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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愈发笑得眉眼舒展,他洁白的指尖轻点飞雾面颊,语气柔和:“这么久了,飞雾还没有学会认命么?不过我的耐心却是即将告罄了呢。”
过了好久,飞雾才隐忍着说:“她们俩没有灵性,根本做不了炉鼎。”
“可她们生得很美,你知道的,女人的脸与身体才是她们最大的价值。”
如果飞雾此时手中有刀,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捅进这个男人的心口。
见她有了情绪波动,城主低低笑起来,浑厚的笑声使得胸膛微微震动,他捧住飞雾的脸,用情人般的耳语说道:“留在我的身边,你想要的一切我都能给你,飞雾,你要乖一些才好。”
飞雾扭头避开他的手,她自己的手则握成了拳,非花与斐斐在地上不夜城尚有逃走的希望,可身在地下极乐城,便等于提前宣告命运结束,她决不允许任何破坏非花与斐斐追求自由的机会!
想到这里,飞雾突然一改常态,主动伸手搂住了城主的脖子。
城主有点吃惊,随即笑问:“怎么了,不用我教,突然知道要怎么讨好我了?”
飞雾冷若冰霜,从一年前她被带进极乐城到现在,城主从未见她笑过,而如今,这个冰美人,却突然对他露出了笑容,顿时令他生出一种志得意满的骄傲——看,这样不屈、这样清高的女人,还不是被他征服了?
城主太看不起飞雾,从她留在他身边那刻起,他就给了她不少权限,比如让她可以离开房门,自由出入城主府,甚至允许她继续修炼。
这并非出自仁慈,而是来自男人的傲慢,千年来最优秀的女修也不过将将摸着胎息之境的边,数千年前,倒是曾有女修进入过胎息之境,可惜最终尽皆陨落,因为女人上限便是如此。
更何况飞雾修为越高,采补的效果越好,总体来说,对他有益无害,至于她那些小小的,可笑的心思,他更没有放在眼里。
飞雾感觉到了一种说不出的异样,她被采补了一年,城主虽看似温和,实际上却是个控制欲极强的人,即便是采补炉鼎,也一定要自己占据掌控地位,今天却不一样。
女萝是种一旦缠住对方,便会将其生命力吸干作为自己养分的植物,飞雾背下的与其说是功法,更像是一种短暂的通感之术。功法口诀引动来自女萝的生息,能够在遇到危险时暂时获得当车的特殊力量,将伤害自己的人视为食物,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当车会吞噬同类雄性的躯体,而人类雌性要的,是生命力与修为。
——不对劲!!
——快停下来!!!
城主那张总是含笑的英俊面容已彻底崩塌,他试图停止修为自身体流出,可飞雾却反过来将他摁在了身下,她唇角微扬,问他:“你喜欢这样,我知道。”
说着,低下头,狠狠一口咬在了城主的脖子上,被吸食的城主毫无反抗之力,飞雾尽情感受着这美妙的滋味,她眯起眼睛,最后仰起头,舒了口气,嘲弄地问:“现在城主大人有没有很后悔?如果早在发现我是修者时便杀了我,就不会有今日之事。”
城主已完全失去了尊贵与体面,他的修为被飞雾尽数吸干,就连生命力也是来自飞雾的仁慈——她还有话没说完,总得给城主大人留点时间。
“当炉鼎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吧?我做梦都想让你也尝一回。”
飞雾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在这地下极乐城的所见所闻。
如她这般有些修为的女修被采补一年都苍老不少,更何况那些仅有灵性并无修为的女人,她们稀里糊涂地被抓来,关进狭小的房子里,采补、老去、死亡……灵性高的约莫能活上个几年,灵性低一些的,几个月便会死去,死之前,她们都已白发苍苍行将就木。因此极乐不夜城才要源源不断从外面输送女人进来,地上不夜城的女闾只是少数,更多的都在这不见天日的地下极乐城彻底死去。
飞雾又笑了,这回笑得比方才还要好看,只是不知为何,城主却无法再从中得到骄傲,飞雾取过他随身佩刀,指腹轻抚刀刃,微笑询问:“城主大人也不像平日里吹嘘的那样厉害,难道说离了女人便不能独立行走?”
说着,她手起刀落,挑断了他的手筋,城主府布有隔音法阵,飞雾一点都不担心会有人听见,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心情愉悦,“你知道吗?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做了。”
作为混入不夜城又“暴露”的女修,飞雾被直接送到了城主跟前,彼时他身边正围绕着几个眼神惊惧却不得不朝他献媚的姑娘,城主曾当着飞雾的面扭断了其中一个姑娘的脖子,只为给她下马威震慑于她。
话音未落,城主只觉胯|下一阵剧痛,这剧痛令他的大脑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竟是被阉了!
飞雾总算明白世上为何会有城主这样的变|态男人,喜欢看女人哭、看女人崩溃、看女人求饶,看她们失去理性痛苦尖叫——她懂啦,因为她看到男人又哭又叫崩溃求饶时,心里比吃了蜜都甜,只觉悦耳,不觉瘆人。
可怜城主就这样成了飞雾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