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的白子尽数收入囊中。
“晚晚就不打算给阿兄留点儿面子?”
君鸿季直视着君青晚,隐约间透着那么一抹——委屈巴巴。
侍候在旁的顺德和顺福瞧瞧抬起眼皮子瞧了一眼,明锐的捕捉到了君鸿季脸上那难得一见的孩子气。
他们的太子殿下啊,到后照也有好些年了。
国破家亡之后便将自己完完全全的武装起来,叫人探查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
稚气不见……
也唯有同公主相处之际,才会无意间展露几分纯真。
不过依照他们这么多年的经验之谈,太子殿下是不会希望他们看到自己此时此刻的模样的。
应对之策——适时眼瞎。
君青晚颜面轻笑。
“阿兄故意送给晚晚的棋子,怎的自家偏又心疼了?”
君鸿季“……”
成功被晚晚噎住。
“晚晚前些日子说到的大启端阳侯已经查到了。”
君青晚面无表情的听着君鸿季的话。
对于胡灿,她的了解确实是不够深。
想想对方前世也是一个能够屈尊降贵跑到别国卧薪尝胆潜伏数年的人物。
短短几年时间,就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拿到后照的布防图,可见他有几分本事。
据她所知,就是商可明身边的一众肱股之臣都没有任何机会接触到那玩意儿。
金贵着呢!
“胡灿,大启世袭端阳侯。
年少有为,是大启皇帝身边少有的亲信之臣。
两年前开始称病,以后照举子的身份进入平城。
不久与国舅熟识,入他府上做了一名门客。
颇有几分手段!”
君鸿季叹了一口气,又接着道:
“前些时候他被国舅爷举荐给了陛下,很受倚重。”
君青晚凝眸沉思,回神时见君鸿季眼底一片惋惜。
心下了然,劝解。
“阿兄,胡灿此人绝不可为我天盛所用。
他的祖辈世代效忠大启皇室,对大启皇室的忠诚完完全全就是刻在骨子里的。”
胡灿此人虽然诡计多端,但却独独对大启皇帝忠心耿耿。
这一点,她飘在他身边一年,早已经不再是什么秘密!
君鸿季开口言及此人,原是以为君青晚在什么时候发现了胡灿此人的不妥之处。
他甚至于是在知道他身份后,起了招揽的心思。
只是在仔细揣摩了胡灿在后照的所作所为后又打消了这样的念头。
“阿兄知道。
只是想问问晚晚,是否与他有甚交情?”
这是在试探她与胡灿之间的关系么?
君青晚眉眼弯成月芽儿。
“阿兄同晚晚素来心意相通。
后照与大启迟早会有一战。
晚晚知晓他此回的目的就是后照的布防图。
待他取到之后,晚晚自然有办法拿到一份一样的。
阿兄可加快速度,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如此,君鸿季便不在担心动了她的朋友。
算是松了一口气。
“如此甚好。
只是晚晚可万万不能为此让自己置身险地。”
习惯性的叮嘱和关怀!
君青晚只觉得眼眶有些发热。
重生数月了,可是前世里胡灿顶着阿兄的身份和石秋容一起带给她的那些伤害,她是一时一刻也不曾忘怀!
她的这些个细微之处自然是逃不过君鸿季的眼睛。
他虽是身不由己,但绝对敢对天起誓,他的晚晚一直被他保护的很好,绝对是这平城之内笑的最纯真的女君!
可是自从上次昏迷醒来之后便开始变得小心谨慎。
尤其是对于那些个入口的东西,更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Jing神。
君鸿季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地揪了一下,疼的窒息!
他捧在手心里的女君,怎么能继续生活在平城这样的地方?
看来,他还是要加快自己的速度……
“阿兄,该你落子了。”
君青晚没有忽视他的失落,刻意落下一子之后开口提醒。
胡灿的事情就这么轻飘飘被二人揭过。
而秦府那边也丝毫不见消停。
惠妃身边的女官闹出这么大的事情,秦府可谓是颜面扫地。
硬着头皮按照商贤辉临走时的意思办完了婚宴。
如此之大的动静,自然是瞒不过商可明的眼睛。
他本就不想商惠娇的事情继续闹大,才交代下头的人好好Cao持长公主的婚事。
结果……
惠妃那个不长脑子的东西又给他整了这么一出。
长公主和侍候自己的嬷嬷对视一眼,立马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