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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菱对于女萝居然和颜悦色跟云湛说话一事无比愤怒,等云湛心满意足一走,她立刻便爆发了:“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你不会真的要接手这个脏东西吧?!”
她对所有男人都抱有敌意,别说是女萝,就是琼芳,红菱都不愿意她靠近男人。
“说了你多少回了,怎么还这么冲动?”
红菱气恼不已,她拉住女萝的手:“我不管,我不许你看上云湛,你若真想要个钿郎,咱们去蜂窠选个干净的,要那种两面三刀的,保不齐哪天他就从你背后给你来上一棍,到时你哭都没地儿哭!”
女萝笑反握住她的手,“我知道的。”
“那你还……”
“琼芳可还将他当宝呢,总不能不管她吧。”
红菱嘟哝:“她烦人得很,自己不长脑子被男人骗,那是她自己的事,关我们什么……好好好,行行行,我承认我很不爽行了吧!”
在女萝含笑的视线中,红菱开始恼羞成怒,“琼芳最讨厌你了,你就是跟她说她也不会信,说不定还要以为你想跟她抢男人,反过来再联手对付你!云湛在你面前是一套说辞,到了琼芳面前,必然是另一套说辞,你可想清楚,别好心被人当成驴肝肺!”
“红菱姑娘提点的是,我记下了。”
红菱忍不住打了她一下,“那你说怎么办?要不然,还是直接杀了丢进不夜河喂鱼!”
自打感悟到生息后,红菱动辄便喊打喊杀,女萝哭笑不得:“那岂不是让他从此在琼芳心中立于不败之地?在感情最好的时候死去,琼芳怕是要记住他一辈子了。”
红菱气得牙痒痒:“我、我气死了。”
“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不过,还得红菱姑娘多多帮忙。”
红菱很讨厌琼芳,琼芳说话难听又总爱拿下巴看人,尤其她还屡屡针对女萝,红菱对她自然愈发不喜,可话都说到这份儿上,她能不帮么?
先是哼哼两声,然后嘀咕:“就知道欺负我。”
女萝但笑不语,在她心中红菱是千般万般好,惟独一点,常常脑子一热便不管不顾后果,做完了才知后悔,性子须得慢慢磨。
满妈妈被叫来时心中无比忐忑,生怕女萝想出什么招式来折磨自己,不过女萝第一眼并没有注意她,而是在门口等到阿刃,先问阿刃累不累。
阿刃摇头,风月楼门一关,满妈妈便无所事事,怎么会累?她怕自己做得不好,帮不到阿萝,也帮不到这不夜城中数不清的姐姐妹妹。
“先前妈妈送我的那个钿郎,我不喜欢,不如这样,妈妈受累再跑一趟,为我、阿刃还有红菱分别挑一个带过来,不知妈妈可否愿意?”
满妈妈脖颈上被藤剑划破的伤口还没好,她心知自己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人家说杀就能杀,也不敢拒绝,女萝特意提醒她,要选比云湛更年轻更机灵的,满妈妈忍不住腹诽,瞧着倒是个正经人,没想到骨子里也没好到哪儿去。
很快满妈妈便带回了三个俊俏的小公子,干净漂亮还都是雏儿,他们是早被调|教好的,容貌上比云湛虽略有逊色,但胜在少男气十足,带着几分青涩味道,且很会讨好人,可惜的是媚眼抛给瞎子看,阿刃心里根本没有男女之事,红菱对男人则是退避三舍,女萝更不必说。
她让红菱暂且将这三人安顿下来,红菱很不解:“这是要干什么,培养他们跟云湛打擂台?有这个必要么,那厮也配你花这样多的心思?”
女萝附耳悄声说了几句,红菱的眼睛越瞪越大、越睁越亮,最后用力点头:“我懂啦,你放心,我一定会做好的!”
女萝正要夸她,忽地脸色大变,吓了红菱一跳:“怎么了?”
“我有急事,先出去一趟,这里就先交给你了!”
“诶,阿萝!”
红菱追了两步,女萝却已消失不见,虽然早就知道阿萝是修者,可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才会令她这样紧张焦急?竟是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来不及说。
自当车跟到女萝身边,她们之间建立起了极为特殊的羁绊,女萝不知要如何形容这种感觉,平日她能和当车交流,当车放在外头的分|身螳螂,她隐约也能建立起联系,仿佛她与当车可以共享五感。
因为担心斐斐,女萝特意留了只分|身螳螂在她身边,可此时这只分|身螳螂却化为了灰烬!
斐斐出事了!
她赶到时,耳边便是斐斐的哭叫声,她正被人摁在桌子上,鬓发散乱拼命挣扎,嘴里还在骂,“去死!恶心的东西!去死!去死!!”
那卡着她脖子将她摁在桌上的不是旁人,正是邹羿!
他暴怒不已,发狠道:“给你几分薄面,你倒真把自己当个人了,你算什么东西,本公子就是一个钱不花也能白僄!”
话音刚落,背脊突生一股寒意,邹羿心中一凛,下一秒脖子上已经多出一圈藤蔓,死死勒住!他被迫松开手去拉扯藤蔓,整个人也随之被牵扯抛到半空,又狠狠抻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