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渊起身离开车厢，朝着寇阳州走去。
魏渊笑了起来：
“当然，你若放弃宣扬大乘佛法，一切便不是问题，今日也可杀我。只是，圣人说过，朝闻道夕死足矣。扪心自问，你愿意放弃大乘佛法吗？”
魏渊摇头：
魏渊身子前倾，凝视着度厄罗汉，道：
可这番话，彻底了却度厄罗汉心里最后的迟疑。
最后这句话，正好撩到了度厄罗汉心里的痒处。
让对方失去了反驳的念头，勾起了对方的忧虑。
“那些信徒，如果他们愿意，你可以带到中原来，朝廷会为他们开辟栖息之地。正好，要让大乘佛法在中原迅速传播，你需要他们帮忙。”
寇阳州吃了一惊：“他同意了既然这样，还演什么戏？我们直接杀过去，把巫神教的两名灵慧师宰了。”
“如果佛陀出了问题，或佛陀早已在五百年前被替换，又或者伽罗树反对大乘佛法便是佛陀的意思，广贤菩萨的态度改变也是这个原因”
魏渊继续火上浇油：
度厄沉默了。
度厄罗汉依旧拒绝，沉声道：
不等度厄罗汉回答，他叹息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
度厄罗汉沉默片刻，道：
“你又该如何自处？”
魏渊润了润喉咙，道：
“你不需要相信我，但你可以相信许七安。今日这番谈话，是他授意于我，是他的承诺。你对他不缺乏了解，大奉可能会反悔，他不会。”
“你愿意坐下来听我说，未尝没有合作的想法，心里也是抱有一些无法言喻的期待吧，因为大乘佛法并非来自西域，而是中原，来自许宁宴。度厄罗汉，你信不信，大乘佛法的气运不在西域，在中原。”
“阿苏罗早已把情况告诉我们，许宁宴和我的看法大致一样，你听见的求救声，大概率是那位消失已久的法济菩萨，而非佛陀。
度厄罗汉缓缓吐出一口气。
“成了？”
“西域有我的信徒，我不会放弃他们。”
车厢里充满了肃杀之意。
“你会成为大乘佛法的奠基人，世世代代，青史留名。”
就看阿兰陀的战况如何。
两人同时举杯，把茶水一饮而尽。
寇阳州问道。
他最近确实有深刻的感受——自己并非佛门核心人物。
“理解！”魏渊点了点头，道：“但我希望下次找你时，你已经做好决定。”
受。”
这样一来，度厄背叛佛门的事便会被阿兰陀知晓。
寇阳州“嗯”了一声，好奇道：
“但不管究竟是谁，佛陀都出了问题。你现在甚至不能断定，阿兰陀里沉睡的那位究竟是不是佛陀，或许，现在攻山的神殊才是真正的佛陀。
“在这样的背景下，你与中原合作就不是背弃佛门，而是弃暗投明。那三位菩萨绝对知晓一些内幕，却没有向你透露丝毫，你心里当真毫无芥蒂？”
而且，就算度厄现在便同意投靠朝廷，魏渊也不会让他配合寇阳州对付巫神教，因为大巫师肯定是杀不死的。
魏渊点点头，表示肯定，然后抛出自己的问题：
度厄罗汉的目光骤然锐利，死死的盯着他。
佛门短期内不会清算度厄，对他宣扬大乘佛法会睁只眼闭只眼，这便是机会。
“你陪他打一架，他会适当的受些伤，之后，你便去助国师他们。”
“杀两个三品有什么意思，再说，度厄不是傻子，你需要观望。”
“我在拉拢他。”
“你若是答应，我可以做主，许你中原传教，弘扬大乘佛法。朝廷会奉你为国师，封你所创的佛门为国教。你的理念将在中原遍地开花。
“你和他聊了什么？”
因为琉璃菩萨是中立，广贤菩萨其实还是偏向大乘佛法的，阿兰陀并非伽罗树一人说了算。
只要度厄足够努力，就能在西域凝聚一大批的信徒，
魏渊颔首，传音道：
明面上拒绝，其实，他提出条件了。
但其实许七安毫不知情。
见度厄面无表情，但失去了开口的兴趣，魏渊知道，这些话直击了对方的内心。
魏渊皱了皱眉，传音淡淡道：
魏渊老神在在，笑道：
“我需要考虑一下。”
魏渊一脸诚挚，仿佛这就是事实。
“度厄罗汉，您对佛门怎么看？比如法济菩萨；比如佛陀。”
度厄虽然心动，可他依旧想要考虑，并不是宣扬大乘佛法的意志不坚定，而是对当前局势采取观望态度。
他拉拢度厄罗汉，表面上是为了拉拢一位二品超凡，其实，是在为将来布局。
尽管他从头到尾都不知道魏渊这次来见度厄罗汉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