的事情,不能因为朱瞻壑的安分就放弃。
“娘,咋回事儿啊,我爹咋进京了?”
“你怎么回来了?”
而当朱瞻壑出征的时候,吴王妃几乎是吃和住都在佛堂里。
但现实是,他的出现的确是拯救了大明王朝,但却没能拯救的了这位永乐大帝。
历史上,老爷子是在最后一次御驾亲征无功而返后,在榆木川一病不起,撒手人寰。
吴王妃猛地站起身,脸上满是惊喜和诧异混杂的表情。
张辅背了锅,这是朱棣想要看到的结局,同样也是张辅想看到的结局。
既平了反叛,也安抚了臣子的心,很难再找到比这个更好的结局了,但是事情却在此时出了岔子。
以张辅的功劳来说,死后肯定会被追封,而且大概率是被追封个异姓王。
抬头看着天,朱瞻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那我爹呢?”
以此来看,这本应该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回世子殿下,吴王妃正在后面的佛堂诵经礼佛。”
但当裁判离场之后,这场比赛就变了性质,比赛将不再是一场比赛,而是只分生死的一场死斗。
只是这一开口,朱瞻壑和朱瞻圻都被吓了一跳。
“瞻圻。”朱瞻壑给自己的弟弟倒了一杯酒,缓缓开口。
……
不仅没能拯救,反而将其向深不见底的深渊狠狠地推了一把。
而当那一天到来的时候,曾经那个并不公正的裁判撒手人寰之后,局面就彻底的变了。
不仅叛军被尽数诛灭,就连三部的平民百姓也遭受池鱼之祸。
原因很简单,有些事情,有些人可以做,有些人不可以做。
现在大明的海运已经进入了正轨,商业进入了蓬勃发展的时候,顺天府是既离海边不远又有大运河,消息除非是不出宫,一旦出宫,泄露是早晚的事情。
急匆匆地来到佛堂,朱瞻壑看着自己母亲的背影,老远就开口喊了起来。
“世子殿下。”一个侍女急匆匆地从吴王妃的居所内小跑着出来。
如果不纠结,那自己的哥哥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而当他纠结的时候,或者说当那两个想法出现的时候,结果其实就已经注定了。
自己这个变数的出现的确是解决了老爷子的诸多难题,甚至还将大明王朝向前推进了一大步,无论是在疆域范围还是实际国力上。
在建州这场僵持了五年的叛乱被解决后,朱棣,病倒了。
……
毕竟,如果自己那个堂兄是个善茬,历史上的他也不会将自己的二叔给闷成了瓦罐鸡,甚至让其一家都追随而去了。
“瞻壑!?”
但是现在,他不敢了。
相比之下,高下立判。
当初的裁判虽然不公正,但也是裁判,最起码不会放任超出底线的存在,也会保证比赛继续进行下去,不至于让其中的一方无故消失。
以前,他可以肆无忌惮的进出应天府,甚至是和自己的父亲一起,完全不怕被太子党一网打尽,让汉王党群龙无首。
“瞻圻。”在一片寂静之中,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