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将月筑唤了下去。
林鹭触着少年的手心却一索瑟,他的指骨纤长又冰冷,苍白如玉,像一只伺机而动的毒蛇攀附上来,玄凉触感让林鹭浑身发麻。
这柔情的神色更是犹如濒死前的麻醉剂。
少女突然惊觉,这种感觉似乎从前就有过。
只是,究竟是什么时候呢?
祝如疏笑yinyin,他感受到了少女僵硬的指尖微微往后缩,觉得有趣,又将其不动声色的拽了回来。
只问。
“冷吗?”
少女不答,只抬眸。
“王爷冷吗?”
他敛了笑容,似乎有些不解为什么少女为何问他这个问题。
“不冷。”
声音裹着风,林鹭却听出了一丝凉意。
少女将他的手捂在怀里,却怎么都热乎不起来,便十分不解。
“明明那日身上这么热,这怎么就…”
少年闻言却笑出了声,林鹭这是第一次见到他笑得无法自拔,面带嘲弄甚至有些癫狂之意,他看少女的表情让她无端森然,笑容转瞬殓去,而后轻声道。
“夫人,我是妖,妖的体温冰冷刺骨,时而又炽热如火。”
他话音一顿,却像是在问少女。
“那副样子不是很可笑吗?”
他说这些的时候似乎毫不避讳,也什么都不怕。
林鹭险些没按住自己将他的嘴捂住,再看看周遭没有一个人,才松了口气,神色认真道。
“王爷曾立誓永不负我,民间有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所以无论王爷是什么,在我心中都是这世间最好的,是我要起誓守护,并共度一世的人。”
林鹭的话让他有些惊讶,祝如疏嗤笑一声,指尖勾上少女的发梢,绕着指尖打圈。
“夫人倒天真,那不若从今夜跟我睡一张床开始。”
其实林鹭心中无比紧张,虽然自己是信誓旦旦的答应下的,只是她这人就是如此,能说,但是行动力极低。
永远车到山前就开始害怕。
相处也有几日,林鹭承认自己对他确实有情,自是夫妻,那睡一张床也是无可厚非的。
应下便应下,一张床就一张床罢。
倒是不急,林鹭先回了房中将衣裳换下,面容洗净。
月筑一听今夜王妃要同王爷同寝,在林鹭旁倒是笑得一脸烂漫。
紧张的倒是只有当事人林鹭她自己。
—
少女踩着皎洁的月色推门房门,她记得白日里在将军府时,祝如疏那副模样和状态。
果然一推开房门便闻到一股熟悉香味。
少女不忍眉心一蹙,寻着香味轻手轻脚找了进去。
那水幕坠帘被起起落落地风声吹得伶仃作响,她再顺着水帘目色缓缓往上移。
那雨中着白裳的菩萨像终究是堕了欲色。
林鹭觉得祝如疏这人当真奇怪,那无欲无求的冰冷模样适合他,这幅唯有唇间一抹嫣红的堕欲模样也适合他。
就像是,他天生便该是如此,具有两种不同的反差面,也丝毫不突兀。
林鹭心中觉得奇怪,难道是因为是妖怪?
妖怪都这样吗?
林鹭看着她那娇衿的丈夫在床上,洁白衣袖大开,春色一片。
说实话她还是有些怕,但还是挪着步子走过去了。
他唯有鼻尖眼眸上虚挂着的白布,看上去宛若一只与魅妖交易了痴欲、初初尝着这禁果的少年郎。
林鹭走过去将白布从他眼眸上取下来了,这才露出一双寡淡又天真的眼眸,倒是跟他这副模样不相适。
祝如疏虽是眼瞎,但眼眸却犹如灰色夜空,林鹭在他清透的双眸中犹如那星星点点的银河。
倒是亮了些。
他的双眸狭长,也好看得紧,脸颊微微泛红,床榻旁只一盏昏色飘摇灯芯。
林鹭启唇,唤他。
“王爷。”
少女就这么轻声一唤,他又成了那副长尾巴的形态,伸长着在她眼前晃动,林鹭看清了这才偶然间发现他的尾巴是柔软的,尾端还勾起一个小弧形,至少就这么一看,没有她前几日想的,看到的这么让人害怕。
“需要我将你抱上来吗?”
少年闻声,侧目,一双看不见的双眸对着她,而后轻笑一声。
林鹭脱下鞋袜,轻手轻脚上了他的床。
祝如疏的体温偏生出奇的高,跟白日从雨中出来时的刺骨冰冷又不太一样,甚至是相反的。
空气中的香气让少女甚至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这空气之中像是加了些让人发热的药,少女觉得浑身烧得厉害,衣裳似乎也扣得有些紧。
她开始频繁扯着自己身上原本就只有薄薄一层的衣裳。
林鹭听见他讽刺的笑了一声,指尖抚上她迷蒙的双眸。
少女眼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