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春园,雪狼的封赏也下来,她不是很上心,包含皇贵妃刚刚说的补品,各宫妃子也都送了不少贺礼,当然,希衡的封赏也在里头,宫里的人就是势力,虽然希衡对她晾着,但是该有的却一样不少,众人也是不敢小瞧她了。
“妹妹不看看有些什么东西吗?”近日她和玟玥总是聚在一起用膳,就有一天希衡来了春园,那日天她们没有一道用膳。
原来是来召幸玟玥的,事后玟玥都快哭了,就怕她们姐妹感情受影响,她花了很多时间来说服玟玥她一点都不在意。
几十天相处下来,雪狼也是真心喜欢这个脾性好的邻居了,怎么会为了这点小事和她生分,真要说喜好度,比起希衡,她现在要更喜欢玟玥,,就是个用具。
“反正东西也不会跑掉,你可以去看看啊!有什么喜欢的,你就自己拿去。”
“那些都是大主子赏的,我哪敢拿啊!”玟玥近日每天来雪狼这儿凑,是真的喜欢和雪狼相处的感觉,她们这些异国公主总是和其他群体格格不入,而且后宫女人争宠争得凶,友谊在这里真的很难得的。
“放着也是无用。”刚刚看到一箱又一箱的布料,雪郎就觉得给他一点意义都没有,对她来说衣服越简单朴素越好,那些布料都太花俏了。
“雪狼妹妹,你真的不亲自去谢恩吗?”其实雪狼在春园这段时间,恩赏是一直不断的,大概叁五天来一回,雪狼总是不放在心上,一次也没去谢过恩,这是很失礼的。
“皇贵妃和各宫妃嫔的,明天一起去吧。”拿人手短,不管想不想要还是说个谢谢也算是做人的道理了。
“皇上那边的呢?”玟玥实在有点担心,她有几次看了雪狼的礼单,都觉得看不透雪狼和皇帝之间的情况,皇帝每回送来的都是最上好的礼,有一抬的云罗缎是从柔兰来的贡品,那可是需要一百个织女花一年才能生出一疋的极品呢!之前皇后讨要都无果,现在躺在雪狼的箱底生灰尘,若是给其他妃嫔知道了,可要不依不饶了。
“不必吧!我看他也不是很想见我,干嘛热脸去贴冷pi股?”
玟玥是旁观者,有些事情看得也特别通透,雪狼平时和善好相处,可是只要提到希衡,就是会特别没好气,而且说都说不得,像是只小刺猬,戳了就全副武装,随时准备冲撞敌人。
希衡生来一张冷脸已经是既定事实,但是对于文武百官来说,他归朝以后每一分每一秒都显现出让人叫苦的冷厉,让朝堂上呈现一片假祥和,大伙儿各司其职,都在心里祈祷这个大人物不管心里有什么不满,都可以早些消停。
没有人知道希衡到底是在生什么气,连他自己也摸不清楚自己,就严涵之一个人看得最透彻。
“春园那边还没有来谢恩?”希衡终于忍不住问了掌事公公何彰。
“欢妃娘娘抱恙,春园的夏铃姑娘来谢过皇上,还在外头候着呢!”何彰也是不明就里,为何皇上就对春园那位特别在乎,礼物如流水的送去,可是春园那位也吊诡,一次都没在皇上眼前晃悠。
主子们在想什么不要细究,被交代什么就拼命去完成,这也是何彰特别受希衡倚重的原因。
“唤她进来!”希衡气急败坏,可是又不知道该拿雪狼怎么办。
自从雪狼小产后,他就不敢接近她,怕自己把持不住又误伤了她,带有一点负气的意味,希衡赎了连芸枝,如果用心去观察就可以看出连芸枝眉眼间与雪狼有六七分的相向,更相像的是她们的体态。
本以为雪狼会吃醋、会争宠,谁知道她就当没事般的,不吵也不闹,他每天听秋瓷、夏铃回报她的一举一动,总是又期待又受到伤害,每天只有听到她的消息,让他觉得心情安定,可是她却不似他,好像曾经有的缠绵悱恻全都是泡影,到显得他是一厢情愿,想着就来气,来气又舍不得去找她撒。
“你们主子呢?”他一个字一个字简直是咬牙切齿来的。
“禀皇上,主子说她病得恹恹的,怕把病气过给皇上,特差奴才来向皇上谢恩。”
“你可有把朕交代你的事情传达给你主子。”希衡说得很隐晦,他总是要夏铃把自己的动向透露给雪狼,盼着她会和其他妃嫔一样和他来的不期而遇,谁知道期待的好像只有他。
“回禀皇上,奴才说得详尽。”
“她怎么说?”
“回禀皇上,主子没有在听。”在皇帝面前只能据实以告,夏铃实在觉得跟了一个奇葩主子,专门坑她们这些可怜的下人,和皇上闹不愉快闹得这么不知轻重的,她还没瞧见过呢!这一位实在让她大开眼界。
哐—
一个砚台破空而来“,差点没砸在夏铃的脑门上,她不闪也不躲,身为一个奴才,如果皇帝迁怒而用砚台砸你脑袋,你就只能拿脑袋去接。
“滚!”
这一声怒吼对夏铃来说真是天籁,她当然马上滚了,期待自己可以滚越远越好,下一回和秋瓷划拳决定谁来给皇帝撒气时,要再加把劲了!
“回来!”夏铃才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