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对他的逼迫还不够紧!”桓王府内,大皇子姫骜听到涂长安的回报之后,冷笑起来。
“传话给大理寺卿,让他将柳冶跟柏品丰的案子,从重从速判决,我就不信他不急!”
“殿下,我们是不是对这个叶真逼迫过甚了?”做为军师的涂长安,在今天见了一次叶真之后,第一次提出了不同的想法。
今天短短的几句交谈,忽然间就让他意识到,这个叶真,很有可能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
“逼迫过甚?”
闻言,桓王姫骜就狠的咬牙切齿起来,“他对孤才是逼迫过甚!刚刚那边报来消息,孤的那百万私军的存粮,最多只够吃半年,军饷最多只够发三月。
军饷还可以拖上几个月,那些军汉们要是吃不饱肚子,闹将起来,可是要人命的!”
涂长安闻言默然,这也是大皇子姫骜如今面临的最大的问题。
要不然,也不会行这样激烈的手段。
“属下只是担心这叶真如此刚烈,到时候真的孤注一掷!”涂长安将离开时叶真的威胁如实说了出来。
出奇的,大皇子姫骜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发脾气。
“他如今自身难保,还想断我的夺嫡之路,做梦去吧!”
“自身难保?敢问殿下,发生了何事?”涂长安有些疑惑。
“这件事还不能确定,不过他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你不用管了,三天之后,待大理寺将那几人定罪之后,你再上门,看他是同意呢还是不同意。”大皇子姫骜说道。
做为一个合格的幕僚,涂长安很安份的没有追问。
他明白,大皇子姫骜连他都不说的消息,恐怕不是消息来源极其惊人,就是消息本身,极其惊世骇俗。
北海州公府内,自涂长安走后,叶真就一直在苦思。
大皇子桓王姫骜的真正目标,就是保护他的商业体系不再被叶真所颠覆。
要五十名巡天神将,五百巡天神猎这个条件,肯定是经过慎重思考之后才提出的。
也只有这个条件,才能让他麾下的商业体系长久的保持下去,最少这几天年内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将自己的命脉安全置于别人的承诺之下,那是傻子一样的行为。
桓王姫骜这是要将主动权掌握在他手里,这样他才不会受制于人。
可同样的,对于叶真而言,退不得。
表面上看,叶真退一步,双方皆大欢喜。
可实际上,在这场与大皇子姫骜的交锋中,叶真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不说五十巡天神将与五百巡天神猎的代价叶真能否承受。
只要叶真妥协,答应了这个条件,就丧失了主动权!
大皇子姫骜之所以索要巡天神将与巡天神猎,就是为了获得保护麾下商业体系的主动权。
任何承诺与誓约,都不如主动权来的管用!
可是于叶真而言,也一样。
一旦丧失了主动权,就会处处被动。
今天大皇子姫骜发动麾下的政治力量,要挟叶真,逼叶真交出了五十巡天神将五百巡天神猎。
明天,就会再次动用类似的手段,逼叶真做出其它让步甚至是投效!
所以,叶真退不得。
退一步,步步受制!
事实上,从大皇子姫骜麾下的商队将娲灵族与魔族掩护进入北海城之后,叶真与大皇子姫骜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和平的可能了。
北海州公府内,叶真一人独坐苦思到晚上,一连发出了十几道命令之后,这才起身。
“备车驾,备常礼,去丞相府!”
常礼,其实就是贵族之间互相串门的一种以示尊敬的礼物,不怎么贵重,形式更多于礼物本身。
这让备礼的管家很是疑惑。
要去丞相府求人,怎么也得一份厚重大礼吧?
备一份常礼,能不能进入丞相府的大门,恐怕都是两说!
不过,叶真的命令下了,管家只能照办。
果然,车架行至丞相府门前,那门子一看送的是常礼,再看看北海州公府的名刺,几乎都没有通报的欲望。
因为在洛邑,一般只有通家之好,才有资格提着一份常礼上门。
你北海州公与丞相府八杆子的打不着,提着一份常礼想见丞相,这不是做梦吗?
“我家老爷已然休息,还请北海州公改天再来。”门子收了常礼,只是在府内应付着转了一圈,就回来推了叶真。
这一切,全部落在叶真的神念感应中,北海州公府的管家苦笑着回禀,叶真只能亲自出面了。
“去,给本公通传,就说北海都督叶真有要事来访丞相!”叶真的声音,似乎充满着一种莫名的魔力,门子听到这一声,就混混噩噩的转身前去通报,让管家惊愕莫名。
叶真却有些无奈,见个丞相都需要使点神魂秘术,看来,他叶真如今虽然名声如日中天,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