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有人敢找你们麻烦,我定然惩治那些人。”
“没没没!没人欺负我们。”见朱由检这么说,农民们连忙摆手表示没人欺负他们,其中有人也说道:
“我们觉得困难的,主要还是有些东西太贵了,还有就是粮食收购的价格太低了。”
“是啊!还是粮食收购价格太低了,而且有的时候粮食卖多了,皇店的人会拿纸币给我们,拿纸币拿着总归没有银币拿着舒心。”
“纸币!对,就是那个纸币!那玩意拿到手上只能去皇店买东西,衙门虽然也认,但衙门很多时候都还是让我们拿现银。”
“衙门让你们拿现银?”朱由检皱了皱眉:“现在全国田赋蠲免,衙门让你们拿现银干嘛?”
“干嘛?当然是交罚款啊!”农民们异口同声的喊出,又七嘴八舌的交代道:
“这生活在镇里和偶尔去县里,总归会被人罚款,有的时候那些官差说我们乱丢东西,要罚我们银子。”
“还有的时候,说乡道、县道要维护,我们走过那些路都得交一文钱。”
“这一文钱虽然不多,但每年总得去十几趟县里买卖家禽饲料,这一年下来也是十几文呢。”
“还有,一些路坏了,衙门二话不说就让我们自带工具去帮忙,不仅不给工钱,还连饭食都不给,得让我们自带……”
“还有……”
农民们说着自己的困苦,但其中大部分的困苦都是地方衙门搞出来的事情。
这其中,朱由检尤其对“乱收费,乱用工”的事情脸色不好。
这些东西,是他三申五令在杜绝的东西,为此他都退让半步,将朝廷的赋税让出一成给了地方,结果现在地方还是不知收敛。
“把这件事情告诉燃哥儿,他会处理。”
朱由检偏过头去告诉陆文昭,陆文昭也点头赢下。
只不过,他心底已经对叙州的官员判了死刑。
东宫那位可不比自家殿下,那位年少轻狂,动辄杀人,叙州官员落在自家殿下手上顶多流放,但落在那位手中……
陆文昭眯了眯眼睛,朱由检则是继续和农民们谈天说地。
农民们的需要很简单,他们的困惑的事情也很容易解释,只不过地方官员不管他们,让他们一辈子稀里糊涂的被官员们呼来唤去。
一个粮食为什么涨价,官员们都不愿意为农民解释,更别提其它的了。
因此,朱由检只好自己坐着开导农民们:
“这化肥、饲料价格高,是因为它作用大,生产比较困难。”
“现在朝廷在弄工厂,等工厂都好了,这些东西的价格就便宜下来了。”
“不仅仅是这些,到时候布匹、成衣、肉食价格都会下降,好日子会来的,你们不用担心。”
“现在监国的是太子殿下,殿下看不得贪官欺负老百姓。”
“太子?”听到朱由检的话,田埂的农民们愣了一下,并和左右的朋友相互对视。
那最先开口的大胆五旬老农也小心翼翼的询问道:“监国不是齐王吗?”
“那是老黄历了……”朱由检哭笑不得:
“齐王殿下早就从天启十七年开始就不监国了,天启十七年到现在都是太子监国。”
“啊?!”
那大胆的五旬老农闻言愣了愣,手里杵着的锄头都跌落在了地上。
“这这这……这……齐王殿下怎么会突然不监国了?”
“是啊!齐王殿下怎么不监国了?”
“难不成是被贪官排挤了?”
“不会吧……”
“齐王殿下为什么不监国啊!”
农民们七嘴八舌的追问朱由检,有的人甚至有些眼眶泛红,看的朱由检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早就卸任监国五年时间了,不曾想叙州横江镇的百姓居然不知道这个消息。
“唉……我说这日子怎么一天不如一天,原来齐王殿下都已经不是监国了……”
“小点声!”
一个农民忍不住抱怨,下一秒被旁边那人踢了一脚,提醒了一下。
显然在他们看来,朱由检虽然平易近人,但毕竟是衙门的人。
这种话被衙门的人听到,虽然不至于处罚,但万一朱由检小心眼就不好了。
因此被踢了一脚后,那人并未生气,反而尴尬的朝朱由检赔笑。
对于他们的态度,朱由检自己都很好奇,他明明一直在为自家哥哥、自家大侄子做宣传,分功劳,为什么百姓总是更青睐他?
“放心,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倒是很好奇。”
“明明万岁和太子殿下为百姓做的事情也很多,为何你们都更青睐齐王殿下呢?”
朱由检问出自己好奇的问题,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宣传“失败”在哪里。
“这……”农民们四下看了看,一时间说不出什么。
倒是那五旬的大胆老农则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