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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凤氏兄妹异口同声:“使不得!”
斐斐:“你去也不行,我去也不行,那干脆让凤怜真男扮女装,这样皆大欢喜。”
该说不说,这还真是个好主意,女萝轻拍斐斐手背,她们现在还有求于人,等着铸剑宗帮她们锻造兵器呢。
斐斐鼓鼓腮,女萝道:“还是让我来吧,柔宜姑娘跟凤公子都没有修为,若是对方当真下了毒手,怕是难以应付。”
这下换斐斐跟阿刃不乐意了,女萝却很坚持,铸剑宗本来已不接兵器单子,如今却答应她四个请求,无论如何也要帮忙取回凤火才是。
女萝一旦做了决定,便决无更改可能,斐斐忧心忡忡,她虽然不曾亲眼所见女萝如何斩杀魔界非天,但在重建女儿城时听过许多,万一萧八郎法器里的魔修也有这样的本事,要如何是好?
女萝知道斐斐不安,对她说:“你忘了我已突破?即便是再来十个非天,我一人也打得过,只是凤火厉害,须得小心谨慎,又不能害得无辜百姓伤亡,别担心,嗯?”
斐斐闷闷点头,和凤柔宜阿刃被一起留下,因为她俩曾见过萧八郎,免得再生事端,女萝此前与当车共同突破,获得了当车幻化成同类的能力,拟态成凤柔宜后,竟是连与妹妹朝夕相处的凤怜真都无法辩解真假。
女萝英姿飒爽,凤柔宜却是袅娜动人,凤怜真没想到她不仅拟出妹妹外貌,竟连神态也拿捏了十有八|九,连连赞赏,“姑娘好生厉害!不知姑娘师出何门?”
如此修为的女修,为何此前从未听说过?
女萝心想,这有什么厉害,她从前也是如此,甚至可以行进间裙裾不动珠钗不摇,这些华丽的衣裙首饰像是一张又一张紧密粘连的渔网,将她的身体到Jing神全都束缚住了。
所以女儿城的女人们脱去衣裙,丢掉绣鞋,她们穿方便行动的长裤,留爽朗的短发,想笑就笑想哭就哭,重新学习如何做“人”,做自由而有尊严,并时刻不停与错误意识抗争的“人”。
“只是散修罢了,算不上有门派。”
凤怜真愈发赞叹:“在下见过许多散修,受天赋资源等影响,他们大多举步维艰,修为突破极为缓慢,而名门大派的弟子却不然,实在令人唏嘘。”
女萝与他并肩往外走,闻言,问道:“名门出身的修者与普通散修之间的沟壑宛如天堑,公子都能察觉到,实在令我佩服。”
凤怜真俊脸微红,连道不敢,女萝却又问:“那公子对男修与女修在修仙一途上的区别,又有何见解?”
她是真的,真的,真的感到奇怪。
皇亲国戚与平头百姓,封疆大吏与阶下囚,富人乡绅与穷苦之家,名门正派与草台班子,太化之境与炼Jing之境,黑与白,是与非——人人都能看出区别,人人都能辨别对错,怎么一到女人跟男人,便通通成了睁眼瞎?
凤怜真微怔,回答道:“凤氏一族只炼器,不修仙,但世道对女子而言更为艰难,无论修者还是凡人,皆是如此。”
“所以公子才这样疼爱妹妹么?”
凤怜真说:“家父与我并几位兄弟,自柔宜出生,便怕她冷怕她痛,怕她被人哄被人骗,因此有些紧张过头,还望姑娘见谅。”
他以为是自己对妹妹过度保护,令女萝看不下去,殊不知女萝并非在意他们凤氏一族如何疼爱女儿妹妹,她喃喃道:“我很疼爱斐斐与阿刃,她们对我而言,像是妹妹,又像是女儿,虽然我没有做过母亲。”
“但是我疼爱她们,决不让她们做随风摇摆无枝可依的娇花,我期盼她们成为挺拔英勇的磐石,我愿意她们长出獠牙与利爪,我希望她们身处险境时,能够强悍地将敌人脖颈拗断。”她见到凤柔宜后,既是喜爱又是怜惜,凤氏一族既然将凤柔宜当作眼中宝掌上珠,千百年来唯一出生的女儿,难道这份荣耀不足以支持她成为继承人?
害怕她冷,害怕她痛,害怕她被人哄被人骗,那就倾囊相授,让她学会如何Cao控凤火,凤氏一族只炼器不修炼,铸剑宗照样无人敢觊觎,这样的本事,为何不能教给凤柔宜?
得不到权力簇拥的尊贵,是最容易被打碎的脆弱。
女萝的话,令凤怜真怔楞当场,无言以对。
“到地方了,你离我远些,切勿泄露气息。”
凤怜真知晓她好心,才没有继续刚才那令他无地自容的话题,从乾坤袋中取出一个小瓶,凤火霸道,寻常器皿无法盛之,须得用铸剑宗特制容器。
女萝接过小瓶,“……这么小?”
小瓶仅有食指长,凤火原来这样小么?
凤怜真答道:“凤火变幻莫测,再大的容器它能撑满,再小的容器也能装下。”
女萝表示明白,将青色小瓶收起,瓶身上刻有她看不明白的咒文,天色已亮,以萧八郎的性格,必然会出来落井下石——将他最恨的凤氏一族活活烧死,他不看看热闹怎么能行?
凤怜真心中还是有些担心,他将一块玉牌双手取出,递到女萝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