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燃很有自信,他前倾着身子,压迫力十足:
朱慈燃靠向了椅子上,这让孙可望压力骤减。
“诚如你所言,齐国日后强大,有可能威胁到国朝。”
“叔父告诉过我,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
在他退出之余,站在角落的李永贞走上前来,小声开口道:
“二十年后,国朝十万军队不一定能灭齐,齐更不可能派出十万军队来国朝作战。”
不过,朱慈燃既然都这么说,他也不可能不给面子,只能面上羞愧,心里高傲。
朱慈燃说完,不待孙可望回答便说道:
也在朱慈燃看着孙可望离开时,一名太监走进了春和宫,对着朱慈燃作揖道:
“他们这群人大多已经进入而立之年,而我不过弱冠,何须惧怕他们桀骜?”
“宣!”朱慈燃低头处理奏疏,同时回应了太监。
孙可望大胆发言,但等来的不是朱慈燃的点头认可,而且皱眉:
“真的要担心,也应该担心人口近亿的印度厮当,担心一下那里会不会冒出一个可以威胁国朝的一统国家!”
“他们的底子如此薄,如何能威胁到国朝?”
“百年之后,即便齐国人口破亿,大明的人口却已经早已突破五亿了。”
“我大明比起诸藩,强大的底蕴是什么?”
“国朝每年迁移齐国的人口不下五十万,长此以往下去,只需要十几年的时间,齐国就可以同化土民,铁板一块。”
朱慈燃透过窗缝看向了刚刚走出春和宫的孙可望,眼里透露着自信。
“下官告退……”
“齐国的移民可以多,但不能一直多。”
“……”朱慈燃沉默不语,孙可望却继续说道:
“眼下诸藩虽有近八千万国土民,但懂文识字的有多少?不足十分之一罢了。”
“便是齐国有齐王叔又如何?移民政策不改,齐国就能追上大明?”
“孙阁老不必躬身行礼了,说事便是。”
这两本奏疏,一本是辞疏,一本是奏疏。
“此外,河中设省一事也该说道说道。”
“可望,我不希望你染上那些腐儒的臭毛病……”
“况且,齐国的工业实力一直都有国朝的三分之一甚至还多。”
“只要战事不爆发,那国朝和齐国就是相辅相成的。”
“不是疆域,也不是耕地多寡,而是那近两亿的人口,近亿的识字人口。”
“下官打探到了齐国当地的土民情况和疆域情况。”
“殿下,这孙可望对齐王殿下不敬,人又桀骜,恐难管控,不如……”
“贸易战在春秋时期就有,而在我看来,齐国和国朝只有可能爆发贸易战,而不可能出现大规模战事。”
朱慈燃摆了摆手,孙可望见状也作揖躬身:
“眼下齐王尚在,这还不影响什么,但若是将来齐藩不尊王化,那便是宗周之楚也。”
孙承宗说着,也将藏在袖中的两本奏疏拿了出来。
“哪怕二十年后,国朝的轮船数量突破万艘,能调动出征齐国的军队也不会超过十万,更别齐国自己了。”
“无妨!”朱慈燃抬手意识李永贞闭嘴,同时看着春和宫的大门自信道:
“你退下吧。”
“下官此次前来,是为了向殿下递交辞疏,乞请告老还乡的。”
“更何况,齐国与国朝最近之处是极北之地,还隔着数百里冰洋。”
“殿下,孙阁老求见。”
说罢,他毕恭毕敬退出了春和宫。
太监见状回礼,随后返回门口,将在门口等着的孙承宗传唤了进来。
“齐国南北数万里,东西万里,其境内只有土人不过两千万,却有不下于国朝的面积,并且有堪比国朝的金银煤矿。”
在他心中,还是觉得应该在朱由检就藩之后制裁齐国,避免齐国成为大明的心腹大患。
“但我问你,这个所谓的以后是多久?”
“古往今来,汉家内斗不断,诸多原因正是因为看的太远,想得太多。”
在李永贞
眼下的孙承宗已经七十九岁,再翻一年便是八十岁,因此走起路来自然有些摇晃。
“我近来学到一个新词,那就是齐王叔所说的贸易战。”
朱慈燃深深看了一眼孙可望,孙可望闻言也假装羞愧的低头作揖。
李永贞见状令人抬上去了椅子,朱慈燃也抬手开口:
“不管是政治还是战争,都需要有足够的底气支撑,而人口就是国朝对诸藩的底气。”
“下官领旨……”孙承宗小声应着,随后坐下道:
“国朝即便每年外迁二百万人口,每年也能新增三百余万人。”
“不会的!”
“越是桀骜,越好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