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玄武门前,开阔战场上。
两道身影不断移动,拳脚碰撞声不绝入耳,隔着老远都能听到。
这种拳拳到rou的打法简单,粗暴,却最具视觉冲击。
战场上敌我双方紧紧盯着奋战的两人,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一个动作,打的实在是太猛,太狠,太Jing彩了,人生得此一见,夫复何求?
最兴奋的要数薛仁贵,平时和别人切磋不好用全力,西域一战几乎都是用兵器,拳脚功夫没怎么用过,而今放手一搏,大呼过瘾。
没用什么技巧,也没用什么Jing妙招式,直来直去,简单粗暴,几乎压着对手打,浑身热血都在沸腾,恨不能仰天大啸几声,实在是痛快至极!
反观雄守信则憋屈不已,感觉薛仁贵的拳头就像钢铁浇筑而成,碰一下自己骨头都要碎裂,但出手太快,不得不格挡。
兵器上占不到优势,而今拳头又不占优,一口气憋在心里,特别难受。
原以为兵器、拳头是自己最大依仗,而今却输在自己最擅长领域,武将的骄傲、自信和荣誉全被踩在地上摩擦,蹂躏,让人情何以堪?
“啊——”
雄守信发出了憋屈的吼声,一拳猛轰,像极了杀红眼的棕熊。
“来得好!”
薛仁贵却热血沸腾,亢奋不已,一拳对轰过去。
“砰!”
两个铁拳狠狠撞击在一起,发出一道沉闷声响,如夏日闷雷。
狂暴的力量冲撞之下,薛仁贵倒退两步,稳住身形。
而雄守信却连连后退了十几步,总算没跌倒,嘴角却溢出一抹鲜血,手臂痛的直抽抽,就好像被人用刀在刮股割rou,耷拉着,提不起一点力气。
“再来!”
薛仁贵却亢奋地冲上来,如一头杀疯了的虎王。
雄守信大惊,意识到自己不是对手,顾不上尊严,掉头就跑。
“哪里跑?”
薛仁贵岂容到嘴的鸭子飞走,狂奔上去。
“休得猖狂!”
一道怒斥声响起,紧接着,一人一马飞奔而来,正是一直在观战的伍志能,手拿一对粗大的混斤镗,类似金瓜瓮锤,也是重兵器,特别是适合马战,一镗下去别说人,就算是战马也得倒下,可见此人力量不俗。
“你的对手是我!”
忽然,一道怒吼声响起,紧接着,一马飞奔,迎上去,正是观战的李恪。
李恪跟上来目的只有一个,向秦怀道表明自己投奔的决心和忠心,最好的办法就是阵前斩杀敌将。
论武力,李恪在众多皇子中无人能敌,从小跟在李二身边,深得秦琼、尉迟恭等大将指点,一身兵法更是得李二亲自传授,文武双全,深得李二喜欢,要不是身上有前朝血统,绝对是太子最佳人选。
伍志能一看有人杀来,气势不凡,知道是高手,顾不上救援雄守信,迎着李恪杀来的马槊格挡过去。
两人很快厮杀在一起,你来我往,居然不相上下。
薛仁贵见来敌被李恪挡住,再无后果之忧,猛追上去,雄守信却脸色大变,虽然体型雄壮,力大无穷,但速度明显不如薛仁贵,很快被追上。
“还想跑,给我躺下!”
薛仁贵杀气腾腾地冲上去,这次没用刚猛打法,改用秦怀道所授的擒拿,一把抓住对方胳膊,身体旋转,借力使出一个反关节技。
这种小巧擒拿手段大唐无人懂得,第一次公开亮相。
雄守信一心逃命,被拿了个正着,本能的用力挣扎,却发现本就不多的力量根本使不出来,反而关节处传来一阵巨大的撕裂痛感,赶紧停止用力。
薛仁贵趁机脚下一勾,将雄守信放倒在地,一个手刀猛劈。
“噗通!”一声。
雄守信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昏死过去。
“找死!”
一道怒吼声响起,宛如炸雷。
薛仁贵抬头一看,宇文虎臣打马飞奔而来,如一头发狂的猛兽。
莫名的,薛仁贵心中热血再次沸腾,顾不上回头骑马,拿兵器,从背后拔出一把长刀,双手紧握,正是秦怀道根据戚家刀打造而成的战刀,为满足恶趣味改名绣春刀。
刀身长,韧性足,双手持握,劈砍比普通刀更猛,能斩人,也能斩马。
薛仁贵死死盯着滚滚而来的宇文虎臣,身上战意熊熊燃烧。
“杀——”
一声怒吼,震荡天地。
下一刻,薛仁贵丢下雄守信不管,朝宇文虎臣发起反冲锋。
步战,对骑战,丝毫不怵!
“薛将军威武!”
“杀!杀!杀!”
汉州军看得热血沸腾,齐声大吼,以壮声威。
秦怀道本要打马冲上去帮忙,转念一想,这么好的扬名立万机会还是让给薛仁贵的好,一代战神的威名可不能被自己掩盖,示意一员战将上去带回雄守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