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初夏的一个周日,新中国西南地区一个小镇,在镇上小学校园内由教室改成的住房里,女教师李静芷正在做午饭,她不时的看看校门口,等着丈夫方辉放的归来。李静芷今年35岁,或许天生丽质,有两个女儿的她身材保持的很好,再加上大学时期校花的容貌,迷到了整个小镇上的人。丈夫方辉放在县城宣传部工作,两人是大学的同学,在省城读书的时候就相互爱慕,可是双方的家庭都不同意,无奈之下,二人私奔到偏僻的小镇,过着幸福而有些艰辛的二人世界。时已正午,丈夫还没回家,李静芷有些着急,看到女儿方娉、方婷写完作业从隔壁教室出来,就对她们喊道:“小娉,你和妹妹去村口看看你爸爸回来没。”方娉答应了一声,和妹妹朝村口走去。方娉方婷姐妹俩都在小镇上的初中读书,继承了父亲的文雅博学与母亲的美丽淑静,在小镇上颇有“才女”之称,经常被村民们拿来教育自己的子女。两人沿着石子路向村口走去,半路上遇到镇小学的校长罗张维。“罗校长好。”姐姐方娉乖巧的问道。“是你们两个啊,要干什么去啊?”罗张维今年50岁,矮矮的身材,本来还算整齐的容貌却被麻子给破坏了,自从妻子在解放前死掉了后,就一直过着鳏夫的生活。他解放前是个私塾先生,解放后,私塾变成了小学,他也提升成了校长。“我和姐姐去村口接爸爸去。校长你去哪?”“哦,我去学校看看去。”罗张维告别姐妹俩,来到学校,也就是方家。远远的看到李静芷的侧面,喉结一阵滚动。“李老师,在做饭啊?”李静芷抬头一看,发现是罗张维,急忙起身招呼他,“罗校长,是您啊,快请进来坐啊。”“不用了,我不进去了,唉~~”罗张维故意叹了口气,从中山装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李静芷,“你看看,这都怎么回事!”李静芷疑惑的接过那张纸,只见上面写着:红旗公社红旗大队:据悉反革命分子方辉放家属(一妻二女)在你大队小学校内居住,望你大队派专人对此三人进行监视,限制其活动,严格监视与其接触的人员。富江县人民政府(章)请小学罗张维同志严格执行,大队长田(章)李静芷看完,呆了会,才抬头对罗张维说:“罗校长,辉放他怎么会……”罗张维挠挠头,“我也是才接到通知,急忙过来了,你就没听辉放说过?”罗张维故做迟疑的说。“没有啊,”李静芷顿了顿,“我去他单位问一下。”“这可不行,李老师,你可不能去。”罗张维急忙阻止,抖了抖那张通知,“上面说要限制你们的活动,再说了,人家也不一定告诉你啊?”“那怎么办?”“要不这样吧,我去一趟辉放的单位,再怎么说他也是从我们学校出去的,我也算个领导。”罗张维轻易的抛出陷阱,“还有你嘱咐方娉她们,别让她们到处乱跑。对了,小芊那我也去一趟,嘱咐她最近不要回来,免得连累了她。你看怎么样?”小芊就是李静芷的妹妹李静芊,今年19岁,在县城一中读书。“对对,还有小芊。”李静芷有点儿慌乱,点着头,“罗校长,那就麻烦你了。”“别这么说,唉,”罗张维叹口气,“那我下午就去,你在家待着,不然让人怀疑。”从方家出来,罗张维直接来到县城,先到县一中找到了李静芊,和她说了方辉放的事情,嘱咐她装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而李静芊似乎并不是很在意姐夫的被捕。出了县一中,他并没有去宣传部,而是搭车到了县里唯一的监狱--富江监狱。“罗校长,您好啊。”监狱长秦忆本幼时在罗张维的私塾读过书,两人经常来往。“里修啊,前几天我拜托你的事情……”罗张维叫着秦忆本的字,显得很亲热。“哦……”秦忆本狡猾的笑着,拿起犯人名册,翻到“方”字那页上,递给罗张维,“对不起啊,我们这里没有方辉放这个人啊。”“嗯?”罗张维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学生,“昨天……”刚想要说什么,就被秦忆本打断了。“是啊,昨天您不也是说没有这个人吗?”秦忆本笑了笑,眨了眨眼。“啊?哦,哦,”罗张维恍然大悟,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里修啊,你越来越狡猾了,哈哈……”“哈……”秦忆本也笑了一会,接着道:“你对那个小寡妇有几分把握?咱们可是说好了,我也要尝尝红旗公社,就被调到县城宣传部,现在已经是副科长了;而省城的方李两家却随着国民党逃到台湾,只有当时还在读小学的李静芊因为学校里进步教师的阻止,没能和父母一起逃走,只得投奔姐姐。前不久,县委各部门所有工作人员都被要求写一篇工作总结。满心激情的方辉放就当时普遍存在的不真实宣传、故意夸大的风气写了一下。结果第二天就有县委的人找他,说是代表县委“彻底调查此事,希望辉放同志放下包袱,坦诚一谈”。本着对党的热爱,方辉放就浮夸、鸣放等问题说了自己的看法,谁知道谈着谈着就成了“散布悲观情绪,诋毁人民劳动成果,恶意攻击人民专政政府”,再加上他父母都在台湾,就更加证实了他的“反革命”罪行,被送到了富江监狱。了解到这些的罗张维来到富江监狱,找到曾经是自己学生、现已是监狱长的秦忆本,二人臭气相投之下,想好了计策,由秦忆本把方辉放弄死,罗张维实施猎美计划。下午两点的时候,罗张维回到家里,先吃了点早上的剩饭。吃罢午饭,休息了会,向方家走去