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万胜!”
“大明万胜!”
天启二十二年八月二十七日,伴随着希瓦城外的喝彩声响起,希瓦城最终被攻陷。
至此,立国一百三十年的希瓦汗国宣告覆灭,李定国也当即下令驱逐希瓦城西南的土库曼人,同时围剿境内不投降的希瓦人。
九月初一,河中地区被设河中行省,并在其中设五府。
乌拉尔河以东,咸海以西,乌拉尔山脉以南,波斯以北为西海府。
未收复的坎大哈地区为西碛府,费尔干纳河谷为河中府,布哈拉等地为西沙府,剩下的地区为濛池府。
河中五府,虽然面积广袤,但由于土库曼、希瓦、布哈拉、哈萨克等游牧民族的无节制放牧,加上小冰河时期降水减少,戈壁沙漠化严重,因此能生活的地方并不多。
适合生存的地方,也不过寥寥二十余城,而眼下河中五府的人口甚至不足五十万人。
其中,这五十万人还有生活在坎大哈地区的二十几万莫卧儿人,以及二十几万流窜的土库曼、希瓦人。
这些人口都在南逃波斯或莫卧儿地区,河中之地正在以rou眼可见的情况,变得人口空虚。
在铁路未修抵此地的情况下,恐怕五府是名存实亡,河中五府只能沦为河中军镇。
对此,于九月十五才得到消息的朱由检也是仔细研究了一下河中的情况。
“呜呜——”
火车的汽笛声代表了朱由检他们还在旅途中,而眼下的他们,确实是刚从昆明府走出。
坐在火车上,朱由检在看河中的军报,朱由校则是在绘声绘色的说着昆明百姓的生活。
“这云南的百姓不过三百零六万,耕地却有一千八百余万亩,也难怪日子能这么好过。”
朱由校看着火车外那一片片的果田、花海,不由笑道:
“若是火车速度再快一点,恐怕云南会是国朝的“花园”,你说是不是?弟弟。”
朱由校高兴的回头看向朱由检,见他还拿着手中的河中军报,不由埋怨道:
“弟弟这次在昆明都没有陪我逛逛,只派了文昭陪我,着实无趣。”
“嗯?”听得朱由校这么说,朱由检疑惑抬头,看着满脸埋怨的朱由校不禁问道:
“可我听说,哥哥逛的很是高兴,乐不思蜀啊……”
“那不过是掩饰弟弟不在的难过罢了。”朱由校嘴硬开口,惹得朱由检哭笑不得:
“如此说来,确实是我的不是了。”
“虽不能这么说,但弟弟自己都开口如此,那便只能如此了。”
朱由校也笑着打趣,兄弟二人四目相对,瞧见各自表情,纷纷哈哈大笑。
只是,笑完之后,朱由校还是说起了正事:
“眼下,我们也走访了山、陕、甘、川、云五省……”
“走过这五省,我方知百姓不易。”
“这五省加上我走过的两京,河南,其富裕之地的农民也不过每户岁入二十五六两。”
“那些山陕贫苦之地的农民,岁入更是只有十二三两银子。”
“江南、西北、西南,这些地方平均每户七八口人,二十五六两供七八口人人用尚且捉襟见肘,何况十二三两呢?”
“我听山陕农户说,干旱最甚时,每户岁入甚至不过五六两。”
“唉……这天灾着实害人不浅啊。”
朱由校叹息了起来,却没有想过自己的问题,只是觉得天灾实在太无情了。
不过即便如此,这一路走来的情况,能让朱由校这种重驭民之术的皇帝都感叹百姓疾苦,也不枉朱由检走一遭。
“弟弟,你说驭民之术真的已经不适用了吗?”
朱由校忽的发问,但面对这个问题,朱由检却果断摇头:
“驭民之术并非没用了,只是它需要改变了。”
“以往的驭民之术在于愚民、疲民,让百姓愚昧且疲于奔命。”
“日后的驭民之术,应该是让百姓服从正常的规矩,给予百姓小民尊严,而不是顽固的当成愚民。”
“古往今来,皇帝皆将百姓视为奴仆,更有甚者视百姓为牲畜。”
“如此对待,百姓富裕能吃饱时尚且无事,但百姓一旦遭遇困难,朝廷还依旧不加体恤,那就怪不得百姓起义了,王朝自然将被百姓推翻。”
“国朝曾经也是如此,这是千古未变过的。”
“然而自蒸汽机出现以来,国朝面对的将是千古未有之大变革,若是还不生变,那国朝只会遭遇报复。”
“文武百官尚且能承受这报复,但坐在位置上的那人便不一定了。”
“臣弟分封诸藩于海外,为的就是保护哥哥这一脉的未来子孙。”
“有诸藩在,无论王朝如何更迭,后继者始终不可能做的太过分,因此哥哥这一脉和海外诸藩的诸脉子孙都能保住性命。”
“命保住了,那便要说道说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