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可明及朝中之人并没有理由非要赶尽杀绝。
反倒是自己……
“回去!”
这两个字盘旋在君鸿季的喉咙,急的半响才吐出来。
随行的令狐卫像是看见了太阳从西边升起!
他跟着君鸿季走了这么多天,他可一直就是块木头脸。
每每说话,声音都平静如坐定老僧。
“主子,临出发之前公主曾经交代过属下转告您,若是您接到了消息,先莫急着回去。
待收到第二次消息后再做决定。”
君二抱拳跪地劝阻。
其余的几人也赶紧拽住了君鸿季。
“主子,咱们如今身处后照,处处都有各家的人马虎视眈眈。
平城的兄弟们接到宫里的消息也需要点时间。
您先莫要着急,还是等下一次消息传来再说。”
“是啊,主子,依照公主的脾性,既然已经在事先发现了端倪就一定会有应对之策的。再者,还有留在平城的弟兄……
主子您千万冷静啊!”
其余几人也相继开口。
“不行,本候绝不能让晚晚一个人待在平城。
若早知道她留在平城之内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本候就应该把她一起带出来的。
本候要回去找她。”
这个时候君鸿季固执的不像话,谁的劝解都听不进去。
猩红着眼眶推开了几个挡在自己周围的人。
令狐卫一狠心,一跺脚,三两步上前直接劈在了君鸿季的后劲上。
成功敲晕……
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都说了叫你先走,怎么就是听不进去人话呢?
就你那宝贝疙瘩好晚晚,Yin险程度和你一样不遑多让,她那样的人会在平城吃亏?
省省吧!
咱们还是继续赶路,等下一次接到消息再说。”
君鸿季“……”
君二“……”
这这这……
哪有人这么对待自己主公的啊?
实在是不成体统,太不像话了!
刷刷刷几声,君二等人的佩剑、鞭子、小型弓弩……齐齐对准了令狐卫。
“放开主子!”
他们可是君鸿季悉心培养出来的暗卫,怎么能对自家主子被别人劈晕的事情视而不见呢?
令狐卫自他们身上感受到了杀气,知晓这些人用武器对准自己,是真的想要动手的。
他纵使再能带兵,可也明白双拳难敌四手的道理。
这满满当当一行人,也只有君鸿季知道惜才,对他礼遇有加。
其余的几人就不是了!
全世界除了他们的主子,就只分成两种人——活的和死的。
前些天和君二“切磋”留下的伤还隐隐作痛,令狐卫很是识趣的选择闭嘴,乖顺的将君鸿季从自己手里交了出去。
“兄弟几个……呵呵呵……别激动啊!
咱都是一家人,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
可不能动手啊。
否则主公醒来看见了岂不是要寒心么?”
君二毫不理会他的嬉皮笑脸,只示意最靠近他们的君五把人自他手里接了过去。
随后对令狐卫冷冷的警告道:
“令狐兄最好搞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往后要是再出现任何违背主子的举动,休怪兄弟们不客气。”
服从,是他们留在君鸿季身边最该学会,并且刻骨铭心的东西。
当然,也不仅仅是他们,往后的每一个辅佐主子的人也都要遵守这个规矩。
“知道知道,雷霆雨露,莫非君恩嘛。
下次不会了。
在下也是第一次给人当属下嘛,有些事情还是没有能够适应过来,但是在下绝对没有什么其他的心思,还请兄弟几个见谅啊!”
令狐卫苦着脸,怂的不行。
君二也知道他那直追君青晚的变脸速度,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把他和君鸿季隔开。
妥妥的防备姿态。
在令狐卫委屈幽怨的目光扫视下度过了难忘的半个时辰。
索性,君青晚平安脱险的消息传来。
众人总算吃了一颗定心丸。
令狐卫更是嘚瑟的来回打量君二等人。
“看吧看吧,你们家那宝贝公主没死成。
这回咱们可以好好上路了吧?”
众人“……”
怎么听都觉得他好像是在咒人。
刚刚苏醒的君鸿季凉凉的挖他一眼。
“你要是不会说话就把嘴巴闭上。”
要不是看在晚晚的面上,他现在就下令让人把他嘴巴缝上。
令狐卫瘪嘴,不想搭理他们。
……
一路辛劳,众人得以在一处林子里歇脚。
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