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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女萝的指控,摄魂铃打死不认:“你这根本就是污蔑!若是你看我不顺眼,把我扔了也就是了,又不是我让你带着我的!”
如此厚颜无耻的言论从它口中说出来,倒真是一点不令人吃惊,斐斐震惊道:“姐姐,它不是器灵吗?怎么会跟魔修勾结在一起?”
“器灵?不见得吧?”
女萝时刻注意着摄魂铃的动作,决不会给它逃走的机会,“说起来真有趣,青云宗问世峰上那座宝塔中供奉着那样多的法宝,怎地只有你摄魂铃有器灵?”
“我怎么知道?”摄魂铃大呼冤枉,“日月大明镜不也有器灵?”
日月大明镜生怕女萝误会它们,立刻道:“我们的存在,青云宗上上下下都知道,但在此之前,即便是我们,也不曾听闻摄魂铃说过话。”
摄魂铃说:“那你凭什么相信日月大明镜不相信我?怎么说我对你也算有恩,是我在乌逸手中救了你,也是仰仗我,你才没有被青云宗那些人杀了,一路上我帮你那么多,如今你怀疑我,你的心难道是石头做得不成!”
斐斐一听摄魂铃敢质疑她姐姐,立马来了火,抄起板凳就想给摄魂铃来一下,“你帮什么忙了?你就是个蠢货!极乐不夜城那些女人的灵魂去了哪里你知道吗?为何女人一旦死去就会失去灵魂你知道吗?问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有什么用?”
她怒气冲冲:“姐姐,你说它向修罗王通风报信是什么意思?”
女萝先是摸摸斐斐的头安抚,而后继续道:“你为何要帮我?”
摄魂铃再度叫冤:“当然是觉着你可怜,我虽是器灵,不通人性,可我对青云宗那群人恨之入骨,他们一直试图Cao控我,我凭什么要被他们利用?”
女萝摇头:“我不这么认为。当时的我不过是个凡间女子,你应该知道,你帮了我,得不到任何好处,还会引来青云宗的针对,可你偏偏教我如何使用摄魂铃,又曾经说过我心狠的话……似乎我决意杀死陛下换取自己生存,在你看来,是一件并不值得肯定的事,甚至于你有些反感。”
“……我没有!你这是血口喷人!”
有或没有,现在再来争辩已不重要,女萝点头:“好,这件事我们暂且略过不提,极乐不夜城的事我没有证据只是猜测,也当你无辜,那铸剑山呢?铸剑山那些魔修,是哪里来的?”
“我怎么知道?魔修手段通天,我若是知晓他们的想法跟本事,那我叫日月大明镜好不好?”
日月大明镜几次三番被提到,“你怎地总是拉我们下水——”
摄魂铃怒道:“你们两个惯会装好人!好,女萝,你说我跟着你蹊跷,那日月大明镜呢?它俩可是神器,只因求知跟在你身边,你不觉奇怪?它们想知道点什么,青云宗那么多位大尊者,跟随谁不好,非要跟你?真要说有企图,日月大明镜比我更甚!”
日月大明镜从未同人吵过架,明明它们无辜至极,却屡次被摄魂铃胡搅蛮缠,竟是气得说不出话。
话少单纯,却往往能一针见血的阿刃冷不丁说:“阿萝一说你,你就说镜子。”
对于女萝的问题与质疑,摄魂铃从不正面回答,而是表明自己对她有恩,再拉镜子垫背,十分狡猾,稍不注意便会被它把话题带跑。
斐斐:“就是就是。”
她说完这句话,方意识到这是凤柔宜附和人时的口头禅,一时间神色怅惘,随后又打起Jing神对准摄魂铃火力全开:“你这坏家伙,事到如今还要狡辩,难道你没发现,从离了女儿城,姐姐就很少带着你,而是把乾坤袋交给阿刃跟我了吗?”
由于器灵无需睡眠,女萝担心自己的怀疑会被察觉,便借由教剪纸,将自己心中所想写在纸上传递给了斐斐,斐斐问道:“首先让我们觉得奇怪的,就是萧八郎跟那位白胡子魔修,按理说,白胡子跟其他魔修应当是一路人,可他是从哪里得到的凤血?魔修即便进入山腹火海也会被续生文吞噬,看他那样不堪一击,好像没这么大的本事吧?”
“不仅如此,据我们所知,修仙界与魔界的通道关闭后,遗留下的魔修生怕被那些名门正派找茬,一个个夹着尾巴做人,根本不敢露面,他们彼此背叛彼此怀疑,绝无可能像入侵铸剑山这样团结一致,连死都不怕,硬是往里冲。一开始我以为他们的目标是母火,可事实上,他们是想要凤鸟。”
“更巧的是。”斐斐接过话茬,“只要我们在铸剑山,那些魔修就好像有人指挥,我们一旦不在,他们就像没头苍蝇一般连凤凰神殿都进不去,要说没人指使,我可不信。”
摄魂铃依旧是死鸭子嘴硬:“那关我什么事?我只是器灵,我到哪里,摄魂铃就在哪里,难道摄魂铃跑了,你察觉不出?”
女萝似笑非笑:“是么?你到哪里,摄魂铃就到哪里?”
金莲上猛地燃烧起凤火,将摄魂铃吞噬,摄魂铃再是神器法宝,也无法抵御凤凰心火,瞬间化为齑粉,之后有一团黑气见时机不对,找准机会就要逃,可四面八方都有血藤,直接将它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