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惠娇平日里是骄纵跋扈惯了的,闹过几次。
也都被压了下来。
大厦将倾,商惠娇就是再蠢,也知道是皇后要对自己母妃下手了。
秦府之人可没有一个待见她的,她最可靠的依旧还是惠贵人。
商惠娇买通了几个宫人去给惠贵人带信,得到的回复却是叫她暂且稍安勿躁,静待时机。
商惠娇急的跳脚。
约莫半月之后,她便接到了惠贵人的消息,教她强闯进商可明殿里或是哭闹装病。
商惠娇沉默良久,还是照做了。
并且丝毫不见手软,差遣身边的宫女用银针硬生生封住了自己身上的几处xue道。
眼看着公主就要断气,负责看管的宫人也不好再为难,回宫报了皇后。
二公主于出事前虽不及长公主在陛下跟前得脸,但相较于其他公主还是比较受宠的。
若是忽然病逝,难免陛下不会起疑。
皇后再不情愿也还是将事情转告了商可明。
“陛下,娇儿再如何糊涂好歹还是皇室公主。
现如今却遭到秦府之人冷待……
陛下还是去看看吧!”
皇后一脸的心疼愤慨,恍若商惠娇是她自己的亲生骨rou般。
商可明听闻商惠娇忽然病重,第一反应是不信的。
毕竟自己的女儿,商可明多少还是知晓一二!
商惠娇自小便是惠贵人的掌上明珠,心肝宝贝般金尊玉贵的养着。
身体向来是极好的。
可是又听见皇后说起秦府之人苛待公主……
商可明对皇后从不起疑,心里便认定是秦府拘泥于婚宴之事,以及惠贵人往日风光不在,秦府拜高踩低。
再有他下令不见商惠娇……
因此商惠娇才会病重。
商可明太阳xue突突的跳,心道秦府当真是小门小户,目光短浅。
商惠娇再不堪,也是他的女儿,哪里轮到秦府之人糟践。
天子憋着一口恶气,带着一众宫人及皇后到了秦府。
还未进门,就见里头闹哄哄一片,商惠娇的贴身宫女满手是血的自人群中冲出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哭道:
“陛下救命啊!
陛下快救救公主吧!
公主病重,不想驸马带着妾室芳娘闯入内室羞辱公主……”
那宫女说着抽噎不止,一连吸了好几口气,才终于又接着说道:
“公主不堪忍受,强撑着身体与他们争论。
是他二人推了公主。
陛下,二公主的孩子没保住。
眼看着怕是挨不过去了陛下。”
秦府倒了
小宫女眼睛哭的通红。
商可明记得她侍候商惠娇多年,最是忠心护主的一个丫头。
如今哭成这样……
商惠娇的情况,怕是比他原预计的要糟。
“带路。”
短短两个字,冰寒入骨!
昭示着帝王威仪,毫不掩饰对秦府的厌恶。
气喘吁吁赶过来的小厮远远的见了商可明的脸色,暗道一声不好。
谁说二公主失势,陛下不会过问她的死活的。
全府上下都没一个人给过公主好脸色,这下子倒好。
陛下一到,他们平日里做的那些事情恐怕是一件也瞒不住了。
秦府的好日子到头了。
他咬咬牙,还是念在这么多年的主仆情谊上悄悄溜回了秦家当家人秦木森处禀告了实情。
秦木森早早被跟随商可明一同而来的宫人揪出来候在了商惠娇院子门口。
府里的其他家眷更是没有一个例外。
站在院子外战战兢兢,哪里还有平日里欺负皇室公主的傲慢嘴脸!
一个个都是斗败的公鸡。
挑起事端的秦良德和芳娘更是吓的不轻。
尤其是在看到院子里端出来的那一盆盆血水之后,芳娘便直接捂着肚子晕死过去。
那股子浓重的血腥味和她的催命符有什么区别。
她此刻懊悔不已,早知道公主怀了身孕,就是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挑唆秦良德去和公主动手啊!
再怎么说那也是皇家人的血脉,不是她一个妾室有命迫害的。
更何况,秦良德都已经答应过她,要让她的孩子成为秦府的长子嫡孙。
想来必定是有办法将公主暗地里弄死,她去凑什么热闹。
秦良德满脸灰败,他是看不惯商惠娇算计他。
甚至已经开始着手准备送她归天的慢性毒药,可不是如此这般光明正大的闯进她的院子行凶。
他心里害怕,但同时也更加记恨起商惠娇来。
自从上次宫宴……
他便再没有碰过那个女人一根手指头。
他在平城养了那么多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