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突然出现在自己房内的女萝,非花并没有感到吃惊,她甚至刚刚烹好一壶茶,见女萝出现,柔柔笑道:“不知姑娘可否赏脸,与我共品此茶?”
女萝点头:“知无不言。”
秋兰老老实实应了一声,转身去了,斐斐看着她的背影,“哼,一个一个,都拿我当小孩子,全瞒着我。”
秋兰连忙解释:“不是的姑娘,我帮非花姑娘做事,是怕姑娘你……”
“见过。”
非花却不答反问:“阿萝到风月楼时,一定见过管教妈妈吧?”
女萝在她右手边坐下,非花斟了一杯茶,双手奉来,语气轻柔却很肯定:“善嫣不是姑娘的真名。”
“别说了别说了,我才不想听,去把我平日里吃的那几样糕点,每种都送一份来。”
“为何你没有灵性,却能成为修者?”
“就是飞雾‘私奔
非花笑笑,说:“是城主赏下的茶叶,据说是修者所赠,十分珍贵,我便一直存着,不舍得喝。”
事已至此,二人之间也没什么好继续隐瞒,非花疑惑:“阿萝竟然不知?你从伎坊被选中,去到任意一家女闾,都会接受管教妈妈的验身,其实那并不仅仅是验身,还是一种测试。”
女萝突然自脚底生出一股寒意,直冲头顶,当时她用药将管教妈妈跟打手都弄倒了,那些人惧怕满妈妈责罚,便谎称一切无碍,阴差阳错让她错过了这一环节!
“瞧妈妈这话说的,人家可是修者,神出鬼没,哪里用老老实实走门?”
“惹了。”
芳妈妈:……
正生气呢,手指被轻轻碰了碰,斐斐立马又开心起来:“还是你跟善嫣姐姐待我好。”
“嗯。”
走动,先前非花眼眶通红的离去,还提醒自己说邱公子大怒,于是她愈发不敢上去,这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没动静,她是不是该去看看?
女萝在离开广寒阁后,便去找了非花,她相信现在非花一定有很多话想要跟自己说,而她也有一些问题想问。
她几步走到斐斐跟前苦口婆心地劝,“你这孩子,妈妈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平日里你有脾气,不是不行,客人们也都愿意捧着你,可你得见好就收,你得知道什么时候能发脾气,什么时候不能发!像邱公子那样的修者,就是把咱们广寒阁给砸了,你又能说什么?讨好他们才是最重要的,明白么?倘若邱公子看上了你,愿意给你赎身,那你可就有大造化了呀!”
“我叫女萝,我的同伴们都叫我阿萝。”
也不知过了多久,芳妈妈才壮着胆子,带了几个打手上楼,推开房门,只见房间里一片安静,斐斐正趴在桌前玩花,芳妈妈左顾右盼,“邱公子呢?”
“可我在楼下没瞧见邱公子下来呀!”
“等到了极乐之夜,阿萝,你也会见到的。”
“我没事……验身时,因与我同行的几个姑娘惧怕不安,那管教妈妈与打手们又是污言秽语,我便将他们放倒,事后满妈妈问起,他们忘了发生过什么,便遮掩了过去,因此我并不知道要测验女人是否具有灵性。”
那算了,还是让阿萝自己同斐斐说吧,它陪这小姑娘玩会就成。
女萝不知听到了多少遍这个词,“极乐之夜究竟是什么?难道,真的就只是普通的狂欢之夜?没有别的特殊之处?”
“怪不得。”非花了然,“我说你怎么会是修者,这件事,我们也是在一年前才知道的。”
芳妈妈松了口气:“斐斐呀,你没惹邱公子生气吧?”
当车咔嚓咔嚓啃着马蹄酥,头上的触角动了动,比了个心,斐斐高兴坏了,立马喊秋兰,秋兰还有点心虚,怕姑娘找自己算账,斐斐却哼了一声:“我知道你为非花做事,随便你吧,反正你的心也不在我身上。”
“城主,是个什么样的人?”
极乐之夜。
女萝愣了下:“你怎知我没有灵性?”
“非花,你见过城主?”
当车犹豫了下,要是斐斐知道善嫣并不是阿萝的真名,是不是又要生气呀?
女萝恍然间明白了什么:“……测试女人是否具有灵性?”
芳妈妈唠叨了一圈,发现斐斐是一句也没听进去,落了个自讨没趣。
“阿萝也可以直接叫我非花,总是非花姑娘非花姑娘的叫,我听着也别扭。”
斐斐充耳不闻,妈妈天天给她画大饼,她才不信,好男人怎会来不夜城?
“见过。”
两人相视一笑,女萝啜了口茶,赞道:“好茶。”
“我有件事,从方才在斐斐那里,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不知阿萝可愿为我解答?”
斐斐停下手里动作,轻描淡写地回答:“生气了,走了。”
非花见女萝神情有变,不由跟着紧张:“阿萝?”
芳妈妈一走,斐斐立刻就笑了:“这个好吃吗?你还要不要吃?我让人再送一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