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的银子在安候那儿是不是都是这么不值钱啊?
“殿下,方才在下倒是留意到青晚公主涂甲用的是染子花,天盛皇城里的稀有物,运到咱们后照至少也要两千金呐!”
方才的玄衣男子凑近几步,小声的汇报着自己看到的细节。
商贤辉也是诧异,他向来听惯了平城之内君鸿季对君青晚的偏宠流言,加之君青晚也鲜少会出安侯府,他们之间的见面机会不多。
想着那些不过就是些寻常小事,不足为道。
未曾料到君鸿季这么疯!
君青晚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明明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尴尬,还敢明目张胆的用这平城女君们可望而不可即的好东西。
甚至于跑去找父皇要银子……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青晚公主如此挥霍无度,可不是安候的那点俸禄能够养活的。
你们可知道安候还有些什么生财之道?”
要是能够知晓一二,便有了安候的把柄,再不济也能多个生钱的法子。
“回禀殿下,据鄙人偶然间得到的消息,安候极少过问府中银钱之事。
倒是青晚公主前些年的时候当街讹诈了平城首富张黔。
从他那里拿到了一家胭脂铺子,生意火爆。
只是对外界并未公开,仍旧是挂的张黔的名头。”
人群中走出来一位小眼睛的中年人,满脸都透着Jing明。
商贤辉却是忍不住的磨牙。
府上的银钱之事,本该是由君鸿季一手打理的。
又交给了君青晚……
这个安候多少是有些色令智昏啊!
他很好奇天盛帝当年到底是看上君鸿季哪了?
难道就凭借着他是中宫嫡出?
眼光如此之差,怪不得天盛不是后照的对手。
青晚公主的这些个生财之道,当真是叫他看清楚了许多东西啊!
“殿下,公主和安候都是一条船上的人。
公主收来的钱财最后还不都是归于安候所有。
咱们何不借此机会分一杯羹呢?”
“你闭嘴!”
商贤辉脑袋嗡嗡叫,哪有谋士教唆自己主公去和一个小女君抢不义之财的。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他堂堂的后照太子,还没有走到那么卑鄙的地步。
烧死君青晚这个贱人
末了,商贤辉还是留了几个人蹲守在安候府门口。
直到确认了君青晚回府后,几个侍卫也紧跟着进了府内。
再然后便有几个浑身shi漉漉的人捧着一个小木匣子入府。
借此,安候府后宅不宁的消息算是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里。
同时,在君青晚之后进府的那群侍卫也打消了他的疑惑。
君鸿季果然只是虚张声势,哪里能舍得真的将君青晚一个人丢在外头。
隔天。
君青晚便收到了长公主的帖子。
商可明前些日子才大张旗鼓的收集贵胄才俊画像,长公主随后便举办了赏荷宴。
君青晚就是用鼻子想也知道长公主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依照如今的局势,长公主的婚事看似是由她自己做主,实际上有没有皇后娘娘的手笔可不好说。”
君青晚放下帖子感叹道。
毕竟生在皇室,即使贵为公主,大都时候婚事也是不由得自己做主的。
更何况二皇子和太子还正是明争暗斗的时候。
“长公主的这个宴会怕是有些看头,晚晚若是有兴趣倒是可以前去看看。”
毕竟待他一走,晚晚可就好些日子不能出门了。
“唉——”
君青晚趴在桌案上长吁短叹。
“晚晚长这么大,从未与阿兄分离过。
况且阿兄还是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都说武将们应当忠君爱国,阿兄贵为天盛太子,一国储君。
阿父是君,阿兄也是君。
镇国大将军怎么就是想不通这个道理?”
君鸿季无奈摇头。
“晚晚一天到晚的脑袋瓜里都在想些什么呢!
闵显亮虽是天盛猛将,可到底是遭了后照和大启迫害的。
他与我多年未见,又怎知其中缘由?
你不许多担忧为兄,只专心配合着君九糊弄好后照的人。
再有,就是好好研习为兄给你备下的兵书。
待我回来,可是要仔细检查的。”
这一茬怎的还就过不去了?
君青晚无语凝噎。
二公主处也同样收到了长公主的帖子。
同样是公主,商惠娇虽然设计让秦府付出了代价,成功回到了宫里,得到商可明的庇护,可是却坏了名头。
惠妃也成了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