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笑道:“那是一条非常美艳的香蛇,我亲眼所见。”
说罢,侍者拿起托盘,十分优雅的走出了这间屋子。
房间的们被关上,林安慢慢收起脸上的笑容,转头看向那只装满营养剂的金属罐。
他慢慢走上前去,屈起手指轻轻弹了两下金属罐。
片刻后,一只小虫崽从装满营养粉的金属罐中钻了出来。
满头满脸都是白色粉末的小虫崽大口大口的吸气,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卧槽,可真是快憋死我了!”
他摇着脑袋上的粉末,周围都是飞散的粉尘,呛得小虫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林安双手穿过他的腋下,把他从营养粉的罐子拎了出来,惋惜的说道:“小崽子,你浪费了我一罐上好的营养粉。”
小虫崽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两三步窜进了浴室,水龙头哗啦哗啦的响了起来。
林安站在浴室门外,大声说道:“喂小崽子,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
浴室里传来幼崽稚嫩的小nai音:“你不是军火商吗,怎么胆子跟老鼠一样小?”
林安已经习惯这只幼崽见虫就怼的性格,他无所谓的笑笑,擦了一下额头上冒出的冷汗。
军火商从来都不是什么好脾气,但对于比他厉害的人永远都是客客气气的,而对于一只幼小到连话都说不清晰的小虫崽,他更是客客气气的,如果不是稍微克制了一下,一张脸估计早就笑出花来。
更何况这小虫崽还是一只厉害的票贩子,他这次买的船票就是这只黑心的小虫崽高价倒卖给他的。
不一会,浴室的水声停了,烘干机传来呜呜呜的声音,林安敲了敲门,大声喊道:“烘干机别开那么大档,小心把你的皮肤给吹破了!”
浴室里传来拔高了八个度的小nai音:“你烦不烦!”
林安悻悻的摸了摸鼻子,这不能怪他,雄性的小虫崽实在是太脆弱了,看见他拿着锋利的叉子吃东西,心里面都要抖上两下。
不熟的时候小虫崽还对他的啰嗦客客气气,等熟悉了之后他要是在这么絮絮叨叨,小虫崽准就用拔高的小嗓门喊他闭嘴。
这是一只暴躁的小虫崽,性格跟他真像,每一次小虫崽喊他闭嘴他就心花怒放,觉得这是天定的缘分,每天都在认真的考虑如何说服这只小虫崽乖乖做他的儿子。
浴室里的烘干机响了一会就关掉了,一只穿着黑色运动服的小虫崽走了出来,他的头发漆黑如夜,金色的双眼明亮如昼,虽然下颌的线条十分清晰流畅,但是脸颊十分饱满,大大的杏仁眼看起来也很圆,一看就知道他的年龄非常幼小。
小虫崽拒绝谈及有关年龄的问题,天天最长做的事情就是看星际的航线图。
林安搞不懂这只小虫崽的想法,不知道这么小的雄虫幼崽怎么能弄到bf450的船票,也不知道这只小虫崽的目的,只知道他叫楚蓝,是一只中下等的菜粉蝶幼崽。
他们在深网上用复杂的暗号进行交易约定了见面的地点,那是双子星一处早已经荒废的核电厂,午夜中,披着黑色斗篷的小虫慢慢朝他走来,长长的斗篷拖在后面一大截,宽大的兜帽盖住他半张脸,只露出一个雪白的下巴。
林安当时以为自己遭到了愚弄,他刚要暴怒,小虫已经走到他面前,一只穿着运动服的小虫崽就从大象皮一样的斗篷中钻了出来,两只金色的眼睛在黑夜中流转着刺眼的金光,像两把金色的利剑。
于是质问和咆哮被林安塞进了肚子里,他狐疑的看着这只小虫崽,确定这不是什么机器虫,而是一只货真价实的幼生期小虫崽。
在虫生中,林安第一次如此懵逼。
后续的交易就很简单了,小虫崽负责卖票,在把价格压下去三成后,他提出了一个附加要求:想办法把他带到偷渡船上。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各种扫描仪器轻而易举就能将他扫描出来,在那些仪器下,每一只虫的任何一切都是赤|裸的。
但是很奇怪,把小虫崽装进罐子里后居然没有任何仪器将他扫描出来。
林安问过这件事,但是小虫崽从来不愿意跟他说太多,这让军火商觉得挺苦恼的。
看着清清爽爽的小虫崽,林安又凑上前去:“我说小崽子,你今天饿不饿,这里也没什么给幼崽吃的东西,雌虫专用的营养剂能吸收吗,不如我再去要一份羊排?”
船上提供的东西大多都是营养剂,那些牛排和羊排算是雌虫们饭后磨牙的材料,就是尝个味道,但对于雄虫和雌虫的咬合力不在一个等级上,那些羊排和牛排蓝泽要拿刀砍才行,吃进嘴里的rou也是柴的要命。
蓝泽朝他翻了一个白眼:“你可是刚侍者说完你怕被毒死。”
林安洒脱的说道:“船上的侍者又不是只有他一只,餐饮部和客房部的虫都是不同的。”
好几天都没吃上一顿像样的饭,蓝泽着实有些馋了,以前都是褚燃一日三顿变着花样给他做儿童餐,现在啃着雌虫硬邦邦的饭,心里别提多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